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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之後是首任大方師燕哀侯的冥誕,廣仁、火山兩位大方師擺下了水陸局。請你和吳勉老弟幾位前去觀禮,順便兩位大方師也要向你們解釋這麼多年的誤會。”張鬆笑嘻嘻的說到這裡之後,還不忘趁著換氣的間歇向著席應真陪了個笑臉。
“老人家我怎麼不記得和兩位大方師有什麼誤會”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對著張鬆繼續說道“麻煩你回去和兩位大方師回句話,就說歸不歸隻記得他們的好,想不到還有什麼誤會的地方。還有,七天之後是我老人家三舅媽的冥壽。爹媽從小不管我,還是吃了三舅家的飯長大的。三舅媽冥壽怎麼也要大辦一下,實在是走不開。還請兩位大方師見諒”
“那倒也是,自己家的三舅媽怎麼也比以前門戶的老前輩親近。”張鬆哈哈一笑,這個胖子的心智不在歸不歸之下,接了廣仁的托付之後,已經猜到了幾分又要拿吳勉、歸不歸他們幾個白出力。現在看到席應真就在他們這裡,一下子張鬆便更加明白了幾分。
這幾年張鬆、饕餮搭夥找了一處僻靜的小山村開始調教小睚眥,隻是小睚眥長得緩慢,當中張鬆已經兩次奪舍換了新的身體。辛虧有饕餮在身邊,消除他奪舍時最忌諱被人乾擾的隱患。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事件的話,張鬆要等著小睚眥長大之後,有了底氣才會再次出世的。不過就在一天之前,他和饕餮二人藏身的小山村當中,突然來了一群身穿久違方士服飾的男人,為首的兩個人正是廣仁、火山兩位大方師。
這些方士出現在這裡之後,便在廣仁的帶領之下直奔張鬆、饕餮藏身的民居當中。堵住了感覺不對要離開這裡的一人一龍種。
廣仁倒是很客氣,將張鬆、饕餮連同那個好像小豹子一樣的睚眥請到了他的馬車上。兩位大方師請張鬆去請吳勉、歸不歸兩位兩個人出席八天之後的燕哀侯冥誕,順便要借這個機會向他們二位解釋這些年來因為問天樓、元昌一係列事情而發生的誤會。
本來張鬆是不打算趟這個渾水的,不過廣仁給的謝禮是他夢寐以求的龍蛻。這件傳說中的天材地寶能讓睚眥加快發育成長的速度,兩位大方師也沒有忘記他身邊的龍種饕餮。作為禮物當場送了一塊傳說中和龍齊名的玄武肉乾,讓這個連自己祖宗都敢吃的龍種沒有絲毫猶豫的出賣了吳勉、廣仁的洞府地址。
反正洞府的地址已經賣了,那塊龍蛻不要白不要。當下張鬆也答應了兩位大方師前去給他們說和,隻不過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位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術士席應真也會在歸不歸的洞府當中。
有席應真在場,張鬆伸不開手腳,當下便想找個借口帶著饕餮一起離開。他們方士的事情,還是大方師自己來說的好。不過就在他找說辭要離開的時候,剛剛睡醒的百無求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二愣子剛剛走出來,躲藏在張鬆懷裡的小睚眥便從他衣服裡麵鑽了出來。衝著百無求亂叫了幾聲之後,便要衝著二愣子撲過去。最後被張鬆死死的按著,才沒有將這個肉包子送到百無求的手裡。
“昨天半夜老子的右眼皮就一個勁的跳,還想著最近是不是要走黴運,原來是應在你張鬆的身上了。”百無求看了一眼張鬆和饕餮之後,轉頭衝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說道“老家夥,剛才老子迷迷糊糊的聽你們再說什麼燕哀侯冥壽,怎麼不打算去啊”
沒等歸不歸說話,坐在席應真大腿上的小任叁突然開口說道“老不死的,我們人參向燕哀侯老頭兒了”
看了一眼算自己大侄子的百無求之後,小任叁繼續說道“我們人參生的晚,沒見過你三舅媽。人參的燕哀侯老頭養大的要不,咱們在家裡也給他辦辦冥壽吧”
說話的時候,小家夥的眼睛一紅,低著頭“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淚來。惹得席應真心裡也不舒服起來,老術士當年得益於燕哀侯的提點,才有現在陸地術法第一人的成就。
給小任叁擦了擦眼淚之後,席應真輕聲細語的對著人參娃娃說道“到底是我的兒重情重義爸爸我陪你去看看,整個方士一門,也就是燕哀侯的人還不錯。轉眼他的神識都走了這麼多年,方士爺爺我也沒說去看一眼。”
聽到席應真和小任叁都吵著要去觀禮燕哀侯的冥壽,歸不歸有些始料未及。不過老家夥是個會變通的,當下他臉上的表情一變,歎了口氣之後,順著席應真訛話繼續說道“被您老人家這麼一說,我也是想去看看了。唉,其實當年我三舅媽是受了我爹飯錢的,老人家我臉皮薄沒好意思說七天之後才是冥誕,第六天咱們在過去也來得及。”
看到這幾個人變了心思,張鬆嘿嘿的笑了一聲,客氣了幾句之後,便想要和饕餮一起離開。不過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被席應真一句話攔住“既然來了,就住下吧。到了第六天頭上你陪著方士爺爺和你任叁兄弟一起見識見識,看看廣仁、火山能把燕哀侯的冥壽辦成什麼樣子。方士爺爺學著點,等你那一次不小心輪回了,我讓你任叁兄弟也照樣給你辦一個”
“多謝應真先生您還惦記張鬆我,到時候彆花什麼錢,簡簡單單辦一個就成。到時候我給任叁兄弟托夢”心裡雖然聽著彆扭,不過張鬆還要當成好話來聽。
話剛剛說完,突然洞府連帶著整個高山都跟著一起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張鬆不知道什麼事情,他可不是長生不老的身體,如果這洞府真的塌陷下來,這裡麵最有可能去輪回的就是他了。
不過席應真、歸不歸這些人明顯是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沒有絲毫的慌亂,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張鬆、饕餮麵麵相覷也沒好意思去問出了什麼事情。
片刻之後,一直沒有露麵的吳勉從山洞外麵走了進來。這個時候的白發男人滿身的血汙,半邊身子被燒傷幾乎成了焦炭,另外半邊身子被冰霜包裹著,現在還在冒著絲絲的寒氣。一般人隻要收到一成這樣的傷害,已經早死幾個來回了。
洞府的這些人、妖已經習慣了吳勉動不動便滿身是傷的樣子。當下誰都沒有在意,除了正常的打招呼之外,誰都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張鬆和饕餮卻看直了眼,不知道吳勉去乾什麼了,回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如果是有什麼對頭找上門的話,有席應真大術士在這裡也不用吳勉這麼拚命。現在這樣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這個白頭發的男人有鼓搗出來了新的術法
想到這裡,張鬆便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是見過吳勉本事的,在他眼裡白發男人已經要強過廣仁大方師了,都這樣了還這麼拚命的修煉術法,自己的睚眥就算長成在他眼裡估計也算不得什麼了。
和他同樣驚訝的還有一邊的龍種饕餮,隻不過它驚訝的方向不同這個白發男人烤焦的這一麵味道不錯
歸不歸笑嘻嘻的對著吳勉說道“七天之後,廣仁大方師要為燕哀侯大方師辦冥誕的水陸局,請我們前去觀禮,你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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