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隨不緊不慢跟著飛鷹隊的隊長,過圈的時候可以超過他,但他卻選擇降速,落後兩秒鐘衝過終點。
終點處的機器記錄的都是初賽時的數據,自動播報對比結果,其他人均是正增長,唯獨賀隨出現個負數。
飛鷹隊的隊長睇過來個你不行的眼神,嘴上的話卻是好聽“小賀,初賽到現在沒訓練嗎”
賀隨摘下頭盔,順勢捋起額前的碎發,忽略掉他話語裡的挑釁,一言不發停好車,走到機器旁打開回放。
趴在欄杆上的那些選手小聲議論,今早上要薑稚月聯係方式的那位小聲嘀咕“速度不咋地,人倒是狂的很。”
小島上太陽落得早,日暮漸沉,海平麵被落日染上橘黃色的光暈,下午的訓練結束。
薑稚月記了三頁紙,離開導播室前扔給eve“大叔請你善待我的本子”
出了導播室,她聯係賀隨,準備和他一起吃晚飯。沒走出兩步,便聽見旁邊經過的小黃毛笑著說“我看見蘇澤和fio的賀隨約酒了,上午那事該不會是他們自導自演想尋找熱度吧”
薑稚月撇嘴,看來是下午的訓練不夠累,還有心情臆想。
她停在訓練場的正門前,手裡握著手機,打上第二條消息,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兩道身影。
賀隨果然和蘇澤在一起,兩人不緊不慢走向側門。側門有直通海岸的小路,海岸旁邊是島上娛樂場所的聚集地。
男生的友情真的可以一瞬間修補
太不可思議了。
薑稚月抬腳跟上去,穿過側門,一路來到酒吧門口。蘇澤沒跟進門,賀隨進店買了兩瓶酒回來,兩個大老爺們赤腳坐在沙灘上,一起看落日餘暉好不壯麗。
蘇澤給賀隨倒酒,“叫我出來有事”
賀隨懶散睇他,“有事。”
他從口袋裡掏出蔣衝當年的體檢報告,展開遞過去。蘇澤和蔣衝確實是好兄弟,蘇澤對蔣衝服藥也確實耿耿於懷,所以借著組委會的威勢順道打壓蔣衝這位外甥的囂張氣焰,順便警醒他千萬彆做同樣的事。
本以為賀隨約自己出來是暴揍他一頓,結果他們倆竟然安然無恙喝起酒來。
體檢單上標明的各項數據全部在正常範圍內,麻黃堿的含量比組委會公布的數據少了十倍。
蘇澤擰眉,試圖探查這份報告單的真偽,“這是真的體檢單”
賀隨點頭,“當年有人篡改報告單。”
蘇澤沉默,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平靜的眼底波瀾蕩漾,一時間不知如何相信事實。
“幫我查一次。”賀隨給他倒酒,眸中鋒芒不加掩飾,“我就不計較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蘇澤笑了笑,“你那小女朋友的事也一筆勾銷”
賀隨沉聲,唇角勾出弧度,硬邦邦回應“想得美。”
他們談了多久,薑稚月就在後麵蹲了多久,久到小腿發麻。她慢吞吞移動兩步到他們後麵,小聲問“你們還要聊多久啊”
彼時天光暗沉,她神不知鬼不覺到人身後,蘇澤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賀隨聽出是她的聲音,反應不算太大。看了眼時間,該回去了。
薑稚月站在原地不動,稍微移動腳步就好像有無數隻小螞蟻爬過腳心。她可憐兮兮抓住賀隨的衣角,“隨寶,腿麻了。”
賀隨側目,視線在她臉上掠過,輕飄飄移至她打軟的小腿上。隨即彎腰,單手攬住她的腿彎,輕鬆將人抱起。
蘇澤手肘抵在膝蓋,保持坐立的姿勢仰頭看他們,“賀隊,需不需要我給你女朋友道個歉”
現在才想起來道歉晚了。
薑稚月挽著賀隨的脖頸,頗有種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架勢,“對不起,不接受口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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