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誠敬大駭,“爹,你不會要我去翟家吧?”
“暫時!”上官澍安撫。
趙纓也道,“你莫要擔心,得空的時候,娘會遣人去翟府召你回公主府待一待。”
“可是……”上官誠敬還想說什麼,但突然意識到了趙纓話裡的不對勁,他納悶道,“公主府?”
“為何是公主府?”
趙纓和上官澍這才想起,二人和離的時候,上官誠敬不在!
上官澍斂下眉眼,不複剛剛的姿態,黯然沉默。
趙纓沉吟了半晌,“誠敬,爹娘有件事跟你說……”
……
淋漓的雨滴擊打著房簷上的磚瓦,刷刷刷的,上官誠敬平躺在床上,雙手按著小腹,手下蓋著一個湯婆子,然後……默默流淚。
他爹娘和離了……
他爹娘居然和離了!
雖然娘親說,他們還會像以前一樣愛他,但是他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家庭破碎的現實。
嗚嗚……
他討厭現在這個脆弱不堪一擊的自己!
上官誠敬擂拳重重捶了一下自己,緊接著換來一股劇痛。
他捂著肚子齜牙咧嘴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嘶……”
為什麼這麼疼?感覺無數把刀在肚子內壁不停地刮……
上官誠敬這邊eo著,上官清粵這邊卻歡聲笑語。
趙纓和上官澍哄著她做遊戲,小家夥笑得咯咯的,直到夜深了,該睡了,趙纓趕走了上官澍,臨走時,上官澍極其幽怨不舍,卻換來上官清粵得意的小鬼臉,“爹爹再見哦……”
【娘親的榻是粵兒噠!】
上官澍走後,趙纓又給上官清粵喂了些夜奶,然後抱著她睡去。
之後的幾日,幾人在大理處理餘下的雜事,大理成了一座空城,但不會永遠是空城,解封之後,就會有新的官員到來,亦會有彆的州縣百姓遷來,將一切都安排好後,已經是半月後了。
離上官澍的生辰還有一月,趕回去還能辦。
一大清早,一行人在行館外,告彆梁肅等人。
趙纓還是存了些僥幸,問道,“那女嬰如何了?”
她那日目睹那些光點奔著醫館而去,本以為他們會將女嬰救活,但……雖然女嬰並未有生機,然十幾天,女嬰的屍體卻不腐不爛,又給了人一些希望。
於是趙纓每日都要問一遍。
梁肅搖頭,“未曾有什麼反應。”
趙纓沉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帶著上官清粵和上官誠敬上了馬車,臨上馬車前,上官誠敬問道,“梁將軍可否在柳家見到一名三歲女童,喚柳珥?”
梁肅仔細回想了片刻,最後否定了。
“沒有!”柳府的人他還是熟悉的,且柳府是他親自帶人滅的,他可以確定,沒見到柳珥。
上官誠敬眉間一蹙,眸底劃過一絲凝重和狐疑,怎麼會沒有?
若是柳珥死了,那真是……便宜她了!
但她要是沒死……上官誠敬想到上官清粵的心聲,今後搞不好她還要出來作妖,什麼……給他戴綠帽子,逼死他妻子,溺死他兒子。
他絕不可能讓她再禍害他!
他想讓梁肅幫忙找找,但是現在他頂著翟靜璿的殼子,哪使得動這位大將軍,正犯愁,就聽耳邊傳來他爹的聲音。
“梁將軍,勞你在大理城內尋一尋!”
梁肅拱手,“將軍哪裡話,將軍所托末將牢記在心,若有那女童蹤跡,末將會遣人送信到將軍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