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陽文回答“周之山。”
此話一出,梅一雯和付之清皆是一愣。
年輕時的周之山在南州市幾乎無人不知,梅一雯自然是認識的,付之清更是再清楚不過。
而周之山隻有一個女兒,名叫周又菱。
梅一雯的臉色沉了沉,介於付之清在場,倒也不好說什麼。
周又菱三年前嫁入付家,剛和付勳州離婚不久,這件事在整個圈子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梅一雯倒不是古板的人,並不覺得離過婚的女人有什麼。但她總是能在付之清嘴裡聽到關於周又菱的各種閒言碎語,是以,還沒見過那個姑娘就對她心存一些偏見。後來因為一些場合總能見麵,梅一雯對周又菱的印象也隻是停留在這個女孩長得很嫵媚。
“你說真的”梅一雯一臉嚴肅問冀陽文。
冀陽文點點頭,起身道“媽,我的事你彆管。”
“如果我就是要管呢”梅一雯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我不同意。”
冀陽文伸手攬住梅一雯的肩,在母親耳邊說“媽,這事還真的輪不到你同意不同意。畢竟,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另外,她的優秀怕是您見了都要自愧不如,彆聽風就是雨。”
梅一雯側頭看著冀陽文,一時之間沒有反駁。
兒子是她肚子裡出來的,她自然了解。既然是兒子看上的人,肯定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尤其是冀陽文最後一句話敲醒了梅一雯。
站在一旁的付之清從始終在臉色沉得像是從冰裡浸過。
周又菱的好,但凡和她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也隻有這幫付家的人沒有好好珍惜。
付之清從冀家出來之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前一段時間付老爺子有事沒事都要去一趟食色用餐,付之清自然也知道這是周又菱的餐廳。
食色餐廳如今的名氣大,但付之清一次都沒有去過。
可以說,自從付勳州和周又菱離婚以後,付之清便再也沒有見過周又菱。南州市說小不小,但要想對一個人避而不見也不是一件難事。
巧合的是,付之清回到祖宅之後就碰到了付勳州。不知是否是心虛,付之清見到這個侄子的時候下意識是想回避。
付勳州正坐在大廳喝茶,一身黑衣,一臉清冷。人前不苟言笑的付勳州,身上自帶一股攝人的氣場。
見到付之清,付勳州低頭抿了一口茶,並沒有主動開口打招呼。
自從幾個月前的一場荒唐以後,原本就對付之清冷漠的付勳州,現在的眼裡幾乎沒有這個姑姑。
付之清在大廳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腳步,正準備直接上樓,忽而聽到付勳州淡淡的一聲“姑姑。”
偌大的大廳裡,隻坐著付勳州一個人,但很奇怪,付之清突然覺得空氣有些稀薄。
付勳州坐在單人紅木椅子上,伸手對付之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付之清也算是明白,付勳州今天是特意在等自己。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走到付勳州的麵前坐下。
付勳州靜靜坐在椅子上,像是一隻慵懶占據領地的雄獅,他微微俯身給付之清倒了一杯茶。
若是付勳州想,他總能叫人看了心生害怕。
“白茶,聽說您喜歡。”付勳州言簡意賅。
付之清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好茶。”
“僅僅隻是好茶嗎”付勳州連笑意都懶於應付付之清。
付之清放下茶杯,也不兜圈子,道“我聽說,你要辭去付氏集團董事長一職。”
付勳州麵色淡淡“這不是您一直希望的嗎三年前從我坐上付氏集團董事長位置的那天起,你就千方百計想拉我下來。晚輩不才,到現在才算是讓您滿意了。”
沒有外人在,付之清也不想和付勳州兜圈子,她實話實說“你大伯和二伯都還年輕有為,再不濟還有你大哥付和煦。所以你不能怪我,每個人都有私心。”
付勳州突然不屑一笑,眼底全是輕蔑“您的私心我管不著,您有意見衝我來便是,我無話可說。畢竟,我也不想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可您又何苦為難彆人,是吃飽了太撐麼”
付之清也不堪受到這般侮辱,忍不住說“你現在來跟我算賬是不是太晚了些周又菱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
做過的事情付之清不想否認,從前礙於叔侄關係,付之清從不會在付勳州的麵前“欺負”周又菱,加上付勳州平日裡繁忙,很少理會家務事。付之清是吃準了自己拿付勳州沒有辦法,加上她對周又菱有一些偏見,所以在周又菱身上的小動作不斷。
自從付勳州和周又菱離婚以後,付之清得知自己當年被人蒙蔽,心裡也不是沒有愧疚。但生性高傲如她,不可能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道歉。
“我付勳州糊塗一時,總不能糊塗一世。”付勳州一臉雲淡風輕,低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對付之清說“勞煩你從宅子裡搬走,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付之清站起來,怒氣衝衝道“你憑什麼”
付勳州將手上的一杯茶往桌上一放,頭也不抬道“不憑什麼,因為我要收拾你並不是什麼難事。而我現在看你很不爽。”
付之清的雙腿突然一軟。因為她知道,付勳州骨子裡從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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