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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勳州被乳白色的飲料灑了一身,再狼狽也不過如此。
這飲料偏偏還是奶昔質地,不同於一般的果汁倒在身上之後單純隻是浸濕。
目前的情況是,付勳州黑色的褲子上染了一灘白色渣渣,偏偏大部分都集中在襠部,這個部位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很尷尬。
飲料打翻灑在自己身上這件事根本不在付勳州的預料之中,這番他倒不覺得什麼,反而因為是她,他竟覺得有點開心。
他佯裝微微皺眉,抬眼看著“始作俑者”周又菱,滿臉寫著這該怎麼辦
不知是否因為眼前是付勳州的緣故,一向處事還算淡定的周又菱突然有點手忙攪亂,她連忙在紙巾盒裡拿出一大疊紙巾,企圖把付勳州身上的汙漬擦乾,但顯然她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兩人挨得近,呼吸間是彼此熟悉的氣息。帶著甜味的飲品在他們中間開始蔓延發酵,周又菱的耳尖不自覺變得滾燙。
付勳州全程不打算出手乾預的意思,他雙手微微張開,任由周又菱細心處理自己身上的汙漬。
從遠處看,他像是要將周又菱抱在懷裡。
在高大的男人襯托下,女人小小的樣子尤其惹人憐。
事實上,付勳州一直很喜歡擁抱周又菱小小的身子。她的身體仿佛有一股魔力,仿佛軟若無骨,讓人愛不釋手。他一直覺得她太瘦了一些,最近注意到她臉上微微有些圓潤起來。
這樣看來,她離開他以後大概真的要快樂一些吧。
付勳州抬頭看著她,看不到她的眼,看到她發尾茸茸的碎發。
周又菱微微傾身,幾縷發絲不乖地落在她的臉頰上,慌亂之間她也顧不得太多。
她穿了一套黑紅色相間的廚師服,長發盤起在腦後,精致的五官幾乎沒有任何死角。
他自然第一時間注意到周又菱通紅的耳朵,看到她的貝齒輕咬下唇,於是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明顯。
付勳州記得,他們兩個人剛結婚不久時,她的耳朵就特彆容易發紅。後來他發現,隻要他靠近,她就容易變得手忙腳亂。偏偏她也是要麵子的人,即便是害羞到了極點,她也隻是咬著唇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付勳州抓住周又菱的手,在她驚詫抬頭的時候望著她的雙眸說“可以了。”
周又菱的這個角度,正好能夠清楚看到付勳州微微滾動的喉結,她也不自覺地跟著咽了咽口水。
她沒有忘記的是,她曾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親吻他的喉結。
周又菱不敢再亂動,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
而她的手剛好被付勳州按在他的腰上。
因為常年鍛煉的原因,付勳州的身材無可挑剔,尤其是性感的人魚線。
即便是隔著衣服,周又菱都能想象得出他不著寸縷的樣子。
他們曾是夫妻,是最親密的關係。
周又菱的心跳突然不自覺地變得很快,她狼狽地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咬了咬唇說“對不起,是我不小心。”
付勳州站起身,高大的身子籠罩著周又菱,他問“現在怎麼辦”
他在學著征求她的意見,雖然他很清楚這件事情最簡單的處理方式是什麼。
有幾個服務員聞訊過來,見眼前這個慘狀也是麵麵相覷。
以往也不是沒有粗心的服務員把飲料倒在客人身上的事情發生,若是碰上脾氣好的客人不予計較還算幸運,若是碰上脾氣不好的客人,服務員被罵得狗血淋頭不說,還要讓經理出麵解決。
看著眼前這個麵容嚴肅的男人,幾個服務員都很慶幸自己沒有犯錯,又為周老板感到深深擔憂。偏偏這個時候一向擅長處理事故的經理不在。
周又菱抬頭不自然地看著付勳州,見他臉色清淡,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緊張。畢竟是覺得自己做錯事在先,底氣不足。
“我賠新的給你吧。”這是周又菱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付勳州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狽,抬頭對周又菱說“我比較介意的是,現在這副樣子該怎麼出門”
周又菱也無法想象付勳州這樣子出門是個什麼樣子。
在她的記憶裡,他從來是一絲不苟,就連清晨醒來的那一眼,他在她眼裡都很完美。
這樣完美的一個男人,是不允許自己穿著一條褲襠有汙漬的褲子出門的。
周又菱輕歎了一聲,語氣裡帶著試探,問道“不遠處有一家男裝店,我現在去給你買一條褲子可以嗎”
付勳州不置可否,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奈何這張臉的五官鋒利,不做表情的時候總讓人有幾分懼怕。
周又菱眨巴著大眼望著他,莫約過了幾秒鐘之後終於見他微微點了點頭。
他同意了。
周又菱連忙放下手中的紙巾,邁開腳步準備出門。卻不想,她還未走兩步,就被付勳州拉住手腕。
“你還記得我的尺寸”付勳州問。
他隻是好心詢問,畢竟,他們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沒有相處。
周又菱聞言下意識看了眼付勳州的腰。
可視線卻不經意掠過他的垮下。
“我應該知道你的尺寸。”周又菱說。
話說完,她突然想到什麼,臉突然一陣爆紅。
剛結婚不久時,每次周又菱出去見柏令雪,總能被她各種調侃夫妻生活。自然,也說到一些閨房之間的事情。
彆看周又菱在柏令雪麵前看起來好像大大咧咧的樣子,可在男女之間的事情上卻單純到像是一張白紙。還是在柏令雪有意無意的科普之下,周又菱才知道付勳州的尺寸似乎很不錯的
付勳州注意到周又菱的臉紅,微微低頭,啞著聲問她“你臉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