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雖然早做了心理準備,但誰也沒有料到,俞婉容會走得那麼快。
前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正是萬物複蘇的時候,俞婉容卻突然離開了人世。
周又菱接到通知的時候,正在睡覺。
付勳州告訴她,俞婉容半夜走的,走得很安詳。
周又菱張了張嘴,隻能乾乾地吩咐付勳州“節哀。”
掛斷了電話,周又菱整個人呆坐在床上好一會兒的時間。她的腦海裡掠過俞婉容的身影,心情沉重。怎麼都沒有料到,事情會來的那麼快。明明前幾天,周又菱和和俞婉容之間又說有笑的,一起分享育兒經。
在俞婉容在世的最後這一個月的時間,周又菱和她之間的相處可以說十分融洽。大概是打開了心結,彼此放下。況且周又菱知道俞婉容的情況後,總會下意識更加遷就她一些。
巧合的是,昨晚周又菱做夢的時候剛好也夢到了俞婉容。
在夢裡,俞婉容一臉笑意卻又內疚,再一次為以前對周又菱在付家所受的委屈而道歉。
仿佛是一場道彆,周又菱問俞婉容“你真的要走了嗎”
俞婉容說“是啊,我要走啦。”
周又菱到底是個感性的人,聽到俞婉容麵帶溫婉笑容說著這句話,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夢裡,俞婉容伸手拍了拍周又菱的肩膀,反而安慰她說“我不悲傷,你也要開心快樂。其實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到的,我很滿足了。”
一句話,讓周又菱哭得個更加肝腸寸斷。
這個夢境止於周又菱哭醒,半夜她醒過來,心裡還是難受得不行。
雖然她和俞婉容之間曾經有很多恩怨,也似乎根本相處不到一塊兒去,可一想到這個人會再也見不著麵,她就難受得想哭。
豈料,夢境成了現實。
葬禮在幾天之後,選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周家人也去參加了。
俞婉容的葬禮,幾乎驚動了大半個南州城。
但凡是南州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參加了這場葬禮。
付老爺子雖然年歲已高,但畢竟是曾經的風雲人物。而已經從付氏集團辭職的付勳州依然是不小的談資,更彆現在的付和煦上位。
周家和付家本就是世交,雖然因為付勳州和周又菱的離婚鬨一些不愉快,但俞婉容的葬禮,無論如何得去。
見到俞婉容的依照遺照,周又菱莫名就紅了眼眶。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周又菱見不得生離死彆。還記得周老爺子突然腦溢血去世的那一周,但凡周又菱想到爺爺的麵容,就能哭上老半天。
俞婉容遺照上的照片非常好看,付勳州告訴周又菱這是她生前就定下來的。她想走得快樂一些,在最後的這一段日子裡,俞婉容嘗試了很多自己以前不敢嘗試的事情,甚至還要去蹦極。
周又菱知道,俞婉容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要瀟灑,也要堅強。
周又菱突然想起自己在夢裡夢到俞婉容和自己道彆時所說的話“其實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到的,我很滿足了。”
葬禮結束,周又菱走到付勳州的身邊。
今天的付勳州一席黑色西裝,帥氣挺拔。
周又菱今天也一身的黑,黑色襯得她白皙的皮膚更像是一塊上好的璞玉。
“節哀。”周又菱對付勳州道。
付勳州朝周又菱微微點頭,道“感謝你帶周燃來,我想她應該會很高興的。”
“我應該的。”周又菱說。
付勳州搖頭“沒有什麼應不應該,是你願意。”
葬禮上人多,除了周又菱以外,還有許多人要和付勳州說話。
周又菱和付勳州說完話之後轉身離開,剛沒走幾步,碰到冒冒失失的付如萱。
大概太久沒有見周又菱了,付如萱激動地拉著周又菱的手“嫂子我好想你噢真的太久不見了。”
周又菱笑著搖搖頭“你嘴巴抹了蜜了啊”
一時之間倒忘了糾正付如萱對自己的稱呼。
付如萱身後便是付和煦。
付和煦也是一席黑色西裝,若不是他現在要比付勳州壯一大圈,這兩個人的側臉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好久不見。”付和煦也朝周又菱打了聲招呼。
周又菱朝付和煦點點頭“好久不見了。”
這場葬禮上,周又菱抱著周燃出現也引起了一場小小的議論。
大多數人對周燃的存在都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但沒有人敢在周家麵前說些什麼。今天周之山和容慧英也到場,算是打破了外界對周付兩家不合的傳聞。
臨走前,周又菱不小心撞上了一個婦人。
“抱歉抱歉。”周又菱對對方頷首致歉。
薛一雯搖搖頭說“沒事。”
她說著忍不住細細打量了一下周又菱。
周又菱走後,冀陽文走到母親薛一雯身邊,道“我送你回去吧。”
薛一雯轉而文冀陽文“我還以為你會和周又菱打聲招呼。”
冀陽文望著周又菱遠去的背影,難得緩緩歎了一口氣,說“大概不需要吧。”
自從冀陽文去年在周又菱在b市的最後一麵相見,兩個人已經劃分了涇渭。
他不想去打擾現在的她,隻希望她開心就好。
人活一輩子到底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