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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跑去了沈一池的辦公室,跟沈一池說秦時律在跟薑堯打架,等沈一池來了薑堯辦公室,兩人已經“打”完了。
薑堯問他“有事”
沈一池看他們兩個衣服平整,也沒有人受傷“沒什麼事,過來看一眼,看看是叫警察還是叫救護車。”
秦時律心說跑的比誰都快,還知道搬救兵“唐煜呢”
沈一池看了他一眼,像是不相信他這種人還會在辦公室裡跟人打架“我辦公室坐著呢。”
秦時律去沈一池的辦公室把唐煜領走,車裡,秦時律手扶著方向盤“剛才跑什麼”
唐煜假裝聽不懂“啊我沒跑啊。”
秦時律信他個鬼“彆人打架你就上,我被人打你轉身就跑,有良心嗎”
唐煜一裝到底“你剛才在跟薑堯打架嗎我還以為你們在玩呢。”
秦時律都被他給氣樂了,玩扯著領子玩
秦時律“撒謊精。”
唐煜知道自己被他給看穿了,就不繼續裝了“你們為什麼打架”
秦時律看了他一眼“你難道沒看出來是他要打我”
唐煜看出來了“那他打了嗎”
秦時律掐他的臉“希望我挨打”
唐煜皮膚嫩的要命,輕輕一掐就是個紅印“不希望,但我他應該打不過你。”
這話聽著多少還有些順耳,秦時律拇指在他臉上捏出的紅印上蹭了蹭“這麼看的起我”
“大反派都會打架。”唐煜臉被他掐的沒多疼,被他給蹭疼了,感覺都快被他蹭破皮了,他躲開秦時律的手,“而且薑堯哥還戴眼鏡。”
唐煜的人設秦時律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跟他計較這時不時就蹦出來的人物屬性,但
“跟戴眼鏡有什麼關係”
唐煜有一套自我理解的體係“戴眼鏡的人一般不都是老實人嗎,而且戴眼鏡打架也不方便啊,所以戴眼鏡的人都不會打架。”
老實人薑堯
秦時律不知道薑堯的眼鏡給了他什麼奇怪的濾鏡,但他決定打碎他的濾鏡“那你知不知道唐洛的手是怎麼斷的”
唐煜一愣“唐洛的手斷了”
秦時律“”
他忘了,那天唐煜撞的差點暈過去應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應該也沒人跟他說過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
秦時律“嗯,斷了,你的薑堯哥親手掰斷的。”
唐煜睜圓了眼睛,驚訝的問“真的嗎他用什麼掰的”
秦時律在他破碎的濾鏡上狠狠的踩上一腳“用手。”
在唐煜聽到薑堯用手掰斷了唐洛的手之後,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隨後發出“哇”的一聲。
秦時律哇是什麼意思
“哇”唐煜感慨“唐洛也太脆弱了。”
秦時律很想說,或許他並不是脆弱,而是有人下手狠了點。
唐煜眼裡冒著星星“薑堯那麼好看的人居然會打架。”
秦時律發現事情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他看向唐煜“好看”
唐煜跟秦時律分享薑堯的美“是啊,你不覺得他長得很漂亮嗎”
秦時律聽到這話竟然一點也酸“你用漂亮這種詞形容他,他應該不會高興吧”
唐煜不懂“我在誇他,他為什麼不高興”
秦時律說“漂亮通常都是用來形容女人。”
唐煜反駁“誰說的,漂亮就是漂亮,那朵花很漂亮,那件衣服很漂亮,小時候媽媽也會說我是個漂亮寶貝,我也不是女人。”
秦時律挑眉看他“漂亮寶貝”
唐煜頓了頓
他媽媽說過這樣的話嗎
印象中她好像說過,但又好像沒說過。
見他唐煜一臉沉思的沉默了下來,秦時律以為他是提到媽媽傷心了。
秦時律能為他做的事情很多,哪怕是擾逝者安息他不惜挨薑堯一拳也會去做,他唯一做不到的就是讓他的父母活過來。
秦時律看著他沉默的樣子有些心疼“你想不想見見那個人”
想不明白的事就儘量找借口圓,實在圓不明白就先放一邊,放著放著說不定就忘了,唐煜一向都是這麼處理對他而言棘手的事的。
他轉過頭,表情又恢複成了神清氣爽“見誰”
秦時律“那個你等了好幾天的人。”
都過去好幾天了,唐煜已經沒一開始那麼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而且曬了這麼多天,他鼻梁都曬脫皮了,他說“我覺得他不是我爸爸。”
薑伯言確實不是他爸爸,但薑伯言是這世上唯一、也是最了解他爸爸的人了。
唐煜說“我明天不打算來了,我看他也不是很想見我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唐煜說算了,秦時律也沒再提,薑堯說的對,想要保護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遠離是非。
唐氏副總辦公室
薑堯坐在會客的沙發上,煙不知道抽了多少根,他手裡拿著一個懷表,拇指摩挲著蓋子,指尖撬進縫裡輕輕一彈,蓋子打開,裡麵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一頭長發,單手拖著隆起的小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男人滿臉溫柔的看著她,兩個人的中間站著一個小男孩呲牙傻笑。
薑堯煙抽多了嗓子有些啞,他擦了擦相片“乾爸,乾媽,我今天差點打了小弟的對象,你們就說他欠不欠,居然去開你們的墓,我真是不揍他一頓都不解氣。”
照片裡的人依舊笑著,薑堯閉上眼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要是在的話肯定會說彆跟你爸似的一身臭脾氣,我的脾氣其實更像你們,不然也不會就那麼放過他了。”
薑堯小的時候跟薑伯言的關係並不好,他母親是難產死的,薑伯言每次看到他都會想起這件事,再加上薑伯言本來就是一個固執的人,從薑堯有記憶起,他就很怕他。
跟薑伯言比起來,顧文禮更像他的父親,顧文禮名字斯文,長得也斯文,脾氣更是好的不得了,在唐煜出生之前薑堯都管顧文禮叫爸爸,有一天顧文禮帶他去見了唐樂亞,從那天開始他連媽媽也有了。
後來他知道乾媽有了寶寶,那時候顧文禮做的事情多,仇家也多,為了不冒險,他一直沒有公開跟唐樂亞的關係,知道他們關係的除了薑伯言就隻有薑堯。
唐樂亞懷孕的那段時間都是薑堯陪著她,他會給乾媽肚子裡的弟弟講故事,也會偶爾聽聽弟弟在乾媽肚子裡打拳,就連弟弟出生,薑堯也是除了護士之外第一個抱他的人。
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可是弟弟出生的第二年,顧文禮死了。
為了不讓唐樂亞母子受到牽連,他們甚至連顧文禮的葬禮都沒有參加,薑伯言把他們送來了富陽,幫她開了公司,同時也帶走了薑堯。
再見麵,弟弟已經會走了,小小的人兒被唐樂亞牽著手參加宴會,薑堯那時候不知道能不能過去打招呼,沒想到弟弟卻自己跑到了他跟前,仰著臉甜甜地喊了他一聲“哥哥。”
這一聲哥哥注定了他要擔起哥哥的責任。
沒過幾年,唐樂亞病了,檢查結果是癌症。
她死之前的那段日子薑堯陪在她身邊,她會跟他說一些過去和顧文禮在一起時候的事,還會說唐煜這些年是如何調皮搗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