承乾公主府。
“末將(微臣)參見公主!”
齊東強和邵遺暉齊齊行禮。
“起來吧!”
齊東強盯著趙纓的神情,十分不忿,眼神算得上凶惡了,趙纓見狀笑笑,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了眼,明知故問道,“齊校尉來本宮這公主府所為何事?”
邵遺暉給了她一個眼神,齊東強深吸一口氣,才一副死了親爹的表情,說道,“末將……末將自知上次言語不妥,冒犯了公主,特地來向公主告歉,望公主大人有大量……呼……呼……原諒末將一時糊塗。”
說完,齊東強心如死灰地合上了眼。
趙纓忍不住輕笑了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道歉本宮收著了,但是光道歉是不夠的。”
邵遺暉和齊東強一怔。
齊東強脾氣壓不住了,“你什麼意思?”
“還記得齊校尉和本宮的賭注嗎?你就當眾這般賴了,本宮的顏麵往哪放?你既真心改錯,那便將賭注履行了吧!”
齊東強瞪圓了眼珠子,怒目而視,像是要吃了趙纓一般,她剛要張嘴說什麼,被邵遺暉攔下,邵遺暉將她擋在身後,溫聲問道,“賭注微臣願替齊校尉履行……”
齊東強聞言惶措,“不行!”
邵遺暉卻給她遞了一個眼神,然後看向趙纓,“敢問公主,是何賭注?”
趙纓聞言挑了挑眉,訝異,“她沒告訴你?”
邵遺暉搖頭。
他身後的齊東強聞言擰眉低下了頭。
趙纓忍住笑意,正色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三碗酒,昭告天下……”趙纓認真回想了一下,“我齊東強,是女中閹雜,叛女媚男,其身無根,心亦生莖,非女也,怪物也,自此改名齊憾莖!”
邵遺暉:……
邵遺暉擰眉回首看了下齊東強,目光複雜,齊東強自知理虧,脊背微縮,半晌她又壓低嗓音強詞奪理道,“我哪知道會輸啊……都是她坑我的!”
邵遺暉沉了口氣,回過頭,“公主,還有嗎?”
見趙纓點了下頭,邵遺暉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還有就是……”趙纓壞笑,“她說了,輸了本宮她倒立吃屎。”
倒立吃屎……
吃屎……
吃屎……
邵遺暉釘在原地,渾黑的瞳孔微張,俊臉唰地白了。
趙纓也是第一次見邵遺暉這般神情,新奇之餘頗為同情,她從不評價情人間的感情值不值得,更不評價二人般不般配,她隻信一個理,那就是誰都有誰的報應。
齊東強就是邵遺暉的報應。
怎麼辦,她好想笑……
可是這種場合不能笑,好煩啊,不能隨心所欲的笑了……
趙纓在這邊研究這麼把笑憋住。
齊東強伸手搖了搖邵遺暉,擔憂道,“阿暉……阿暉你怎麼了?”
見邵遺暉失了魂一般,齊東強再也忍不住怒火,朝趙纓喊道,“我不道歉了,我根本沒錯,我憑什麼道歉?!”
她眼尾都氣紅了,“那個小妮子臉皮薄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身為當朝公主隻會以權壓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地乾一場!”
趙纓聞言不怒反笑,嘲弄道,“你還跟我比試?還嫌輸的不夠丟臉?”
趙纓的語氣和神情充滿了鄙夷,可把齊東強氣壞了,她瞪著趙纓喘著大氣,“你……”
旁邊,邵遺暉終於找回了聲音,喉結輕滾,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酒,我來喝。”
“名字……”
趙纓打斷他,“名字你不能代!”
邵遺暉想了想,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對齊東強說,“沒錯,齊校尉,你既答應了,就要履行,此乃為人之道。”
齊東強還想狡辯,邵遺暉搶先一步,沉聲道,“無論賭約是如何生成的,你都得認!”
見邵遺暉態度強硬了,齊東強冷哼一聲,彆過頭,默認了。
“至於第三個……”
邵遺暉倏然眉眼清厲果決起來,他的眉心依舊擰著,但麵上已無絲毫抗拒之意,“我來!”
“好!”
趙纓答應得乾脆,把邵遺暉都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