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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按門鈴的,是付老爺子。
付老爺子風塵仆仆而來,司機都沒讓上來。老爺子知道周家就在18樓,心裡是打了其他主意的,卻不好明說。
很顯然,付勳州在見到老爺子的時候也有些驚訝。他昨天剛在南州市與老爺子見過一麵,沒想到老爺子會來。
尤其,現在的情況是周又菱都還在他臥室裡。
祖孫兩個人就站在門口,付勳州也沒第一時間請付老爺子進來。
“怎麼是想讓我老頭子就站在這裡”付老爺子臉色一沉。
付勳州笑著讓付老爺子進門“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付老爺子沒回答,進屋後繞著客廳看了一圈,最後到沙發上落座。
一牆之隔的主臥裡,周又菱正在偷偷摸摸穿衣服。她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知道是付老爺子來了。但這個時候她肯定是不能出來見人的,這要是見麵成什麼了
周又菱乾脆就躲在主臥裡不出來。
客廳裡,付老爺子正好看到窩在沙發上的那隻比熊,便皺著眉問付勳州“你不是最討厭狗的怎麼現在養狗了”
付勳州看了眼那隻無辜的小白,走過來將它抱起來放在自己懷裡,道“其實挺可愛的。”
付老爺子的眉頭擰得更深“我說,你在b市這大半年的,到底和菱菱之間怎麼樣了”
付勳州卻一臉淡定“還行。”
“還行是怎麼個行法”付老爺子是真的著急了。
付勳州的腦海裡突然略過昨晚的些許畫麵,不禁微微勾起唇角,但為了掩飾,他裝作一臉雲淡風輕“慢慢來吧。”
“還慢慢來”付老爺子急得沒原地跳起來,“再慢慢來,我到底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抱到重孫”
付勳州把比熊遞到付老爺子麵前,說“抱抱它也差不多。”
付老爺子氣得瞪了付勳州一眼“這能一樣麼”
付勳州“差不多吧。”
付老爺子氣得拿起一旁的抱枕朝付勳州扔過去,放狠話“你再不把菱菱給追回來,你以後就彆來見我了”
客廳裡的對話,臥室裡的周又菱聽得一清二楚的。她對付老爺子其實一直都很尊敬,也沒有恨意。周又菱也清楚,一直以來,付老爺子都在儘力撮合她和付勳州。
周又菱輕歎了一口氣,抱著膝蓋發呆。付勳州的臥室幾乎沒有什麼裝飾,一張豪華大床,被厚重窗簾修飾的一麵落地窗,除此之外便冷冷清清的。
客廳裡的付老爺子道“我這半隻腿已經踏進棺材了,這輩子活著也沒有什麼指望了。”
付勳州道“爺爺,放心,你這身子骨硬朗,再過個二十年沒有問題。”
付老爺子“臭小子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特彆欠揍呢”
主臥裡的周又菱心想對,付勳州就是欠揍
思前想後,周又菱總算是理清了思路了。昨晚從一進門,付勳州便已經打好了歪主意吧又是送禮物又是灌酒最後還把她拐到床上去了
可轉念一想,昨晚的某些畫麵映入了周又菱的腦海裡,讓她瞬間麵紅耳赤。要真的說起來,昨晚的一切一切,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周又菱自己主動的。
付勳州是灌酒沒錯,但周又菱也的確貪杯。
付勳州是各種刺激她沒錯,但也的確是周又菱主動親吻他的。
周又菱甚至還記得,是她自己跨坐在付勳州的身上,逼迫付勳州脫掉上衣。當時她一臉醉醺醺的,說什麼都要檢查他是不是有八塊腹肌。後來付勳州真的讓她檢查了八塊腹肌之後,是她又盯著他那副美好的身子怎麼都挪不開目光。
兩人還是夫妻的時候,雖然言語上的溝通有些匱乏,但夫妻間的生活倒是非常和諧的。周又菱在這方麵算是嘗過甜頭,便一發不可收拾。加上付勳州在這件事情上賣力,更讓她欲仙欲死的。
或許是太久沒有碰過男人了,導致周又菱才像那隻饑渴的狼。
再往下想,便是更加不堪入目的畫麵。
周又菱輕輕捶著自己的胸膛,對自己失望至極。
剛想著,周又菱放在床邊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周又菱嚇得驚慌失措,連忙一把掛斷。
掛斷後,周又菱看了眼未接來電顯示,是薄飛打來的。
昨天晚上周又菱和薄飛的名字掛在微博熱搜被組成c,為此薄飛還親自聯係周又菱。
今天原計劃周又菱是要清薄飛吃一頓飯的,可現在早已經過了約定的十二點。
宿醉讓周又菱的腦袋有點疼,她劈裡啪啦給薄飛發了一條道歉的短消息解釋。
那頭薄飛很快回複說沒事,並表示可以改天再約。
客廳裡付老爺子聽到手機鈴聲,隻是靜靜看著付勳州,也不問什麼情況。
倒是付勳州,一臉不自然摸了摸鼻子,說“可能我的另外一隻手機響了。”
付老爺子平淡答了一聲“哦。”
說著,付老爺子看著不為所動的付勳州“不去看看誰打來的電話”
付勳州一臉平靜“不用。”
這祖孫兩個人,其實早就心知肚明臥室裡有人。
但付老爺子不戳破,付勳州也不打算解釋。
坐了一會兒,付老爺子道“馬上中午了,你怎麼解決”
付勳州說“樓上蹭飯。”
付老爺子“我能去蹭麼”
付勳州“能啊。”
付老爺子“不太好吧。”
付勳州“隻要臉皮夠厚。”
躲在主臥裡的周又菱實在忍無可忍,直接一把推門出來。
付老爺子見到周又菱,竟然一點不意外,一臉神色自如打招呼“啊,菱菱在啊,正說要去樓上蹭飯呢。”
周又菱無奈歎一口氣,硬著頭皮打招呼“爺爺。”
付老爺子站起來,仔仔細細看了看周又菱
算起來,從去年周又菱肚子隆起來一直到現在,兩人便沒有再見麵。
“瘦了。”付老爺子看著周又菱說,“這段時間辛苦了吧”
周又菱知道付老爺子說的是什麼,搖搖頭道“不辛苦,都是應該的。”
付老爺子欣慰地點點頭,道“乖孩子。”
周又菱走來一把挽住付老爺子的胳膊,道“您彆誤會,我和付勳州之間沒什麼。”
付老爺子聞言輕輕拍了拍周又菱的手,說“放心放心,我什麼都沒有多想。”
周又菱“走咱們上樓吃飯”
付老爺子“走咯”
留下付勳州一個人站在原地有些裡外不是人。
付老爺子第一次抱重孫,那叫一個開心。
已經太久了,沒有什麼事情讓付老爺子那麼開心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一開始容慧英見到付老爺子的時候心裡也有點忌憚,但見周又菱和付老爺子手挽著,便不再說什麼。
“來,這是給乖孫孫的寄名鎖。”付老爺子把一個千足金的寄名鎖掛在周燃的脖子上。
周燃好奇地抓住寄名鎖放在小手裡把玩著,又時不時伸手摸摸付老爺子的臉頰。
付老爺子畢竟已經八十歲了,臉上已經布滿了皺紋,和周燃白白嫩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老一少,這畫麵其實十分溫馨。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付老爺子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
付老爺子從一進門看到周燃,就想到了付勳州小時候。
毫不誇張,周燃和付勳州簡直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周又菱親自下廚給付老爺子抄了兩個菜,老爺子吃得津津有味,一個勁地誇“要說做菜啊,我這輩子就最愛吃菱菱做的。”
一旁的周之山笑著給付老爺子添了一些酒,被周又菱給攔下。
“爸,爺爺不能喝酒的。”說著就要拿走那杯酒。
付老爺子說“高興高興,今天那麼高興怎麼都得來點的”
一高興,付老爺子也喝了好幾杯酒,臉頰也喝得紅彤彤的。
半下午的時候,付老爺子準備動身回南州市,付勳州便親自送付老爺子回去。
送走了付老爺子之後,容慧英一臉緊張地問周又菱“老太爺這次過來,不會是想來搶木木的吧”
這次付老爺子來得猝不及防,讓人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一旁的周之山道“看樣子是不會的。”
周又菱跟著輕輕點頭。
她想到付勳州在自己麵前的保證,保證說不會讓付家的人從她身邊搶走周燃。
容慧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而又問周又菱“對了,你和付勳州又是這麼回事”
周又菱的臉瞬間爆紅“沒什麼。”
“沒什麼”容慧英蹙眉,“沒什麼付勳州為什麼一大早上樓來拿你的衣服”
周又菱支支吾吾地說“就沒什麼”
“沒什麼”
容慧英還想追著問點什麼,被一旁的周之山攔住“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了,木木要睡午覺。”
容慧英聞言連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看了看不遠處被阿姨抱在懷裡在哄睡的木木。
周又菱趁機連忙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南洲市的路上,付老爺子一直都是滿臉樂嗬嗬的。
付勳州問老爺子高興些什麼,老爺子說“心裡總覺得踏實不少。”
“這就踏實了”
付老爺子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不再奢求過多。”
付勳州聞言淡淡點頭。
今天這次見麵,付老爺子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又菱和付勳州之間的互動。兩人不再像以前那樣,反倒是周又菱處處壓了付勳州一頭。這讓付老爺子著實感到欣慰。一段感情之中,女孩子強勢一些總是要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