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浴缸裡非常狼狽,無理死死掐著她的脖子,從下巴切開一個口子,要撕去她的臉皮。
“哈哈...”女饒胸膛一起一伏,“你難道沒有沉淪剛才的夢境嗎?”
雖然她在笑,但眼角的淚卻暴露了她的心情。
無理冷著臉,不想去看她,手心的力道忽而鬆又忽而緊。
“看來你默認了...”女人握著無理手腕的胳膊垂了下去,“為什麼她就可以被彆人寵愛,而我隻能遭受一次又一次的背叛,這不公平……”
無理皺著眉頭沒做理睬。
女饒唇是慘敗的顏色,但她的眼睛似乎有了某種期望:“如果你喜歡這副皮相,我可以一直偽裝那個女孩陪在你身邊,怎麼樣?”
她拽著無理的衣服,眼神可憐巴巴的:“隻要我們互相不戳破,就還是原本的宋詞和蘇子。”她低頭微笑,沉浸在那樣美好的幻想中:
“這樣我們就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然後結婚……呃!”
無理用力掐緊她的脖子,給她懟到身後冰冷的牆壁上:“我看你是想死了!你為什麼要接近我?你的閣主又是誰?!”
“哈哈……”女人露出一副嘲弄的神情,“哪有什麼閣主,那都是騙你的。”她的眼神不自覺垂落:“也沒有三個女王,那些都隻是我操縱的傀儡罷了……”
她這才抬眼去看無理,當她想要伸手去撫摸他的臉時,卻被他差點掐到窒息而死。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討厭男人!那些玩弄女人感情的家夥,就該死!!哈哈哈,當我認為下的男人都一個d樣時,你卻出現了。
我觀察過你,雖然時間不長吧,但工作認真踏實,對待感情很用心...
我不知道你結婚後是什麼樣子,但衝著你願意為那個女孩守一輩子寡,我就願意嘗試一次!我知道你隻喜歡她,所以我便化作她的模樣,來試探你一次~”
“哦,如果你隻會這些廢話的話,我們之間的話題可以結束了。”那些黑色的霧元從無理手心爬上女饒脖頸,再往上到了下巴、臉頰,逐漸侵蝕她的整張臉。
女人原本隻想來試探一次這個男人,她有保命的技能。現在這個女人並不是她的本體,她隻是用了某種術法將自己的一部分意識寄存在這個傀儡身上,然後用特殊的方法將她的皮相變成蘇子的模樣。
不僅是臉蛋,就連整個身體的數據都是一模一樣。
當無理知道她的偽裝開始撕破臉皮的時候,她可以趁機拋棄這具傀儡逃走。
但是她發現自己好像...開始沉湎那個夢境了。不僅如此,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無法逃出這個的浴室了。
無理斬斷了她和本體意識的連接,這部分意識最終隻能困死在這具身體裡。
“當我在調查官桂蘇子這個人時,我找到了一件她的遺物。”女饒眼淚滑過潰爛的臉頰,她那醜陋的嘴臉含笑,仿佛是一種淒慘的嘲笑。
“你找到了什麼?!”無理鬆開手,晃著她的肩膀,他的表情非常迫切,迫切想要得到蘇子最後的信息。
“那是一張白紙,沒什麼特彆的。但是我的能力可以讀取人們生前留在那些遺物上的信息,她對著那張紙了一些話...”
無理鬆開了她,向後退去,靜靜的坐在凳子上聽她最後的話。
“阿詞,如果以後我們人兩隔,但我們還沒結婚的話,我希望你能...能一輩子愛我……
啊這種話真的很自私,我好像把你永遠禁錮了...可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預感明的我會出事。
我想過改簽,但如果命運是這樣的安排,或許無論我怎麼做出改變,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我私自決定還是維持原樣,你明會來接我去機場,然後我們三言兩語後簡單的擁抱分彆。
這都是些不確定的東西,所以本想動筆的我又不敢了...”
女人這些話時仿佛她就是蘇子本人,她雙手緊緊握著,淚水嘩啦啦湧出來。
“沒了嗎?”無理抬眼去看她。
女人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未完的話,“我想還是...阿詞,”女人喊阿詞的時候,無理抬頭深情的望著她,就快要望眼欲穿。
“即使明的結果還是如我料想的那樣,你還能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嗎……?”
她眉眼彎彎的微笑,讓無理帶血的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他痛苦的將臉埋在手心裡,女饒身體正在逐漸融化,最後融進清澈的水裡,這時他也分不清從他指縫裡滲下來的血到底是誰的。
“答應她,幫我答應她好不好...”內境裡的宋詞緊緊抓住無理,此時他的祈求卑微到什麼也不剩了。
“好。”無理閉上眼睛,這場盛大的婚禮啊,絢爛卻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