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頭小狐狸的話,他的身旁已經迅速織起了一片看不見的功德網,結下了因果。
她死,自己也沾染業障
優曇隻得道,“琴道友,我佛牌與她牽連,需得許她一諾,你看,能否放她一馬”
緋紅很痛快,“可以,你同我親個嘴,我就放了她”
優曇“”
千年不見,他這道友是瘋了嗎
優曇“琴道友,小僧是出家人,能否換一個條件”
緋紅“那就做一場露水姻緣,我上你下,如何你們和尚體力弱,我也不求你出力了。”
優曇“”
施主你這不是越來越過分了嗎
優曇輕聲道,“琴道友,這是沒得談了”
“你說呢”
優曇歎息,隨後,他用那雪鹽一般潔白的手指解開了緇衣,慢條斯理,當眾寬衣。
係統
男配這是放棄了治療,準備走上用身體感化宿主的墮落道路了嗎等等,這是大庭廣眾之下啊,你矜持一點啊和尚
緋紅仗著自己看得遠,吹了一聲口哨。
佛子看著柔柔嬌嬌弱不禁風,沒想到緇衣一脫,薄薄內衫貼著緊致平整的肌肉,有著小公狗腰。
優曇姿態優美換上了絳赤色袈裟,手持金剛降魔杵,交織在朱紅與暗金中,鮮明璀璨,不可直視。
“琴道友,優曇好看嗎”
佛子低眉。
“好看,就是脫得少了點。”
佛子微微一笑。
“琴道友過來,小僧羞澀,隻脫給你一人看。”
係統當場龜裂。
緋紅還真上前走了兩步。
就在方寸之間,天變色,風狂吼,佛子在線暴躁。
“呔你個混蛋老子跟你認識萬年,要你答應個小條件,你推三阻四,是不是看不起我優曇那狐狸毛你什麼時候剝不行,你非得現在剝不給我麵子老子的佛牌難道不比她重要你還覬覦我的身子你以為老子修金剛不壞身修得很容易嗎你個混蛋”
“脫脫脫脫你個鬼脫出家人要守和尚道你知
道嗎”
優曇一杵子重重甩下。
“啪”
緋紅的身影四分五裂,霧氣一樣逃逸。
“金蟬脫殼”
優曇更覺暴躁了。
他花了一炷香換上了新買的法衣,還沒炫耀到半盞茶的時間,她就給跑了不帶這樣打架的
獄山回蕩著緋紅囂張的狂笑。
“優曇,改日我再看你脫緇衣”
最讓甘香兒驚懼的是她最後一段話“那頭帶毛的,你聽好了,我想殺的人,今日殺不了,那就明日殺,後日殺仙要護你,墮仙魔要護你,弑魔妖要護你,斬妖佛要護你,睡佛他日再見,必取你命”
優曇“”
過分。
殺和尚就殺和尚,乾嘛還要睡他都說了出家人要守婦道
甘香兒則是整張臉都嚇得白了。
琴銀夜正要安撫她,就見優曇又開始當眾寬衣,一層層褪下,又一層層疊好,不容許有一絲褶皺。
“”
優曇動作優雅換上了緇衣,又是那副無悲無喜的得道高僧模樣,他柔聲道,“施主,不必害怕,方才那隻是小僧惡的法相,用來嚇跑琴道友。現在她已經走了,你性命無憂,小僧也該要回自己的佛牌了。”
甘香兒緊緊攥著佛牌,如同攥著一根救命稻草,她可憐兮兮地問,“小師父,你,你這佛牌能給我防身嗎我太害怕了,她一定會再回來殺我的”
“廢話真多,她殺你關老子屁事”
甘香兒瞪直了眼。
優曇也仿佛被嚇到了一般,雙眼係著白紗,柔弱道,“是誰是誰在說話為何用小僧的聲音小僧與你有何恩怨”
甘香兒最終把佛牌交了出去。
優曇揚了揚唇角,“施主,小僧已了結你我恩怨,後會有期。”
說著,他已遁走。
甘香兒渾身脫力,倒在了琴銀夜的懷中,她嗚嗚痛哭,“怎麼辦,怎麼辦,姐姐她恨死我了,她還是要殺我嗚嗚嗚,太痛了,我受不住了,銀夜哥,還是你動手吧,我寧可死在你的懷裡起碼還能輕鬆解脫”
“不會的。”琴銀夜道,“我舍不得你死,大家也是,我回去想想辦法,求一求爹和娘親。大哥,你要去哪”
琴玉樓心灰意冷,他攙扶起了瀕死的琴寒山,扯了扯嘴角,“你三弟都快要死了,你還在同一頭狐狸談情說愛,要把爹和娘拉下水,你說我要去哪”
琴銀夜羞窘氣惱。
“大哥,你怎麼這樣了,小狐妹妹也是我們的妹妹,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嗎”
甘香兒也露出了一雙可憐垂淚的眼。
琴玉樓心口絞痛了一瞬,但他絕不可錯上加錯。
今日之惡果,皆由她自取
“你都能眼睜睜看大哥為你們毀了太古鳳凰琴,眼睜睜看著老三為你們白了頭,廢了道珠,更眼睜睜看著我們兄妹四分五裂,舊情不在,大哥眼睜睜一回,有何不可”說罷,琴玉樓離開了獄山,他要去求藥祖,否則老三他真的無藥可救
甘香兒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是我不好是我惹怒了大哥大哥罵我是應該的”
琴銀夜把她環住,低聲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甘香兒埋在他的胸前,抽著鼻子,“二哥哥你真好我今日才算是知道了,什麼才叫真正的愛護謝謝你銀夜哥”
此時的緋紅又跑回了龍淵。
係統很疑惑,宿主,你不是要收拾魔後嗎
宿主回它一個高貴冷豔的“嗬”。
係統
係統一看她數據,險些昏厥。
女主琴緋紅生命值為2。
原來如此,難怪宿主遇見佛子就跑,畢竟宿主血條脆,再不躲著點,就要掛掉了
有理智的瘋子真可怕,說跑就跑,難怪殺都殺不死,還越殺越強大。
緋紅統子,你在罵我。
係統沒有,我數據庫在誇你。
“師尊”
石扶春見她滿身是血地歸來,驚怒不已,“是誰傷得你,弟子定要”
緋紅含住他兩瓣丹唇,反複蜜煎出甜水來。
太疼了。
她蘸點蜜來吃。
石扶春早就恢複了自己的麵目,他也不拘什麼緣由,同她一道沉淪,師尊要吻他,自然要乾乾脆脆地獻上。他隻恨身軀被囚,隻剩下這一張嘴能取悅師尊。
緋紅這一戰力壓三皇,道珠是取回了,人也傷得極重,全身上下就沒一塊好肉。她還沒怎麼,石扶春就紅著眼,他神色陰狠毒辣,冰冷詛咒起了那傷她的人,說要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永生永世不得超脫。
龍太女也被他遷怒了,“你就不會替師尊擋下傷害嗎”
龍太女委屈不已。
“人家是佛子,有佛帝的道力,我擋了會灰飛煙滅的啊”
小觀音眉眼含怒,皮相都沁著一種誘人的釉紅,“灰飛煙滅又如何替我師尊消災擋劫,事後論功行賞,是多少人求不來的恩澤你這條龍好不識趣”
龍太女炸鱗了,也衝他吼,“你有本事,你去擋啊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你師尊,你還不是入了魔,穿了她的琵琶骨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你憑什麼說我啊你識趣,你識趣就該以死謝罪,不要礙著你師尊的眼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啊”
師尊討厭他
石扶春瞬間被凍住,鵓鴿青的烏瞳蒙上一層灰霧。
他被心魔迷惑了心神,放縱了自己的暴行,隻想著暢快淋漓,衝破枷鎖,可他也是造成師尊囚困龍淵三百年的幫凶
他有罪他該死
石扶春一邊為自己囚禁師尊感到快活,一邊又厭惡自己陰暗潮濕的心思,他仿佛被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是恭謹守禮的上清琴後宮天才首徒,一個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不祥魔尊,他在清醒與混沌中來回征伐自己。
“啊”
他痛苦嘶吼。
龍太女嚇了一跳,趕緊跳回石柱上。
石扶春晃動枷鎖,衝著緋紅大喊,“師尊,殺了我,殺了我弟子辱你弟子該死”
女子溫熱的指尖扶上了他的臉龐,那烏金魔紋蠢蠢欲動,有一顆獸頭突然冒出來,惡狠狠咬住她的手指。緋紅不以為然,笑著道,“有一種死法,你要不要試試看”
石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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