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被凍得牙齒都在顫抖,可渾身又熱又躁,當真是冰火兩重天,非常難受。
淩照雙腳著地,就將她丟到了蘆葦叢裡,冷著臉一言不發。寒光心知有愧於他,也不說話,披著濕漉漉的衣裳,盤膝坐在地上,開始調理氣息。
她隻堅持了不到一小會,就撐不住了,雙手顫抖,想要扯開自己的衣裳。淩照垂眸看著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將外裳解下,俯下身,想解開她的衣裳。
寒光咬著唇道“你做什麼”
“又不是沒看過。”他冷淡道。
“也沒成功啊。”她冷笑。
淩照“”
他開始動手去解她的衣帶,一言不發,急了才說了一句“還不是你一直叫疼。怎麼,現在想要了嗎”
寒光雙頰燦若朝霞,她輕哼了一聲“虎狼之詞。”
她的濕衣很快被解開放下,淩照的手滑過她的肌膚,寒光忍不住戰栗。她剛剛裹上了淩照的外袍,雙唇忽然一涼。
淩照俯身親她,她仰著臉想要更多,然而他很快鬆開了手,後退了好幾步。
一縷清氣鑽入她的體內,寒光渾身的燥熱慢慢消退,她終於恢複了所有的神智。
仰頭一看,淩照的冰冷目光,讓她的鼻子一酸,喃喃道“是我對不起你”
月光冷冷,他離寒光很遠,倆人站在蘆葦叢裡,默默無言。
良久,他才道“我以為你忘記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我多想的。”
寒光聽得不甚明白,她忘記了什麼她搖頭,道“我帶走青石和善姑,其實隻是因為”
這些日子,她想明白,與其逃避,倒不如跟淩照坦白。她從未嘗試過與他人分享心事,淩照的忽然闖入,她並沒有放下心中的所有,去完全接納他。
正當她想要把這個秘密和盤托出,淩照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我知道,你跟他們,始終都是一夥的。”
“也不是。”寒光搖頭。
他冷笑“怎麼不是我為何渡劫失敗,不全是因為你嗎”
寒光大驚“怎麼會因為我青石道人是我家先祖,我是他一二百年後的後代,所以我救他”
她擲地有聲地丟出了這段話,而淩照不為所動。他嘲諷地勾起唇,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你是誰嗎百年後的後代,那又是什麼”
“那你說,我是誰”
寒光原也想過他不會信,穿越之說何其荒唐。可按他的意思,自己是誰
淩照道“把劍給我。”
她遞出除魔劍,淩照拔劍出鞘,森森有寒光。他凝視著劍刃,輕聲道“寒光。當真是名如其劍。”
他道“這把劍叫什麼”
“除魔劍啊。”寒光莫名其妙。
“她叫,絕仙劍。”
淩照隨手一揮,將劍尖抵在寒光的身前,她沒有動。劍尖往下,滑到了她的胸前,淩照微微用力,刺破了她的肌膚。
滾熱的鮮血落到了劍刃上,刹那間光芒萬丈,將天地間照成一片亮白。寒光隻身於一片白光之中,渾然不知身處何處。
她是誰
她好像與劍合為一體,從混沌中誕生,俯仰天地。周圍還有三柄寶劍,散發泠泠劍氣。
千萬年過去了,她從分寶崖到了蓬萊島,再從蓬萊島,到了封神戰場。
再後來,萬仙陣上,闡教弟子拿著她,屠殺了無儘截教弟子的性命。
在那個時候,她就染上了無儘的因果,成為一把嗜血的魔劍,反噬了持劍的弟子,逃出三界。
直到幾千年後,她又被人找到,重新回到了誅仙劍陣裡。
那個人,寒光似乎見過他,不過是慘死在封神大劫中的一個截教弟子罷了,哪裡有掌控她的本領。
她故意偽裝成一把死劍,在那人渡劫的時候,背叛了他。
她拔出絕仙劍,一劍戳中了他的心臟
寒光驟然驚醒。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新鮮的空氣,一點也不敢相信她剛剛看到的。胸前還滴著鮮血,染紅了衣襟。
“我,殺了你”寒光笑著,眼淚卻落了下來。
淩照道“嗯。”
“那你為何”她踉蹌著後退,呆呆地望著他“你早就知道了,怎麼不殺我”
他平靜道“因為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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