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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勳州從未否認過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
然而所有的這些問題,沒有一個人提醒他,也沒有人告訴他。
他就像是一個肚子在夜間行走的盲人,自己在一條道上摸黑前行,全然不知在婚姻裡,他早已經走進了死胡同。
最後他被判死刑,甚至無法為自己申訴。
他不擅長狡辯,也不愛爭辯。
他知道自己自私、無能、他也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
離婚後的這段時間,付勳州幡然醒悟,他明白自己做錯。
就像是做錯了一道考試題目,他知道答案已經太遲,他仍想要儘力去彌補,不想留有任何遺憾。
可是現實告訴他,感情不是一道簡單的加減乘除化學物理,即便他想要彌補,對方也不會給他機會。
周又菱就站在付勳州的眼前,可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離她很遙遠。
是他先將她從自己身邊推開的,他沒有任何資格去抱怨。
周又菱轉身離開的背影時如此決絕,她似乎是真的不願意再看他一眼。
付勳州背靠在牆上,一直看著她離自己遠去。
周又菱進了乾洗店,沒多久她從乾洗店出來。
她頭也不回,朝著和他相反的方向離開。
傍晚四點,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悄悄地撒落下來,不僅籠罩了整個大地,也讓付勳州的心裡染上一層陰霾。
如果說在感情的事情上付勳州是一個不及格的學生,那麼在事業上,他或多或少有些成就。
付勳州已經正式向集團提出了辭呈,接下來的就是工作交接。身為一個大集團的領導人,可以給他交接的時間為三個月。
大年初八,付和煦一臉頭地翻看集團各個子公司的資料,在經過漫長的一個小時的苦讀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抬起頭對付勳州露出一個苦笑“太難了,我真的太難了”
付勳州仍坐在他習慣的老板椅上,低頭在處理相關的審批。
聞言,他抬頭道“正常情況下你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徹底熟悉集團業務,今天才第一天,你覺得難是正常。”
付和煦翻了翻白眼,把手上的文件夾一放,走來搬了條椅子坐在付勳州麵前“老弟,咱們來打個商量,你看怎麼樣”
付勳州用簽字裡利落地簽下自己名字的最後一筆,繼而把筆放在一邊,懶懶靠在椅子上問付和煦“什麼商量”
付和煦笑嗬嗬的,一臉賊兮兮地說“你看,哥哥我這些年在情場上也算是一帆風順,讓我來相助你追回弟妹一定不是什麼難事”
付勳州聞言臉色淡淡,對於這個提議看似絲毫不感興趣。
主要是,他對付和煦這個人的行事作風不太感冒。
付和煦又朝付勳州坐近了一點,說“你看,這些年你沒見我在感情上栽過跟頭吧”
付勳州微微揚眉,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付和煦伸手一把攬住付勳州的肩膀,說“這樣,要是我幫你追回了弟妹,你就不要離職,你看怎麼樣”
付勳州麵無表情地將付和煦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溫馨提示道“九點半的集團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做做準備,和我一起去。”
付和煦立馬換上哭喪的臉,哀嚎道“我太難了,我真的太難了”
付勳州起身,無視付和煦的裝模作樣,徑自離開。
集團會議於五分鐘後在集團會議室召開。
付勳州從小到大不喜遲到,他遵守時間觀念,做事情也一向非常嚴謹。通常情況下,他都會提前五分鐘到達會議室。
知道付勳州的習慣,所以但凡有付勳州會參加的會議,所有高管也會提前五分鐘到達,總之是不能比付勳州晚。但這中間,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就是付勳州的二伯付之強。
付之強現任汽車電子分公司總經理,總所周知,汽車電子一直是整個集團最為盈利的一個分公司。
今天的集團會議,實則也是幾個子公司的高管坐下來對今年的工作進行計劃和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