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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又菱仿佛陷入了一個黑洞,突然有點頭暈目眩。
她不敢相信自己從他嘴裡聽到的,或許是時間過去太久,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周又菱匆忙抓住付勳州的手臂,著急問他“十年前的二月二十二日,你沒有救過我”
付勳州能感覺到周又菱的衝動和異常,她雙眼泛紅,整個人也在微微顫抖。
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見周又菱掀起自己膝蓋上的布料。
“當時一塊木頭壓著我的膝蓋,是你把木頭推開的。你看,現在這裡還有疤痕。”她指著自己的膝蓋,聲音也在顫。
付勳州眉頭緊鎖,他一直知道她膝蓋上有一處傷疤,卻不知道這處傷疤從何而來。她不說,他也沒問過。而今天,她的膝蓋上又多出了幾道擦傷。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付勳州可以確定的是,她應該是認錯了人。
看著她滿臉的期待,付勳州心頭突然有一股無力感。
他搖頭,冷冰冰對她說“很抱歉,我從來沒有去過什麼火災,更沒有救過你。”
“啪嗒”一聲。
周又菱身上的一根弦似乎斷了。
仿佛有一股力道狠狠推了周又菱一把,讓她站不穩。
付勳州眼疾手快扶住周又菱,她卻一把將他推開。
“你又怎麼了”付勳州看著自己空落落的雙手,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的燥意。
“不好意思,麻煩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覺得自己很亂。
周又菱沒有再理會付勳州,獨自一個人跌跌撞撞攙著樓梯扶手上樓。
付勳州站在原地看著那抹仿佛風一吹就能折了身子,心底那股無名的情緒愈發擴大。他轉過身不再看她,視線觸及那碗還未動幾口的海鮮麵,突然毫無胃口。
折騰了這一個晚上,他覺得疲倦又無奈,索性掉頭去了書房處理公事。
新房很大,三層的彆墅,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多媒體遊戲廳還有書房,三樓才是臥房和客房。
等付勳州忙完一切已經是淩晨一點,他回到房間麵對的卻是冷冰冰的一室。
上次他離開前去出差的時候床單被套都還單薄,現在已經換上較為厚實的床上用品。粉粉嫩嫩還帶蕾絲的四件套,是周又菱最喜歡的風格。
周又菱多少是有點少女心,很喜歡粉紅色之類的東西。剛結婚的時候付勳州著實有點不太習慣這麼少女,慢慢的到現在看到這些粉粉嫩嫩的東西卻覺得溫馨。
床上留著周又菱慣用的潤膚氣,枕頭上也鋪滿了她的氣息。
付勳州知道她應該在客房休息,想去把她叫回來。可他走到客房門口準備敲門的時候想到已經是淩晨,輕歎一口氣,他又掉頭回了臥室。
第二天快接近中午十二點時,周又菱才在客房的床上醒來。她昨晚失眠,一直到淩晨四五點才睡著。
從小到大,天大的事情仿佛睡一覺都能翻篇,可這一次好像並不能。
周又菱昨晚上想了一夜,越想越覺得荒唐。她一直誤認為十年前救自己的人是付勳州,才會答應嫁給他。當初家裡人也勸過她好好考慮,畢竟豪門深似海,嫁入付家也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可她卻孤注一擲,因為當年的恩情,這十年來周又菱對付勳州一直有種莫名的崇拜,所以才會想要嫁給他。
可他不再是她的英雄,她還怎麼崇拜
周又菱隻覺得自己的心裡很亂很亂。
接連幾日,周又菱仿佛一個行屍走肉,她每天睡到日曬三竿,不化妝不打扮,有一頓沒一頓,看網絡綜藝刷微博頭條。等到到晚上付勳州回家的時候她又在客房裡閉門不見,兩個人仿佛活在兩個時空。
其實周又菱並不是想和付勳州冷暴力,而是根本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她用整整十年的時間把他當成自己的恩人愛慕,到現在卻發現自己搞錯了對象。
她一直以為他當年救了她對她會有特殊的感情,到頭來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與其說是不知道怎麼麵對他,或許也是不知道怎麼麵對現狀。
這天周又菱照常和往常一樣睡到將近正午,她慢悠悠起床,洗漱,化等到了樓梯拐角處時竟發現付勳州在家。
今天是周日,原本付勳州是要出席一場活動,但他自己推了。
他早上習慣性七點鐘起床,吃早餐,再耐心等著她,一等就是整整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他可以開一場重要的會議,簽署一份重要的合同,甚至視察整個集團上下。而現在,他用了整整五個小時坐在客廳裡等她。
看見周又菱,付勳州耐著性子,道“你終於知道起床了。”
夫妻兩人幾天不見,一見麵就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周又菱心也仿佛被凍住。她頓了一下,抬起腳繼續往樓下走。
坐在沙發上的付勳州站起來,原以為周又菱會主動走到自己麵前求和,沒想到竟眼睜睜看著她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