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出了傑森的不滿意，博士說道。
“這隻是暫時的房間而已，如果你表現的好是會換房間的。”
原來如此。
這還真是從各個方麵都對孩子們進行洗腦。
“你可以先睡一會兒，待會兒我會讓人送你要穿的衣服進來。”博士說。“我們下午會有集體活動。”
集體活動傑森豎起耳朵。
“是什麼”
“隻是給你們做個小測試而已，不用擔心，很簡單的。”博士笑的像隻狐狸。
“好的，我知道了，博士。”傑森乖巧說道。
博士退了出去，門被關上。
電子鎖鎖定的聲音傳來。
傑森躺平在床上，靜靜思考。
另一邊。
一個小時前。
提姆帶著羅德和諾爾一路趕到韋恩莊園。
黑夜中的韋恩莊園亮著微光，更顯示出它曆史的厚重感。
穿過外圍，三人來到大門前。
“開門韋恩先生快開門”提姆瘋狂地按著門鈴。
鐵門上的喇叭傳來老管家溫和有禮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小先生，我記得您是德雷克公館的提摩西少爺”
“是的是我阿爾弗雷德”提姆著急說道。“請讓我們進去我需要見到韋恩先生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喇叭停頓幾秒，而後才響起。
“抱歉，德雷克小少爺，韋恩老爺他已經睡下了，請明天遞交拜貼後再正式來訪吧。”
“我們真的有急事”提姆喊道。
他突然響起阿蕾莎最後對他說的話。
提姆“是先驅團的人讓我來的”
喇叭徹底安靜下來，幾分鐘後，大門打開了。
“請進，德雷克小少爺。”
三人走進去。
內裡的門也被打開，阿福正站在門口迎接。
而在他身後站著的，是布魯斯韋恩，那個一出現就會被媒體爭先報道的哥譚寶貝兒。
那個在黑夜身披黑色披風的騎士。
他穿著睡袍，麵露疲憊，眼睛裡滿是血絲，像是許多天沒睡好覺。
“你能詳細說明嗎提摩西。”布魯斯說道。
提姆咽了咽口水。
“能先給我的朋友處理傷口嗎”
諾爾咳嗽起來，他蒼白的臉頰實在是惹人注意。
“拜托了”羅德快急哭了，他拉下諾爾的圍巾，露出猙獰的傷口與抑製器。“他會死嗎”
“噢，天哪。”阿福露出心疼的眼
神。“你需要專業的處理。”
“不不能去醫院，”羅德哭著搖頭。“我們會被抓回去，外麵很危險”
布魯斯瞳孔微縮。
“布魯斯韋恩，”提姆鼓起勇氣走到布魯斯麵前，他的藍眼睛不安地注視著這位過於耀眼的男人。“我知道你是誰，我知道你夜晚的身份，蝙蝠俠。”
布魯斯瞳孔微縮，卻沒有答話。
提姆從暗兜裡掏出一枚小巧的u盤。
“這裡麵的內容誰都沒有看過，我一直將他貼身保存。”
布魯斯接過，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提姆。
一個孩子，居然能挖出他的秘密身份這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眼下還有另一件讓他更在意的事。
“你提到了先驅團。”
“對。”提姆點頭。“我今晚和她在調查哥譚最近的兒童失蹤案，我知道你也在查，我們找到了線索，也找到了從囚籠裡逃出來的證人。”
“但是沒等我們逃走，敵人就追過來了。她拚儘全力才送我們三個離開，自己卻留在了那裡拖延時間。”
提姆哽咽住。
“請救救她，拜托了，你是蝙蝠俠，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對不對哪怕是現在的你也不會對孩子見死不救的對吧”
布魯斯握著u盤，陷入沉思。
那個女孩，會是先驅團的人嗎
先驅團這次現身，會是又接到了傑森的請求嗎
阿福站在他的身側，靜靜等待他下達命令。
他起來並不擔心，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老爺心底永遠都是善良的，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阿福。”良久，布魯斯才沙啞著聲音開口。“帶這兩個孩子去治療艙。”
阿福微點頭。
“請跟我來，二位。”
“至於你，”布魯斯看著提姆。“帶我去你們出事的地方。”
提姆擦掉眼淚，鬆了口氣。
“我知道了。”
布魯斯站起身，脫掉了浴袍。
而在裡麵藏著的，是堅硬的凱夫拉戰甲。
布魯斯“走。”
蝙蝠俠和提姆來到打鬥的地方。
提姆甩甩頭，將坐蝙蝠車帶來的刺激與興奮甩到腦後。
“就是這裡，那些人就是在這裡將我們圍住的。”
出人意料的是，這裡非常乾淨，損壞的牆壁也消失不見，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
“我不明白，就是這裡沒錯。”提姆皺眉。“他們把痕跡處理掉了這麼快”
布魯斯蹲下查看，的確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些人都是專業人士，組織紀律極強，短時間內想要挖出他們的所在地不太可能。
“我會排查他們可能經過的路線。”布魯斯說。
“便士一，查監控”忽然，他的聲音消失在喉嚨裡。
“蝙蝠俠”沒能聽到
布魯斯聲音的阿福略顯緊張。“有突發情況嗎蝙蝠俠”
“沒有。”
內線中傳來回應，隻是聲音似乎有些奇怪
現場，布魯斯盯著牆角貼進地麵的地方，那裡畫著一個正三角和一個倒三角。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拜托布魯斯英雄組合的特殊標誌多酷啊傑森興致勃勃地為他們設定特殊信號。
有了我們畫一個小正三角和一個倒三角這樣組合起來像不像隻小蝙蝠
男孩得意的笑容晃眼極了，眉眼裡全是驕傲。
可惜他最後並沒有同意那個標誌，因為會增加暴露的可能性。
而現在，這個本該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標誌再次出現了。
布魯斯開始耳鳴，耳膜深處傳來振動聲，像是有人在他耳邊敲鼓。
“蝙蝠俠”提姆湊近布魯斯耳邊大喊。
這聲音讓布魯斯再度穩定下來。
“你你發了好久的呆。”提姆說道。“我知道你需要很久才能恢複常態，但是拜托你，請今天一定要是正常的蝙蝠俠好嗎”
提姆的話讓布魯斯一陣愣怔。
他呼出口氣，將回憶塞到角落，努力讓自己平靜。
“上車。”布魯斯開口道。“去找他們。”
“這就是所謂的集體活動”
傑森臉色陰沉。
他此刻正同所有小變種人一起，被強行塞進一間四處都是玻璃的大房間。
他見到了“不聽話”的那群人，他們與聽話的人區彆明顯，狀態更差，身材更消瘦。
玻璃房外麵站著許多身穿白大褂的人，他們手拿平板，各自記錄數據。
而為首的，不是那位博士又是誰
這是在讓他們所有人廝殺吧
養蠱呢這是
“阿蕾莎，”博士開口道，聲音從廣播中傳出。“你是第一次，不用這麼緊張，就當作和朋友之間的切磋就好。”
嗬，真是會說的一張嘴。
當他們是什麼鬥獸場的野獸嗎
“開始吧，各位。”博士一聲令下，混戰開始。
項圈傳來滴滴滴的聲響，抑製能力被削弱幾分。
兩派人馬立即扭打在一起。
各式各樣的變種能力展現在傑森眼前。
孩子們拚儘全力，似乎對麵都是自己的敵人。
可是不該是這樣的啊。
他們本該是親人。
世界暫不能容下他們，彼此才是安身之所。
一個小變種人的能力是控火，他憑空燃起的火焰直接將另一個小變種人燒的渾身焦黑。
又有一個小女孩，她的變種能力似乎是致幻，在迷惑對方後將其揍翻在地。
他們，仿佛是結了世仇的仇人。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位正在看戲的博士所賜。
不應該這樣，這是不對的。
“你在往哪兒看呢”安迪邪笑著走過來，他渾身的肌肉隆起。這次可不會讓你輕易逃掉。”
傑森微歎口氣。
“我說，你是真的討厭我嗎”
安迪愣住。
“當然。”
傑森“為什麼”
安迪“因為你”
傑森搶答“因為我奪走了你爸爸的關注你吃醋了”
被說中心思的安迪惱羞成怒。
“閉嘴這就是我們的生存之道隻有讓爸爸高興了我們才有好的生活而他的關注是有限的可你一出現就分走了他那麼多的關注你剛來本該要被做各種檢測可是他直接帶你下到了這裡這不公平”
“這不公平”傑森大笑起來，“你覺得他這是出於對我的關心”
安迪沒有說話。
顯然，在這個“被洗腦成功”的男孩內心深處，也是藏著對博士的害怕與抵觸。
“他之所以對我特彆關照，是因為我強大的變種力量啊。”傑森感歎。“你剛才說不公平，可是你知道嗎將我們所有人關在這地底下才是不公平。”
“讓我們自相殘殺才是不公平，想想吧，你真的想和自己的同類戰鬥嗎他的甜言蜜語就這麼讓你沉溺嗎”
“閉嘴閉嘴”安迪的目光變得凶狠。“外麵的世界有多殘酷你不是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生活空間隻有這裡隻有這裡才能讓我們活著”
“真的嗎”傑森看著他。“你確定嗎這個世界再沒有其他適合你們的地方了”
傑森微愣。
“我知道一個地方，”傑森緩緩說道。“那裡是變種人的天堂，沒有傷害、也沒有強迫，他們隻是用最摯誠的心幫助變種人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他們為變種人開設課程，全麵的教導，隻為讓他們能夠正常生活。”
聽到傑森的話，其他的小變種人不自覺地停下戰鬥。
“他們在說什麼”外麵的博士感到一絲不妙。
“真有這樣的地方嗎”有人開始發問。
“當然有。”
他記得是叫x學院，在布魯斯的檔案裡看到過。
“你在撒謊”安迪憤怒道。“可彆被她騙了”
“所以你寧願相信一個囚禁你們的惡魔也不願意相信你的同類嗎”傑森淡淡說道。“還有，博士的願望真的是改造人類，讓人人都成為變種人嗎”
眾人陷入深思。
聽話的人其實並沒有多信任博士。
因為實驗帶來的疼痛是真實的，從鐵床上抬下去的同伴屍體也是真實的。
但他們不敢不信任博士，因為這是他們能活下去的希望。
有人開始動搖。
尤其是“不聽話的小變種人們”，他們本來就藏著逃跑的心。
“為什麼停下來了
”博士的聲音傳來，如同地獄催命的魔鬼。不要不聽話，孩子們，我不想用項圈對付你們，那會讓我很痛心。”
對啊，他們已經是被套上項圈的狗了，還能逃去哪裡。
現在反抗隻有死路一條
傑森看出來他們的心中所想，平淡開口。
“如果說我能取下你們的項圈呢”
孩子們的眼中迸發出希望。
“真的”
傑森點頭。
隻要他召喚出紅後，就能做到。
“好了，你們讓我很失望。”心中不安的博士拍下按鈕，麻醉氣體溢出，充滿整間玻璃房。
在暈倒之前，傑森最後說道。
“等我出現。”
“我希望，帶著你們去真正對你們好的地方，而不是這個披著虛假外殼的屠宰場。”
所有人都聽見這句話。
不由自主的，他們滋生出希望。
比起對他們的身體做實驗的博士，他們更願意相信與自己同齡的傑森。
他們昏倒過去，可某些思想已經在精神層麵發生了碰撞。
一顆顆想要逃離的心，互相靠攏。
許久過後，傑森轉醒，入目的是刺眼的白光。
博士戴著口罩站在自己麵前。
“啊，你醒了，比我想的要早許多啊。”
“博士”傑森吞咽了下口水。“你這是要對我做什麼”
“你瞧，安迪將你對他們說的話都告訴了我。”博士笑著湊近。“你想救他們可惜了，這群被馴服的狗隻會為了一點溫暖而搖尾乞憐，你的英雄夢注定不會實現。”
“我可不是英雄。”傑森看著頭頂的白熾燈，說道。“英雄是那些在你手裡被虐待還沒有消散反抗精神的小變種人們。”
博士笑起來，似乎被傑森的天真發言而可愛到。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知道x學院的存在的你是誰派過來的”博士貼在傑森耳邊，聲音喑啞像在暗地裡爬行的毒蛇。“你真的讓我很失望，阿蕾莎，我明明對你抱有很大的期待的。”
“不過還好，你也還算有價值。”
一個巨大的“帽子”移過來，套到傑森頭上。
帽子上方連接著各種粗細的館子，還有電擊裝置。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博士“乖，不會痛的。”
傑森的黑色瞳仁閃著光芒。
開啟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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