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周圍眼睛太多,景泰也沒法細問,隻能邊走,邊分析。
原本衛臨打定主意,一會兒一定做個隱形人,老老實實看熱鬨就行了。
但是這會兒,衛臨卻是隱在燈下,看著景泰離開的背影,略微思考了一下就追了出去。
正巧這時候華嵐皇貴妃收到消息已經趕了過來,看著尾隨著景泰出去的衛臨,華嵐皇貴妃隻瞥了一眼就走進殿裡。
這樣一個儘心儘力的好幫手,就應該讓他努力發揮他的價值。
華嵐皇貴妃走進殿裡正想行禮,皇上卻是輕輕擺手,示意她先坐下。
華嵐皇貴妃看章太醫還在診脈,正需要安靜,就順著皇上的意思,坐在了皇上的身側。
章太醫經驗老道,捋完了胡須就放下了手。
坐在一旁的皇上這才開口問道:“如何?”
章太醫想了想,既然已經流掉了,也沒有什麼顧忌,便打算實話實說,但是章太醫人老成精,言語上也略去了其中皇上的不當之處。
“祺貴人這是孕中行事不當導致的小產,不過胎兒月份尚小,略做調養,對以後也無礙了。”
皇上有了莞貴人的前車之鑒,要是眼下這個孩子沒有流掉,興許這會兒已經大笑著讓蘇培盛去拿敬事房的記檔,但是皇上心中這會有些不好說出口的羞愧,便沒有提這茬。
但是華嵐皇貴妃怎會看這樁醜聞就這麼被含糊過去,因此就出言,故作關懷道:“祺貴人年輕,有些事情不懂,還請皇上勿怪。”
祺貴人聽道章太醫沒有說明確的月份因此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又因為章太醫多嘴的一句,讓祺貴人又陷入困境。
“祺貴人這個胎兒尚不足月,要不是今日…怕是微臣前來都把握不好這個脈象。”
這句話讓正在愧疚的皇上突然間就挺直了腰身,心中的愧疚慢慢轉為憤怒,那雙墨眼狠狠的看了祺貴人一眼,便急切的問道:“章太醫可確定這個孩子尚不足月。”
章太醫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因此開始含糊道:“足月與不足月還是有區彆的,但是區彆不是很大,不如叫了彆的擅長女科的太醫過來瞧瞧。”
皇上卻是慣知道這些太醫喜歡互相免事,因此皇上心中已經偏信了章太醫先前的診斷。
要是這樣的話,這個胎兒的月份可是和當初祺貴人侍寢的日期對不上。
他明明記得三月份早期,他因為惠嬪的冷待而來了祥輝閣幾天,沒想到寵了祺貴人幾天,就被她的湯藥嚇走,這會子都到四月下旬了,怎麼就成了尚不足月。
皇上眉心直跳,一個隱隱的答案呼之欲出,就等著他一聲令下,就可以揭開麵紗。
但事到此時,皇上卻是有些猶豫。
是查個水落石出,還是就當這事是個妃嬪不懂事,最終導致小產來處置,往後他再慢慢的查。
可是,眼下要真是祺貴人故意為之,並且沒有發生這個意外,反而真被祺貴人得逞之後,那他不就是當了冤大頭了?
這種事情,他實在是不好冷靜。
正當皇上想著要如何發力的時候,衛臨卻是返回了殿中,左手攥拳,握著什麼東西。
而華嵐皇貴妃看完了熱鬨,就等著他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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