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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紅把周黎書扶到榻上,目不斜視,伸手脫開他的喜服。
係統則是有些崩潰。
不是吧真要換人啊它的宿主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專換新郎的毛病
緋紅抽出了喜服,把冰肌玉膚的周黎書藏在被褥之下,隨後走出房門,“沒有寡人命令,不能放他出去,哪怕是自絕。”
周圍黑影應聲,“諾。”
緋紅走到了另一處庭院,又是一道陰影落地。
“如何”
對方心有餘悸,“陛下,此處殺手密集,我已引走了三尊,恐怕還有兩尊在周家小公子的房間他究竟是什麼來頭這大司馬府處處古怪,比起太宰府也不遑多讓”
他們最害怕的還是探聽太宰府,那位斯文儒雅,好似寬容一切的聖人,但悄無聲息死在她手上的家夥,絕對不比呂司敗少
沒看見朝中已經沒有反駁施太宰的對手嗎
因為都死了
病死的,戰死的,嚇死的,這還算圓滿,更多的是被慘烈抄家,一個活口也沒有留怨恨施銀海的多不勝數,可為她效力的同樣成千上萬。不管明麵上的勢力,施銀海在朝中就是一手遮天,被譽為襄朝第一宰,諸侯前第一人
虎賁是女帝的禁衛軍,也是第一時間收到調令這太宰,怕是要反。
大家人心惶惶。
如今諸侯割據,天子退守,他們真的有底氣跟施銀海鬥嗎
“你在想什麼”
至尊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
“想去投靠施銀海可以試試,你看看你是跪得快,還是寡人殺得快。”
禁軍頭領大驚,俯首帖耳,“臣對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絕無反叛之意”
緋紅笑了笑,也不說處決,她就捧著那套婚服,走到周露白的房門前。
“叩叩叩”
她很有耐心,三長一短地敲門。
換一個人,深更半夜聽見這種聲音,隻怕嚇得兩股戰戰。周露白沒有,他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在周遭蔓延開來。
外麵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變故。
他抽出匕首,就聽一道深幽的笑聲,“我的好露白,我來接你當新郎了,你高興嗎”
潛伏在周露白身邊的殺手頓時頭皮發麻。
這什麼情況外頭的是鬼嗎鬼要來接新郎了
爹的不對,是娘的
老子隻會殺人,不會殺鬼啊
周露白卻辨彆了她的身份。
是寇緋紅。
“露白,我知道你很歡喜,所以我進來,給你穿吉服好不好”
她繼續幽幽地說。
裝神弄鬼
周露白無聲無息地落在門邊,打算給人一個重擊。
許久沒有動靜。
周露白不經意掃過,視線凝住,那窗戶被人支開了一道小縫,隱約可見一縷細小的煙霧緩緩升起。
“是迷香”
他低罵,伸手掩鼻。
來不及了
“嘭嘭”
兩道身影頃刻倒地,周露白也難以逃脫。
有人扶住了他,沒有絲毫遲疑,粗暴剝他的衣服。
她對男子的衣裳了若指掌,很快就抽出了他腰間的大帶。
“你敢”
周露白鳳目清寒,偏生吸入了迷香,額頭與脖頸一齊發汗,在頰上催生了一片煙霞。他並不是容易動情的家夥,可她故意在全身遊走,竟趁他不備,撕裂一角衣衫,笑吟吟問他,“寡人敢,敢得很,你是待宰魚肉,寡人吃一口怎麼了”
周露白捏緊指節,“荒淫無恥之君,恥與為伍”
“嘭”
門外傳來響動。
機會
周露白猛地甩出匕首,被她一把抓住。
鮮血淅淅瀝瀝地滴落,一條條纖細紅蛇,順著那手腕緩慢爬下,沒入衣袖中。
“好疼啊,你怎麼能下這麼重手。”
女人埋怨著,卻曲下頸,舌尖靈活舔著手腕,吞噬了那一條條血蛇,媚而生妖。她又笑,“怎麼這樣看我你也要嘗嘗我的血嗎那分你一點好了,彆吸乾知道嗎。”
緋紅滿臉慈悲,把手腕遞過去。
周露白厭惡扭頭。
沒有任何預兆,緋紅伸手擒他銀籠。
刹那之間,周露白臉紅筋爆,“混蛋”
噗嗤
緋紅搖下頸,生生咬住他舌尖,噴濺出細血。
周露白痛到麵皮痙攣,他一掌劈下,還沒落到肩頸,又被緋紅膝骨猛烈撞擊銀籠,幾乎碎了一般。
“嗚”
他滿嘴血腥,又遭受非人痛楚,喉嚨不由自主發出細微嗚咽。
周露白渾身冷汗,軟綿綿倒在緋紅的懷裡。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非要受點苦楚。”
緋紅對自己的傷勢並不關心,鮮血總能刺激到她的無上快感。為了不弄臟婚服,她撿起周露白一件單衣,擦拭完了血跡,再給他換上婚服。
周露白喘著氣,眼睛充血瞪著她。
係統則是聽到一連片的提示音。
男主周露白虐心值52278333
習慣了
淡定了
它超脫了
以前是虐文男主用儘各種手段,威脅家人,威脅朋友,強迫心如死灰的女主為他穿上喜服,現在風水輪流轉,男主被女主扒光了衣服,一件一件給穿上去的,她連內衣都不放過
真他媽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