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過……他與不正常的母子六人沒辦法,講不通,於是將希望寄托於他們的親父,望他有自知之明,回去好好教養孩兒!
邵遺暉這句話若是跟彆人說的,或許就能聽出畫外音了,但這是近墨者黑的上官澍。
上官澍聞言一怔,教子無方?
他要跟他探討教子問題?
哦……上官澍恍然大悟,從信件中他已然得知邵遺暉要當爹了,莫非他沒經驗,想跟他取取經。
那他真是……找對人了。
上官澍著人上茶,大有一番暢談的模樣。
弄得邵遺暉有點不好意思,他陰陽他,他非但不介意,還請他喝茶,這度量,這胸襟,怪不得年紀輕輕能做到這麼大官呢!
上官澍輕咳一聲,然後滔滔不絕,將自己的五個娃誇得天花亂墜,尤其是最小的兩個,上官祁佑和上官清粵,誇上官祁佑何其正直勇敢,不慕權貴……
邵遺暉:……咬人大腿那小孩?
上官澍接著又誇上官清粵,堪稱忠孝節義!
邵遺暉聽著這四個字,都被氣笑了。
他知道了。
他明白了。
普天之下,他最蠢。
他是怎麼想到讓上官澍給他伸張正義的呢?
雖說誰家娃誰家愛,但上官澍這般睜著眼說瞎話也是夠無恥的。那個缺德的小東西還忠孝節義?
邵遺暉還是忍不住質疑了下,“此話何講?”
上官澍嘖了一聲,“彆的不說,就說這個孝道,大楚以孝治天下,本官敢說,本官幼女粵兒是最孝的!”
“她娘親病了她給侍疾,她爹病了,她給侍疾,還兩次!這麼高的小娃娃……”上官澍用手比劃了下,“站在鍋台前給她爹熬藥,多孝順?”
邵遺暉兩條眉毛一上一下。
“之前的懷安公主你可還記得?”
邵遺暉:“就是那個跟你……那啥,下官記得。”
“懷安公主中毒,粵兒去侍疾,懷安公主醒後,親自來國公府謝她!”
“太後她老人家憂思難入眠,她一去,太後馬上躺下了,閉眼了!”
何謂語言的藝術?
邵遺暉難以置信地看著上官澍,心道這小娃兒竟真的這般好,莫不是那日公主府的遭遇,是個意外?
邵遺暉這邊正懵逼著,上官澍已經要總結陳詞了,他嚴肅認真道,“本官與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教子靠人為,也靠血脈,承蒙公主的血脈和教導,本官的幾個孩兒才能這般出色!”
邵遺暉:……
他不信血脈,他也不想信!
邵遺暉知道跟上官澍論不出什麼了,於是想要把這個話題終結了,他強顏歡笑道,“太師的一番話真是醍醐灌頂,讓下官茅塞頓開,下官受教了。”
邵遺暉又寒暄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上官澍見他走了,也起身溜達溜達,正廳門口,逆著夕陽血紅的光,邵遺暉突然回首,朝上官澍微微一笑,明眸皓齒,絢麗如陽,“下官一時匆忙,竟忘了謝大人提攜抬舉之恩……”
後麵的話,上官澍都聽不進去了。
他怔怔地看著麵前的邵遺暉,瞳孔猛地一縮,漆黑的眼底劃過一抹思量,稍縱即逝,他緊接著回以一笑,“今後你我都是皇上的臣子,同心合力為皇上儘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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