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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五章本就是我的
柳一鳴根本沒有料到天成會來,自然也不會料到冷書生的兒子還會走失一個小孩子罷了,年歲真得不大所以他才會托人照顧一二;當然也就不會料到皇甫會來。
不等他開口,皇甫已經把手中的畫打開了,正是錦兒的半身畫像;他心中一驚的同時也生出怒氣來,怎麼說錦兒也是良家婦女,眼下無罪無過又是金家的夫人,豈能容人隨便畫她的畫像
皇甫如此做和調戲人有什麼區彆,實實在在是太過份了。但是那一驚沒有讓他發怒,下意識的看向天成。
天成也看到了那張畫像,微微遲疑後看向柳一鳴“穿金戴玉的,模樣倒是像極”
“金府的夫人。”柳一鳴接過了天成的話,不急也不徐;說完話他就移開了眼睛看向皇甫“你行事越來越孟浪,我想此事也不必我多說什麼,少時金大人自會找你要個說法,嗯,行文到刑部也是免不了。”
皇甫聞言嘻嘻一笑“哪個說是金府的夫人了我這畫可不是金家的夫人,是另外一個人。”他說著話把畫卷了起來看向天成“畫中人和這位小哥是舊時相識吧”
天成轉過頭來,憨厚笑著摸摸自己的頭“小子隻是個靠力氣吃飯的人,哪裡會認識畫中的人你看看我這衣服上的補丁吧,小子會認識那種貴人嗎這位大人您不要開我的玩笑了。”
皇甫聽到一半臉色已經變了,臉上的笑還在卻已經沒有了歡快之意;等到天成把話說完他轉頭看向柳一鳴“我原本就應該想到的,能被柳大捕頭看重之人,豈會是木頭呢。好,我失算,是我錯失一招棋。”
柳一鳴淡淡的應道“皇甫神捕的話在下聽不懂,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在下的腦子始終不如皇甫神捕好用。”雖然天成的話沒有給皇甫捉到什麼把柄,但是他的心卻已經沉到了底。
皇甫到這裡來找他,還能拿出那樣的一張備好的畫像看得出來是剛剛畫好不久的,冷書生的兒子自不必多說,肯定是在皇甫的手上。
那個孩子不是走失了,更不是貪玩兒,而是偷偷離開去做事了。要怪就怪他柳一鳴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會有那樣的心計,或者說沒有想到冷書生的兒子會有這麼的壞。
皇甫此人的名聲可不是平空得來的,自然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冷書生的兒子落到他手上,當然不是巧合。
柳一鳴從來沒有小瞧過皇甫,也因為皇甫他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就是想把金府死姨娘的案子結了眼下顯然皇甫的手腳要比他更快一點兒。
皇甫把畫遞給身後的人“柳大捕頭,你是主我是客,不請我坐一坐倒是我矯情了,大家都是同僚客氣什麼呢。”他坐下來看一看左右“柳捕頭有沒有發現我帶來的人裡少了一個”
他笑眯眯的重一下輕一下的拍著桌幾“嗯,依柳捕頭的經驗來推斷,你認為那個我沒有帶在身邊的人此時會在何處呢要不要提醒你一點我剛剛的確是差了那麼一點,但是輸贏卻還沒有定論,柳捕頭你認為”
天成看看皇甫再看看柳一鳴,有些不安的搓搓手;他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有了什麼麻煩,但是這個麻煩是他看丟的孩子引起卻絲毫不假。現在,他能做些什麼呢
還有,那張畫像,柳一鳴為什麼會那麼說,金府的夫人嘿,柳大捕頭真敢說啊。
皇甫的眼睛卻已經又轉了過來“這位小哥,你剛剛說不認識金家的夫人對吧嗯,我帶你去見識一番如何,結識貴人對你可是大有幫助。”
天成還是憨憨的笑“大人的好意小子心領了。小子的娘說小子口拙手笨,安份守己過自己的小日子是最好的,那些有的沒的還是想也不要想。小子最聽娘的話,尤其是她老人家不在了,小子更不能違了她老人家的意思。”
他一句話就回絕了。
對畫像中的人,還是對金家夫人他當然極為好奇,非常想見一見那位金家的夫人看看是不是真得和畫像上一樣。
但是他同樣清楚皇甫捕頭不懷好意,對他發小柳一鳴滿懷歹意,他沒有一拳打過去就是因為他穿了一身官衣想用他來對付他的發小,呸啊
天成心裡越清楚臉上的笑就越是憨,看上去越發像一個有點呆有點笨的隻有力氣的傻小子了。他一向喜歡旁人認為他傻,因為他本就不是極聰明的人,如此就算不能占到便宜至少不會吃虧。
柳一鳴看著皇甫“你是來請我的吧何必和我的發小多話,他本就不是官中的人,我也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的生活。”他說到這裡眼睛眯起來“皇甫,你知道我的為人,我和人的恩怨隻限於我和人之間,如果有人牽扯到我親友身上,那就不要怪我不擇手段了。”
他沒有再多說,話音一落轉頭看向天成,想了想道“這位皇甫神捕既然想讓你走一趟你便跟著來吧。隻這一次,下不為例,否剛不要怪我翻臉。”最後一句話他是對皇甫說的。
皇甫的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認真的看了看天成“他如此被你看重,等同你的師父雖然他有點小聰明,但怎麼看也是個”
柳一鳴沒有說話,他的身形一閃就到了皇甫麵前,大手緊緊的卡住皇甫的脖子“你說話的時候要用用腦子,想好再說。”
皇甫的臉色有點發白“我隻是想說,怎麼看他也隻是個做粗活的,絕對沒有其它意思。”他知道柳一鳴的底限。
查案子嘛,他也是捕頭柳一鳴不會乾涉他柳一鳴有點死板,但卻不是一根筋的死板;如果踏過柳一鳴的底線去,誰也不知道柳一鳴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比如,皇甫的師父是怎麼死的到如今在刑部依然是樁懸案,而刑部上下都知道最大的嫌疑人是柳一鳴,但是刑部多少人把柳一鳴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查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半點可疑之處。
皇甫知道他的師父是死在柳一鳴的手上,可是他沒有證據。因為柳一鳴的師父就是死在他師父的手上曾經柳一鳴就這樣對他師父說過同樣的話,然後他的師父就在柳一鳴師父百日的當天晚上死了。
現在,他又看到柳一鳴現出了同樣的眼神,又聽到了柳一鳴同樣的話;按道理說他不應該害怕的,但是他是真的害怕。
直覺。他看著柳一鳴的眼睛,他很清楚如果他去糾纏那個天成的話,柳一鳴真得會對他做出點什麼來。
柳一鳴緩緩的放開了他,看也不看皇甫身邊那幾個拔出刀子來的人“那就走吧,時辰不早了呢。皇甫你有的是功夫,我手頭還有未破的案子,沒有那麼多的功夫陪著你玩下去。”
皇甫看看他,不知道柳一鳴的話是不是警告,他咳了兩聲讓他的人先退了出去“其實,隻要你答應王爺的話,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的麻煩。”他所說的麻煩裡當然包括了他師父死的事情。
柳一鳴看他一眼,目光裡閃過一絲絲不易讓人察覺的鄙夷,答都懶的答皇甫起身就往外走;他,本就不是願意多說話的人,而今他說的話是越來越多了,可是廢話他實在是沒有興趣回一個字的。
皇甫看著他的背影恨恨的一咬牙“那我們就各憑手段,看這次誰能真正的贏。”
柳一鳴還是沒有回他,就連天成都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兩個人走的不急不徐卻那麼的旁若無人。
談秋音隔著一道被丫頭挑起的簾子看著錦兒,看了好一會兒她才移步踏進錦兒的房間。
沒有人請她來,是她不請自來的,但這裡是金府就沒有哪一間房是她這個金家主母不能去的。
“沐夫人果真是好手段,也果真是好心計。”她徑直走向主位。她在錦兒麵前從來不肯落於下座,就為了時時刻刻提醒錦兒誰才是妻。
錦兒沒有相讓緩緩的坐下,抬頭看著談秋音“談夫人,請坐。”
談秋音沒有坐下,站在錦兒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錦兒“沐錦兒,你就是個騙子,你還記得你在這屋裡對我說過的話嗎你說你隻要名份”
錦兒看著她咆哮皺起眉頭來“談夫人你的記性如果真的好,應該也記得你拒絕了。你沒有答應我的條件,兩條路你都沒有選,今日你是來問罪的話,還請你怎麼來就怎麼回去。”
“正室妻房的位子,談夫人你不必來問我,其實也不必問金家的任何人,你可以去聽聽天下人如何說。那,本就是我的。”剛回府時她不退讓,此時她更不會退讓。談秋音微微仰起下巴來“你得意什麼你真把自己當成了金家的夫人了,也不自己去照照鏡子那個姓冷的書生一家人和你是什麼關係,真得認為沒有人知道嗎我母親讓人去查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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