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大殿前一道嬌小的身影奔進來,氣喘籲籲,黛眉緊蹙,怒目而視“二兄”
李世人高馬大一個壯漢,被震得臉頰漲紅,又驚又愣,支支吾吾回了句“小善,你怎麼來了”
寶鸞氣鼓鼓瞪他一眼,牽過李延往外去。
鼓樂聲越發熱鬨,像是有意遮過這場臨時插曲。大殿金龍柱後的側門,兩人自外歸來,衣袍翩然,發絲微亂。
太子李愈身著一襲赤黃襴衫便服,裡頭露出雪白的中衣,細細一根玉帶隨意係在腰間,雪白麵龐透出幾分可疑暈紅,好整以暇從陰影中走出來,問“剛才我好像看到小善了。”
三皇子李皎看向太子身後跟隨的那人,一個著胡袍穿胡帽的年輕人,不是胡人男子,亦不是趕時興的婦人,是一個清秀的少年。
“確實是小善,她剛來過。”李皎答。
太子問“怎麼就走了難得見她有興致赴宮宴。”
李皎指了指李世“被二兄氣走的。”
長案後,李世無心應付其他事,他拉住和小善一同入殿的齊邈之,抱怨道“小善要來你也不派人提前告訴我一聲,明明是你讓我將那傻子騙過來喝酒。這下好了,小善定是惱我了。”
齊邈之道“我是讓你請他入宴,可沒說過讓你灌他酒啊。”
李世憤然“這是酒宴不灌酒叫什麼酒宴”
齊邈之笑兮兮輕巧脫開李世的桎梏,對宴上種種舞樂看都不看一眼,大搖大擺地追著小善去了。
李世捶案“可惡”
殿外,李延吐得昏天暗地,寶鸞毫不避諱,拍著他的背等他吐完,用絹帕替他擦嘴。
李延高出寶鸞一大截,他自覺蹲低,好讓寶鸞不必踮腳就能夠到他,眼淚鼻涕流一臉,嘴裡不停認錯“是我不好,我喝酒了,我沒能遵守小善的話,我錯了,我錯了”
寶鸞眼角發紅,鼻頭泛酸,一雙小手在李延臉上擦來擦去“不是你的錯,我都看到了,是二兄非要灌你喝酒。”
李延怯怯問“我喝了酒,小善不生氣嗎”
寶鸞搖搖頭“不生氣,我永遠都不會生四兄的氣。”替他整好弄亂的衣襟,問“還難受嗎”
李延白牙晃晃,笑道“不難受,能見到小善,我好開心”
寶鸞胸口發堵,氣李世惡意捉弄李延,氣宮人沒能照看好李延,她跺跺腳,猶豫要不要回去罵李世兩句。
李延見寶鸞悶著一張臉,輕捧她的臉,著急道“小善撒謊,小善生氣了,小善不要生氣,四兄會乖乖聽話,四兄什麼都聽小善的。”
寶鸞深呼吸一口氣,擠出一張大大的笑臉安慰李延“好啦,我們回去吧。”
李延仔細盯看她幾眼,確認她沒再生氣,立即綻出一張更加燦爛的笑臉“回去,回去,我再也不來這裡了”
寶鸞問“四兄,你為何跑來蓬萊殿”
李延答“二兄說,小善邀我赴宴,我想見小善,就跑來了。”
寶鸞對李世的怨念又添一分,認真囑咐道“以後除非我親自來接你,不然你不要相信彆人說的話。”
李延小雞啄米似點頭“記住了小善親自接,我才能赴宴。”
忽然他想到什麼,神色緊張,慌忙推開寶鸞。
寶鸞以為他又要吐,連忙上前。
李延痛苦糾結,終於忍不住說出深埋心中數日的擔憂“小善彆過來,小善不能碰我,我的傻病會傳染,小善不能變傻子,小善不能和我一樣。”
寶鸞大驚“這話誰說的”
李延生性不會撒謊,尤其是在寶鸞麵前,更是毫無保留,剛要回答,身後有人先一步替他答道“是他宮裡那幾個新來的宮人。”
寶鸞回頭看,問“你怎麼知道”
齊邈之道“前幾日我找貓時路過他宮前,無意聽到的。”不等寶鸞說話,又道“知道你同他好,已經替你處置了。”
寶鸞沒有問齊邈之如何處置,因為她知道那個答案不會仁慈。
齊邈之上前扶過李延,李延身上的汙漬酒漬蹭到他的粉白春袍上,素日極為愛潔的一個人,今日卻沒有為弄臟的衣袍發脾氣,他微微蹙眉,而後麵色如常地扶著人往前走。
“發什麼呆,還不快跟上”齊邈之回頭催。
寶鸞眨眨眼,小步追上。
作者有話要說唐王昌齡西宮秋怨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
“媽,這章我的人影呢”
“乖,這章全是你親人,四舍五入約等於你也出場了。”
今天發現一個超狗血帶勁的那啥文,一時沉迷所以晚了更新qaq
對了,寶貝們是不是都開學啦祝大家新的學期學氣象,輕輕鬆鬆逢考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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