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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那個時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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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是,就是這個時代

柚子有些驚奇地看著走進來的人,這絕對不是跟她一起過來的老鬼,而是這個時代的沈無言。

沈無言看看她,問道,“你是誰”

學生解釋說,“是記者,為巴黎和會的事來的。”

柚子回過神,急忙上前說,“您好,我是一言報的記者薛柚,想采訪一下你們對巴黎和會上中國代表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以及他們拒絕了中國代表提出的合理要求的看法。”

“一言報”沈無言想了想,說,“我沒聽說過這家報社。”

“還在籌備中,六月就上刊。”柚子不得不發揮演技,為難地說,“我們報社規模很小,都是誌趣相投的人一起湊錢籌備的,就為了能跟上新思想,新潮流,為改變我國國民思想而生。”

幾個學生拍手叫好,“這個立意好。”

沈無言卻歎氣,說,“現在的文人早不如拿槍的武夫了,口號叫得再響亮也沒用。”

學生麵麵相覷,沈無言說,“學校快要關門了,你們快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惹事。”

“老師”

沈無言領了幾人出來,將門關上,又去查看彆的房間了。

他一走,就有人說,“這沈教授是真的跟名字一樣,自己無言,還讓人無言。”

“全校的教授裡頭,最沒血性的就是他了吧。”

柚子聽了心裡不舒服,問,“沈教授這人不血性”

學生答道,“對啊,做什麼事都畏畏縮縮,生怕惹事。就連授課的時候也拿那些頑劣的學生沒辦法,就光會說一堆大道理。平時要是他在學校,外麵響一槍,他都不許我們探頭瞧。”

另一人笑道,“現在哪裡沒有槍哪裡沒有炮能躲到哪裡去”

柚子沒想到老鬼看起來膽小,原來本尊更膽小。

也是,一個連做鬼都凶不起來的人,做人還能凶到哪去。

柚子又問了他們幾個問題,這才離校,離校前又怕自己奇裝異服的被軍閥看見,於是讓他們跟彆的女同學借了一套衣服。

好在這裡有住宿,女同學備的衣服多,聽說是借給一個滿懷正義之心的記者,紛紛要借。

柚子換好衣服,跟同學打聽了沈無言家裡的地址,往他家裡走去。

來這的目的地是老鬼家,那走散的眾人應該會去他那裡聚集。

柚子一路走過去,大概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此時的中國較之以往,略平靜了些。

穿著時髦悠閒走路的人有,衣著破爛愁眉苦臉的人也有。還有那腰上挎著警棍的巡警,那騎馬過去的軍閥。

柚子以前常跟蹤明星去影視城,類似的民國建築不少。

但街道太乾淨,路人甲乙丙的神情也太單一,不像現在親眼看見的那麼真實。

尤其是剛才那幾個學生充滿力量和感情的聲音,是現代的人哪怕看再多資料,看再多影視劇,都無法模仿的。

老鬼的家離學校略遠,柚子走了半個小時,走得天都黑了,一路打聽,才在七拐八拐的巷子裡找到他的家。

柚子站在玻璃窗外望向裡麵,沈家略小,似乎住了很久,到處都堆著東西。雖然小但東西收拾得整齊,看得出是個很溫暖的家。

屋裡有兩個孩子在寫作業,還有個女嬰在搖籃裡酣睡。她記得老鬼有兩兒一女,想必就是他們了。

一會有個長相清秀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端了菜出來,說,“收拾一下,叫你爸吃飯。”

兩個孩子一個收拾桌子一個去樓上叫人,片刻沈無言就下樓了,進去幫妻子端菜盛飯。

趙紅苗看出他臉色不太好,心事重重的模樣,但沒有問。

時局不好,誰的心情都不好。

飯菜上齊,沈無言拿著碗筷,想來想去,重重歎了一口氣,“太過分了。”

兩個孩子都齊齊看他,趙紅苗問,“發生什麼事了”

沈無言說,“法國在巴黎召開和平會議,我們作為戰勝國參加會議,提出撤退外國在我國的軍隊和取消二十一條的要求,這都是合理的。可那些混蛋竟然拒絕了我國代表提出的要求,甚至要把德國在山東的權益轉讓給日本。”

趙紅苗雖然不摻和政治,一門心思都在三個孩子身上。但身處在這個大環境下,該知道的利弊還是知道的。

她吃了一驚,問,“那政府打算怎麼辦”

沈無言對那個北洋政府沒什麼好感,現在消息剛傳來,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應對。他歎氣,“我原以為袁世凱死了後世道會好點,可沒想到,更亂了。”

三年前袁世凱死後,他真以為世道會好,軍閥會消失。結果少了個能坐鎮的,軍閥反倒紛紛割據一方,誰也不服誰。段祺瑞掌管政府大權後,立刻投靠了日本,還想以武力統一南方軍閥。

哪怕後來北伐軍出征,也敵不過北洋軍,孫中山先生的護法運動最終失敗,軍閥更是囂張,局麵更亂,恐怕以後會更亂。

沈無言眉頭緊鎖,說,“等等看吧。”

隻是類似的“等”實在太多,趙紅苗麵帶憂愁,說,“恐怕又會簽字的,這幾十年來,中國簽的那些條約還少嗎”

她把“喪權辱國”四個字藏在了肚子裡,沒敢在丈夫麵前說。

“條約若簽,那是吾國失敗,猶如腹中蛀蟲,又深一寸啊。這合約一定不能簽。”

趙紅苗輕聲,“條約簽了也沒辦法,我們隻是平民,能吃頓飽飯就不錯了。”

沈無言看看三個孩子,眼裡更是滄桑,“不會的總有一次不會的”

中國不會一直這麼跪著走,她會站起來,哪怕他可能看不到,但他希望他的孩子能看得到。

他恨自己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老師,他能做什麼拿著粉筆頭扔在那些腐朽的人臉上嗎

有什麼用

“百無一用是書生。”

沈無言又重重歎氣。

趙紅苗也默默吃飯。

屋裡的氣氛壓抑極了,連站在窗外的柚子都覺得心頭沉重。她是一個曆史過來人,知道中國還會曆經很多苦難,但最後都會熬過來,熬過寒冬,迎來春天。從泥潭裡站起來,重新成為一個巨人。

隻是這一切對曆史局中人來說,根本不可想象,也不可解脫。

柚子輕輕歎氣,忽然覺得耳邊有人呼熱氣,回頭一瞧,一個高大身影罩來,嚇得她差點叫出聲。

等看清楚是誰,柚子生氣說道,“你走路就不能帶點聲音”

剛出現就被罵的陳近西說,“哇,你跟風起那毛球待久了,說話都一個德性了。什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在你和他身上不存在的。”

這會心跳才平複下來的柚子臉色好了點,說,“我家祖宗沒跟你一起”

“沒啊。”

“老鬼呢”

“也沒見。”陳近西知道大家分散的原因跟剛才那隻天降瘦猴有關,但他沒說,反正除了他沒人知道,那說出來乾嘛,挨揍嗎。

柚子皺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陳大師你額頭上怎麼起了個包”

陳近西摸摸頭上那個包,說,“剛掉下來撞門上了。”

“哦”柚子說,“我們是在這裡等他們,還是去找他們”

陳近西想說等,可轉念一想,現在正是跟薛柚單獨相處的好時機,可以借機探出她身上是不是有靈骨,又有沒有彆的秘密。

那毛球這麼跟著她,說沒目的,他才不信。

陳近西沉吟說,“你家毛球比我們的速度快多了,你都來了他還沒來,恐怕是被什麼事纏住了。我們去找他吧。”

“那要是他來了怎麼辦”

“我先留下個通訊記號,他來了就能看見。”

柚子狐疑看他,不太相信,“不,我還是等等薛起。”

陳近西暗罵一聲,隻好陪她一起等。等得快急死他了毛球不要出現毛球不要出現。

柚子等到夜深,薛起也沒出現,就連老鬼也沒有。

她發現自己開始犯困了,幾天幾夜幾乎不用怎麼睡覺的她都忘了這才是正常的生物鐘了。她打了個哈欠,陳近西立刻說,“你看,我沒有騙你吧,那毛球真的碰見什麼事了吧。先去找個地方睡,然後再回來等吧。”

柚子墊腳往那長長的巷子看去,還是沒有看見薛起。她俯身拍拍蹲累了的小腿,說,“那先找個地方睡覺吧。”

陳近西嘴角一彎耶。

柚子跟他一起往外走,又問,“你老說風起是毛球毛球,那他到底是什麼毛球呀”

陳近西轉了轉眼,“你還不知道他的真身他就沒說過”

“沒有。”

“哦。”陳近西說,“是蟲子,毛毛蟲。”

“”柚子說,“閻王說他是耗子”

陳近西眨眨眼,“對,耗子,我記錯了。”

“”才不信你們

兩人找了間看起來還乾淨的旅店,老板看看兩人,問,“什麼關係”

陳近西認真說,“她大哥。”

薛柚的大哥即是那毛球的大哥,等式成立。

柚子說,“一間房。”

陳近西回神,嗯一間一間這顆柚子要做什麼

柚子看他,“大師大哥你有錢嗎”

錢還不簡單,陳近西在空褲兜裡摸了一下,再掏出來,手裡就有幾塊大洋了。

旅店一樓還順帶做餐飲,這會正有幾個商人模樣的正在那說話,連一桌子菜都沒怎麼動。柚子沒特意去聽,但還是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日本此等行徑無恥至極,同為戰勝國,巴黎和會上那些混賬怎麼可以苟同這種事”

“唉,這樣一來,連國家主權都喪失了。”

“這就是那些帝國主義的真嘴臉”

“呸”

柚子邊往樓上走邊想,現在巴黎和會的事情在發酵,無論在學生那,還是在商人那,亦或教育界,很快會掀起軒然大波。

小小蝴蝶的翅膀在煽動,終將在五月,煽出颶風,震驚整個中國。

“柚子姑娘。”走在前麵的陳近西走到二樓,忽然轉身,又朝她伸手,“我覺得我有必要重新介紹一下自己。”

柚子看著他的手,本來就比他矮,這會少走兩層樓梯,簡直像看巨人,“我知道你呀。”

“不不,你不了解,我覺得我的形象都被那毛球破壞了,我想重新介紹自己。”

快握手啊,讓我探探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柚子站了一天,累極了,隻想快點去睡覺,說,“陳大師,我對你印象很好,我想去洗洗睡了,你能彆擋路嗎”

“”陳近西隻好死心收手,見她從身邊走過,又想直接去抓她肩頭。手都伸出去了,突然閃過那毛球的笑臉,頓時喪失了勇氣。

萬一這顆柚子告訴那毛球,說他非禮她,那他得被毛球宰了吧。

“好了。”對照了下房號的柚子站在房門口,說,“我到了,謝謝陳大師送我到門口,那我進去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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