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您沒有時間的話,我們也可以另約一下時間。”記者聲音有些小,“隻要您願意接受采訪就行。”
安宴笑了笑,“當然願意接受采訪。”他挑動眉頭說道,“正好今天的學術報告會我可以不用去,如果是在今天下午是最好不過的,當然如果是明天,也不是不可以的。不過,明天的話”
他看了一眼流程安排,這才說道,“如果是明天采訪,大概是需要上午采訪,下午有一個學術會議我必須去,後天我有一個一小時學術報告會,還得準備一下。”
“今天能來是最好不過的。”
“您放心,我們馬上就來。”記者忽然出聲說道,“您就放心好了,我們已經離開酒店,馬上就能夠到您的酒店,采訪的地方我們也和酒店溝通好了。您什麼都不用擔心,隻需要來接受采訪就行。”
安宴笑了笑說道,“是嗎”
看來人社日報的記者是有備而來。
人社日報的記者拿著手機,也糾結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這才對安宴說道,“安教授,我能詢問您一個問題嗎”
“您請說,有什麼問題。”
“就是在采訪中,您有沒有什麼不想談論的事情我想要把這件事情先溝通好,我們的采訪是采用直播的形式,如果觸碰到您不想說的內容,可能大家都會多少帶著一絲尷尬。”
“行。”安宴微微點頭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這個人能夠說的事情很多,對於采訪這一類的,也不是頭一次接觸。我認為不能觸碰的點是關於私生活的問題吧,這是我私人的,我不是明星,沒有必要將私人的剖析出來給大家看,您說是吧”
“您說的對”記者算是讚同了安宴的話,那麼相應的,記者也不可能去詢問安宴的私生活究竟如何。
“那麼我希望和您的合作非常的愉快,並且我認為之前的好幾次合作都是非常愉快的,您認為呢”
“安教授,我相信我們在度合作是會非常愉快的事情。”記者又說道,“不過,這次的采訪是一個較為詳細的采訪,我們也希望您最好有一個心理準備,不會是向昨天晚上那樣,草草的詢問一句就結束。”
“這個你放心,我聽見你們說要做專題采訪的時候,就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安宴摸了摸自己的下頷,笑著說道,“我會儘量配合諸位的。”
鬆了一口氣,記者掛掉了電話。開車的司機說道,“怎麼樣,安教授答應了嗎”
“答應了,你們先去把在酒店預定好的位置給騰出來,我去找找安教授。”記者一邊想一邊說道,“找到安教授之後,我會帶著安教授到指定的位置的。”
“好。”旁邊的同事點著頭說道,“彆說,我還挺好奇這位教授的,聽說這位教授非常的傳奇。”
“我之前看過安教授的資料,的確是非常富有傳奇性的一位教授。”記者笑著說道,“不過,當著安教授的麵,你們可彆這麼說。”
“為什麼”幾位同事都愣住了,不管是傳奇性的教授還是少年天才,都像是給安教授量身打造的詞彙似的。為什麼他們的同事卻不讓他們在安教授的麵前提起這件事情呢
“怎麼給你們說呢”記者想了想說道,“你們就這麼想吧,安教授並不喜歡彆人在背後說他富有傳奇性這一類的。他也不認為自己是一位天才”
“簡單來說,就是這位教授對於自己沒點數是這個意思吧”同事覺得自己的領會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這位教授認為自己並非是天才,而是潛心通過自己的努力才獲得的。所以這位教授似乎特彆不喜歡彆人說他天才或者是說他極為傳奇。
想到這裡,記者輕輕咳嗽一聲,“你們不管教授對於自己有沒有數,反正你們彆當著彆人的麵說這個事情就行了。”
“不是,那待會你提問的時候怎麼辦我們好多問題都是圍繞著這個去詢問的吧”
“沒關係。”記者想了想,“如果安教授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我們還可以換個話題繼續聊嘛。”
“這樣真的好嗎”同事有點兒尷尬,如果隻是尬聊的話,安教授真的不會生氣嗎他怎麼總有一種安教授會生氣的感覺。
“你們放心吧。”記者笑著說道,“我采訪過安教授很多次,對於如何采訪安教授,還是有些經驗的。”
“就靠你了。”大家拍了拍記者的肩膀。
來到酒店的時候,大家兵分兩路,記者去找安宴,而其他的工作人員則是與酒店交涉,將他們之前訂好用作采訪的會議室給清理一下。務必要在安宴到來之前,清理乾淨才行。
來帶安宴的大門前,記者敲了敲門,對著安宴說道,“安教授,您現在有空嗎”
正趴在桌麵上寫著自己東西的安宴愣了一下,這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答應了人社日報的編輯要采訪這件事。
他在做自己的事情的時候,把這件事情給徹底的忘記了。他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的筆,打開房間大門,對著門外的記者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做題給忘記這件事了。”
“沒關係。”記者鬆了一口氣,安宴能夠出來,就已經算是他們的勝利了。要知道,安宴突然不肯出來做采訪,他們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呢,沒有任何能夠補救的辦法。想想就覺得腦子疼得不行。
現在嘛,至少安宴還是肯出來和他們說說話的。
“沒有打擾到您的研究吧”記者看向安宴,小心翼翼地詢問。
“沒有。”安宴溫和地笑了一下,怎麼說呢,這位記者還真是沒有打擾到他的研究。畢竟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研究的。
”沒關係。”安宴攤開手說道,“該研究的,我都已經研究完了。隻是在整理一些資料而已。”
“那麼說起來,安教授,我能夠采訪您吧”記者看向安宴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詢問道,“當然如果您有其他的什麼事情,我們也是非常能夠理解的。”
好歹安宴也是華國第一位獲得菲爾茨獎的得主,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恐怕不僅是寒國大使館的大使知道了這個消息。恐怕上麵的那幾位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可以這麼說他已經在華國數學界屬於國寶級彆的人物了。
回國之後,攜菲爾茨獎之威,恐怕即便是數學物理學部的院士,安宴都有可能是能夠當上的。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國際頂尖的數學家,並且,這位的身份還不僅僅是數學家,更是一位物理學家。
這就更加的耐人尋味了,不是嗎
如果這位僅僅隻是數學家,可能回國之後,能夠得到數學界的擁戴,即便是自立山頭,恐怕大家都要來道賀。
但是這位是理論物理學家,就有些東西可以讓人琢磨了。比如說,他現在正在研究的課題,究竟是不是楊米爾斯方程,他是不是想要研究萬物之理大統一理論等等。如果安宴真的能夠做出大統一理論,毫不客氣的說。今後物理學界從古至今的物理學家,排名第一的隻會是安宴。
而他,將會成為科學史上,永遠繞不過去的名字。也會成為無數莘莘學子的噩夢。
其實安宴現在就已經是許多大學生的噩夢了,尤其是在數學方麵,安宴霍奇理論是當代代數學上的一個基本理論。也是安宴解開霍奇猜想之後,將幾何代數更好的連通之後,形成的新的理論。
數學係的學生,學這個理論甚至學到想要崩潰的地步。
安宴現在在數學上而言,對於華國來說已經是國寶級的人物。今後回國,許多關於運算的事情,肯定是要落在安宴的肩膀上的。有這麼一個天才的教授,對於華國而言,也是一種榮耀。
但如果安宴在理論物理學上,在作出突破,並且獲得諾貝爾獎。那麼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整個事情就會變得複雜起來。說不定那個時候,安宴想要回國,也是千難萬難。誰知道安宴會不會將諾獎級彆的成果,真的做出來。如果能夠做出來,對於其他國家而言,已經是一個災難了。
尤其是美利堅,這種頂尖的數學家如果不能夠留在美利堅,對於美利堅而言,乃至於新移民,都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不管怎麼樣,安宴現在都是人社日報不想要招惹的。
更何況,人社日報並沒有想要亂寫一些什麼東西。
“倒也沒有什麼可忙的。”安宴剛說完話,衝著記者笑了笑,對麵的大門打開,法爾廷斯從對麵走了出來,看見安宴的大門前站著一位亞洲麵孔的女人,他對著安宴點點頭,冷漠地打量了記者一臉,轉身離開。
記者看著法爾廷斯離去的背影,許久的時間似乎都像是沒有回過神來似的。
“袁女士。”安宴輕聲說道,“剛才那位是法爾廷斯先生。”
記者這才回過頭來,驚訝的說道,“安教授您還記得我的名字”
“沒錯。”安宴紳士的說道,“我當然記得您的名字,剛才可能有點兒想不起來。但是看見您的時候,我想您應該就是袁女士。您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是之前的一次采訪。”
“請問,安教授這是好印象還是壞印象”袁記者好奇地看向安宴。
安宴笑而不語,討了一個自找沒趣。袁記者似乎也不在意,直接說道,“安教授跟我來吧,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在酒店的一件會議室裡開始采訪您。”
“因為您今年獲得了菲爾茨獎,我想不僅是我,很多人都對於您有一些問題。”
“你們這個直播是在網絡上可以收看嗎”
“可以這麼說,是在網上可以收看的,並且還會現場抽取一些觀看直播的觀眾的問題回答。”
“聽上去有點兒困難啊。”安宴搖了搖頭,但是他的腳並沒有停下來,關上門之後,他跟在袁記者的身後總向了前方,乘坐電梯來到了三樓。在袁記者的帶領下,安宴來到了人社日報租用的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並不算是太大,但是擺放著設備,還有一群人正在對著安宴拍。
在進入會議室之前,袁記者還詢問了安宴一句,“安教授,您需要化妝師嗎”
“不,我不需要這個東西。”安宴笑了笑,他乾嘛要在意這麼多。更何況,他並不認為化妝師真的能夠把他畫得麵目全非。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安宴和袁記者站在門外,麵調試設備的聲音已經不見了。
袁記者一邊走一邊說道,“安教授,您坐我旁邊沒有什麼事情吧”
“沒事。”安宴搖了搖頭。
袁記者走到了椅子旁,拉開一直坐下,安宴跟跟著坐了下去。
這位袁記者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對著攝像機和設備說道,“各位正在網上看直播的觀眾中午好。”
“這一次的訪談,我們邀請到了,昨天剛獲得菲爾茨獎的得主,來自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物理學的教授安宴。”
顧維則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事兒,忽然同事說道,“小顧,小顧,你快來看看。你媳婦兒的直播,網上開始了。”
“啊”顧維則迷茫地抬起頭來看向同事,“我媳婦兒不是說最近沒有什麼采訪嗎”
“嗨,你這麼說,誰能夠想到你媳婦兒真得到了菲爾茨獎。”同事笑眯眯的說道,“我今天看了一圈,圍脖上也沒有關於你媳婦兒獲得菲爾茨獎的熱搜,我看應該是這件事情還沒有報道出來的緣故,或者是關注這個的人實在是不多的原因吧。”
“現在多少人在看直播”
“大概有幾萬人吧,吸引了不少大學生觀看呢。”顧維則放下筆,拉著椅子坐在了同事身邊,就想要看看他家的小宴,究竟會怎麼接受采訪。
他記得,小宴以前是特彆不喜歡被人采訪的。
“今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華國籍的教授安宴,獲得了數學最高榮譽菲爾茨獎。”袁記者說道這裡的時候,對著屏幕笑了一下,隨後又說道,“安教授,您能夠給網民們分享一下,獲得菲爾茨獎那一刻的心情嗎”
“那種心情怎麼說呢就好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還沒有獲得獎勵的時候期盼自己能夠獲得這個獎勵。但是獲得這個獎勵之後,感覺一切都不太重要了。”安宴說道這裡的時候,低著頭低笑著說道,“當然,這對於我而言,可能是可有可無的。因為我還有下一個課題在等著做,沒有特彆多的時間來高興已經獲得的獎勵。
“我也不是說我不高興,怎麼說呢,就覺得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甚至還覺得有點兒迷茫,今年獲得菲爾茨獎的學者大部分都是三十多歲,我這個年紀就獲得了菲爾茨獎,這讓我非常的惶恐。”
“惶恐”記者被安宴給說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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