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笑嘻嘻地掃了燭幽君一眼,意有所指地說“可不敢變,要是有這個跡象,可不得被燭幽君連夜連根都拔了”
“哈哈小蹄子,就你長嘴了小心燭幽君拔你的刺”
司南星笑著搖搖頭,對上燭幽君的目光,下意識解釋道“有燭幽君來報恩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再來個可不行了”
他仿佛看見燭幽君笑了笑,又好像隻是錯覺,燭幽君溫聲說“今日我留在這裡。”
“這幾個家夥無法無天慣了,得看著點。”
花妖姐姐們當著司南星的麵,自覺燭幽君不會動手,膽子都大了許多,牡丹笑道“燭幽君舍不得回去便罷了,怎麼還拿我們做借口呢”
燭幽君板起臉“這般張揚,小心明年開不出花來。”
牡丹捂住嘴,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司南星靠在門邊笑,垂方看著他這副模樣就來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就沒點危機意識嗎連那群花妖都看出了燭幽君圖謀不軌”
司南星聳了聳肩“一看你就是沒上過學,這種事常有的嘛,被人起哄誰誰誰和誰誰誰有一腿,放寬心小芳。”
“我是個成年人了,又不是萬歲的弟弟妹妹,你還擔心我被誰直接叼走了嗎”
他一路往上走,打開了浴室的門,笑盈盈地回頭對垂方說“乖,小芳,你是大孩子了,不能跟爸爸一起洗澡了。”
垂方氣得跳腳“誰是誰爸爸我都能做你祖宗了”
司南星往浴室一躲,砰地一
聲關上了門。垂方在門外恨不得踹門一腳,但一扭頭看見燭幽君的模樣,又警覺起來,攔在門口“乾什麼你不許進去,人洗澡呢。”
燭幽君直接繞過他,朝著自己之前待過的客房走去。
垂方卻跟了上去,斜眼看他“你先前不是落在地上的花都不給他嗎怎麼這回又自己送了”
燭幽君神色不動“想送就送了。”
垂方還要再說什麼,燭幽君卻岔開了話題,“司南星耳後的傷口,有妖氣殘留。”
垂方一愣“不是蚊蟲叮咬不會真是那幺蛾子吧”
燭幽君沒有否認“不無可能。昨日分開時還沒有,但今日便有了。”
垂方聽出了他的意思,麵色凝重“你是說他昨天打烊以後,偷偷來過這裡我一點都沒有察覺。”
“不怪你。”燭幽君打量了眼房間,“你是正道之劍,妖氣越強反應越大,它不過派了個小蟲子過來,你自然沒有察覺。”
垂方眉頭緊鎖,顯然並沒有因此覺得好過一點,猛地轉身離開。
燭幽君問“乾什麼去”
垂方咬牙切齒地回頭“我去給他房間布他個十個八個劍陣再提醒他把蚊香點上”
燭幽君搖搖頭“他身上染了我的氣味,哪裡需要什麼蚊香。”
垂方麵色更加不痛快“那我要他點十盤最好把你的氣味也蓋下去”
燭幽君“”
穿過人跡罕至的老林,山坳深處有一座蟲穀。
一身紅衣,長發如血,從頭發絲到足尖都顯著貴氣的男子踏進了這裡,他麵露不虞“灰慈,你也失手了”
他眼前的樹上掛下一個人影,穿著灰色毛衣的年輕男子笑容不減“這可不是我失手,鳳焱,是你的消息出錯了。那畫裡的根本不是千年的癡情魂,不過是個睡迷糊的畫妖。”
“哼。”被稱為鳳焱的長發男子,狹長的鳳眼微眯,“派不上用場的東西。”
“畢竟我是個小蟲子嘛,不然你跟族內求救,讓那群了不起的老家夥幫幫你”灰慈臉上讓人生厭的笑容逐漸擴大,在鳳焱即將發怒之前又換了語氣,“好啦,彆生氣嘛,我還是給你帶了點東西的。”
他展開手掌,露出一個玻璃小瓶子,裡麵有一滴晶瑩透亮的血,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他饒有興致地晃了晃,獻寶般給他看,“你瞧,亮晶晶的,是不是很好看”
鳳焱眉頭一皺“那個人類的血我要他的命,你帶回來一滴血有什麼用。”
“她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灰慈帶著笑看他,“你都試了無數天材地寶了,一點用都沒有吧”
“不如試試這個吧,累世功德者的血,對妖怪來說也是大補的。”
鳳焱微微猶豫,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血瓶,他轉身離開前把自己腰上掛著的鳳凰血玉扯下來,丟給灰慈。
“是送我的禮物嗎”灰慈舉起那塊玉,在陽光下照了照。
“不過是看不慣你的品味。”鳳焱揚著下巴看了他一眼,“一個玻璃瓶也叫好看,當真是沒見過世麵。”
灰慈隻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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