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慧英和周又菱站在二樓能清楚看到樓下,也聽到旁邊有人在議論
“真是可憐了,老婆生了孩子才幾天,就碰上了這種事情,哎。”
“懷胎十個月,老婆走了,孩子也走了,真的無法接受。”
“換個人都不能接受吧,這種事情怎麼說呢,醫院也是脫不了關係。”
“我看這個男人要瘋的,沒事的話早點離開這裡,彆惹麻煩。”
“對對對,小心殃及到我們。”
經過了解,周又菱得知,是因為護士操作不當,導致嬰兒死亡,但具體是什麼原因又不得而知。產婦在得知嬰兒去世的消息無法接受,直接選擇輕生。
這樣的故事聽得人覺得心虛,一旁的容慧英也跟著輕歎了一口氣。
樓下的形勢看起來已經愈發緊張,突然從外麵衝進來一批警察。
怕後麵情況會更加複雜,容慧英對周又菱說“我們趕緊走吧。”
周又菱點點頭,挽著媽媽的手一起下樓梯。
因為產檢就在二樓,所以一直以來周又菱都是和容慧英選擇走樓梯也不是乘坐電梯,也當做是鍛煉鍛煉。況且現在電梯口已經被攔住,進出非常不方便。但是,選擇樓梯下去也不免要經過醫鬨家屬的身邊。
容慧英錯就錯在這個時候要帶周又菱下去,她但凡再在樓上待一會兒,都不會碰到意外。
幾乎是容慧英帶周又菱剛走到一樓大廳,突然就有人一把抓住周又菱的手腕。
“啊”周又菱嚇得尖叫,卻也於事無補。
抓住周又菱的是那個死去妻子的丈夫,他紅眼,一把將周又菱拉住朝麵前的武警人員威脅道“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在那一瞬間,周又菱的腿就軟了。
但凡是周又菱還未懷孕的時候,她都不會害怕被威脅,可現在不同,她行動不便,更重要的是肚子裡有寶寶。一想到肚子裡的寶寶會有危險,她就忍不住顫抖。
男人的手上有匕首。
容慧英急得大喊“求求不要動她你挾持我吧”
鬨事的男人哪裡聽得去這些,他大聲說“我就是希望醫院能表個態,給個公道,為什麼就那麼難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七十二個小時了,可醫院一句話都沒有”
男人正說著,周又菱的餘光見到了付勳州。
幾乎是一看到付勳州,周又菱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怎麼都止不住。
付勳州審時度勢,見醫鬨的手上拿有匕首,於是走過去對以為警務人員說了什麼,繼而他走過來,一並大聲道“請不要傷害她,我是她的丈夫,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
男人抬頭看著付勳州,絕望地笑了一聲“你理解什麼”
付勳州緩緩走來,走到距離他們安全的位置,誠懇道“你看她,她也懷孕了,我和你一樣,我的心裡都充滿了當爸爸的喜悅和憧憬。”
男人聞言低頭看了眼周又菱,淚眼再也值不住。
剛才情急之下他隨便抓了一個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對方是一個孕婦。他其實並不想傷害任何人,隻是他寡不敵眾,實在走投無路。
付勳州說“我明白你的痛苦,也知道你的難處,我們沒有背景,也沒有能力,為自己追求權利的機會很少”
男人似乎認同了付勳州的話,認真聽著。他的個頭不高,臉上全是滄桑,手心全是厚厚的繭子。他的確沒有背景,也沒有文化,就連這次醫鬨也是迫於無奈之舉。
整個醫院大廳也是一片安靜,除了一些哭聲。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付勳州的身上,他頭腦冷清,思路清晰,說的話井井有條。
可就在所有人都唏噓的同時,警務人員突然一個包抄,左右夾擊,先是快速抓住男子拿著匕首的手,繼而迅速製服。
被放開的周又菱一個踉蹌,雙腿發軟根不住。
付勳州一步上前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周又菱的雙手緊緊地抓著付勳州的衣襟,再也繃不住嚎啕大哭。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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