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如論他幾點回家,家裡總是備有飯菜。若是他想換換口味,她就會現煮一碗麵。
周又菱煮麵的花樣也很多,炸醬麵、海鮮麵、刀削麵、雲吞麵好像就沒有她不會的。
吃上周又菱愛心滿滿的食物,無論付勳州什麼時候回到家,都覺得溫馨,並且胃口大增。
可是現在,付勳州獨自一個人坐在寬大的餐桌旁,麵對這一桌子的菜,他動了動筷子,最終還是放下。
沒有胃口。
傭人站在一旁見狀有些著急,說“先生你有哪裡不滿意的,我下次改進。”
付勳州搖頭“沒有,你做的很好。”
隻是你不是她。
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震動,是付和煦打來的電話,問付勳州在乾嘛。
付和煦說“這次我回國,咱哥倆還沒有坐下來一起吃過一頓飯。”
他隨後發來了一個定位,讓付勳州自己照過來。
付勳州獨自開車,跟著導航來到了付和煦發來的地點。到達目的地之後,他發現這家餐廳來過。
那次他就是在這家餐廳和周又菱發生了一些口角,也是在這家餐廳的店門口害得周又菱摔倒膝蓋擦傷。
將車停好後,付勳州下車進了餐廳。
正是用餐的高峰期,餐廳裡幾乎座無虛席。付和煦單獨開了一個包間,也已經把包間號發給了付勳州。
付勳州推開包間的門進去後不久,周又菱和柏令雪也走進了這家餐廳。
柏令雪繞著餐廳看了一圈,對周又菱說“生意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啊。”
餐廳門口還排著一條長龍的隊伍。
周又菱笑笑,說“估計很快就沒有那麼好了。”
“何以見得”柏令雪問。
周又菱沒有明確回答,而是招來了服務員點餐。
餐廳上菜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下單沒有多久就立馬有服務員端盤上桌。
柏令雪對於這個上菜速度很滿意,拍手叫好。
等到所有菜上齊,周又菱指著其中一道拔絲地瓜,問柏令雪“你有沒有看出來這道菜哪裡不對勁”
柏令雪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拔絲地瓜放入口中,很快吐出來,“呸,怎麼是苦的呀”
周又菱說“就是,怎麼是苦的呢。”
她第一次來這家餐廳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是這個問題至今還沒有人解決。
柏令雪伸手喊來了服務員,說“這道菜有問題,麻煩你們看看。”
本來也不是一件大事,柏令雪隻想說這道拔絲地瓜是不是有問題,若是有問題就重新換一盤。怎料餐廳經理卻直接把後廚喊到了周又菱麵前。
一般情況下,前廳和後廚是獨立管事的。也就是說,餐廳經理其實名為前廳經理,而後廚管事的大佬則是後廚主管。偏偏,這家餐廳的前廳經理和後廚主管不和已久,才會有現在前廳經理直接把後廚主管交到顧客麵前的情況發生。
柏令雪是有點懵的,不過一道菜而已,現在站在她麵前一個前廳經理一個後廚主管。
前廳經理對後廚主管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很有意見,他自認自己將前廳打理地妥善,但後廚出的菜拖了整個餐廳的後腿,已經有不少客人抱怨餐廳裝修好看但菜不好吃。偏偏後廚主管對此沒有半點羞愧之心,反而因為客流量大出菜隨便。
為此,前廳經理曾和後廚主管起過一番爭執。後廚主管反而嘲笑前廳經理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後廚站在柏令雪的麵前,親自解釋“這道拔絲地瓜是本店的招牌菜,味道鮮甜可口,不知哪裡讓您不滿意”
柏令雪不是喜歡鬨事的人,她把這道菜推到後廚麵前,對他說“這道拔絲地瓜似乎有點問題。”
後廚主管一看就看出了問題,但他顯然以為柏令雪是個好糊弄的人,加上前廳經理站在一邊頗有點看熱鬨的嫌疑,於是他硬著頭皮睜眼說瞎話“拔絲地瓜就是這樣的,應該是您放太久了,所以變成了這樣。若是有需要,我們給您換一道便是。”
周又菱看不下去了,她按住柏令雪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柏令雪瞪了後廚主管一眼,眼底藏不住的嫌棄。
周又菱抬起頭,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對後廚主管道“不應該,拔絲地瓜若出鍋時不拔絲,那麼在外觀上就減分。但一道菜的評判往往也不全在外觀,您可以嘗嘗,這道菜是苦澀的。”
後廚主管聞言拿了一雙新筷子夾起了一口拔絲地瓜,繼而放入口中細細咀嚼。這一口,他的臉色又變了變。可他仍是堅持自己的看法,表示“菜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我們願意給您換一道新出爐的拔絲地瓜。”
“是嗎”周又菱起身,對後廚說,“如果我做出的拔絲地瓜比你的好,你把後廚讓出來給我,怎麼樣”
正巧從包間裡出來準備去洗手的付勳州將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裡。
他想上前打聲招呼,但腳下卻猶如千斤重。
他們今天下午才剛離婚,恐怕她根本不想見他吧。
周又菱站起來,踩著高跟鞋的她不僅個頭高了後廚主管一大截,就連氣勢上也和付勳州往常看到的不同。
往日裡小鳥依人的周又菱,這個時候好像自帶女王氣場。
不僅是餐廳裡的男人,連女人都直直地盯著她看。
一時之間,原本喧鬨的餐廳鴉雀無聲。
付勳州也不由看得一怔。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老婆長得美,但今天的內似乎帶著侵略性。
結婚這幾年,這似乎是付勳州第一次見到周又菱這樣。
“敢麼”周又菱臉上帶著略微的挑釁,那份目中無人的颯爽,更叫人挪不開目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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