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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買雞鴨,是沈玄青見他走後,陸穀一個人在山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再加上那天竹雞下的蛋,讓他覺著若在山裡養雞下蛋,就不用每次從家裡帶雞蛋了。
山路遠,帶上雞蛋還得小心護著,萬一碎了就可惜了,以前他一人總在山林中跑不好伺候雞鴨,如今有陸穀就不同了。
有雞鴨在院子裡咕咕嘎嘎地叫,會更熱鬨些,不至於幽深冷寂,再者他自己愛吃雞蛋,雖秋雛要長到明年開春才下蛋,可早早買了養著,就比明年再養能早些吃上,到時候在山裡魚肉鳥肉吃膩了,也能給陸穀吃碗蛋羹補補。
今天去鎮上集市,沈玄青不止到處找雞鴨,還順道看了狗崽,但因他想要的是獒犬,品相也要好的那種,挑了好一陣都沒挑到合眼的,隻得回來讓沈堯青跟村裡其他人幫著打聽打聽,看哪裡有獒犬狗崽賣,最好是像大灰那樣的狼青,更通人性也比尋常犬類更威猛,帶著去山裡也能放心。
狗也是想給陸穀買的,大灰要跟著他打獵,若是隻抓兔子的話才會讓大灰留著陪陸穀,給陸穀養一隻的話,他走後就不會太操心了。
隔壁村離得不算遠,孟大嶽每次殺豬前都會跟附近幾個村子的人招呼,是以去隔壁村的路上人還挺多。
孟大嶽殺豬並非每天,短了隔上五六天,長了就十天半月殺一次,因他這裡離得近,不用去鎮上買,幾個村子的人隻要一聽他殺豬了,想吃的都會來買些。
陸穀跟沈玄青到的時候,兩扇豬肉剛用鐵鉤穿了,抱起掛在木架上。
買的人不少,因沈玄青要的多就先給他割了,帶厚肥膘的肉貴,他要了十斤,又要了五斤後腿肉,還有兩根大骨棒。
跟附近村子的人多少都認識,見他買這麼些都問是發財了還是家裡有喜事,沈玄青笑一下,隨便應付了兩句,說給家裡留些自己再帶上山。
都知道他會打獵,平常老往山裡跑,這麼說倒也該買多些。
掏完錢跟孟大嶽聊了句家常話,沈玄青就背起竹筐跟陸穀走了。買酒的話清溪村就有釀酒的人家,不必再跑遠,回去順路就捎上了。
等到沈吉勝家裡,沈玄青買了兩壇酒,二斤半的小壇,還有一小壇米酒。他倆在山上不比村裡方便,想喝米酒還得回來,帶一壇上去,不想熬米湯了就用枸杞煮個米酒喝,也爽口潤胃。
光這一趟就花了不少錢,竹筐裡沉甸甸的,好在沈玄青力氣夠大,也不用陸穀幫他。
他倆往家裡走,沈玄青想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陸穀“你買酒是想喝了”
陸穀下意識轉過臉來,看他一眼又連忙斂眉低頭,小聲否認“沒,我不喝酒的。”
這下沈玄青疑惑了,問道“那你,是給我買喝”
陸穀猶豫一下,才小聲開口“早起大伯娘過來了,說他們吃紅俏,我上次采菌子的時候好像有聽到山溪在流,去找找應該能摸到,拿酒泡好,你想吃就能吃了,吃不完的話,也能賣掉。”
他越說聲音越小,但沈玄青聽清了,原是要給他做紅俏吃。
前頭陸穀見他出去喝酒,提了山雞做下酒菜,還有成婚時曾聽到沈玄青喝了不少酒,就知是能喝的,在山裡有肉吃雖沒那麼苦,但若有個爽口的下酒小菜,沈玄青應該會更高興。
就算不喝酒,紅俏在鎮上賣得那麼貴,讓沈玄青嘗嘗鮮也好,他自己去摸還不花錢。
自己夫郎這麼想著自己,沈玄青樂得跟什麼似的,還跟陸穀保證道“吃,肯定吃,酒我不多喝,三兩杯就足夠了,不會醉倒。”
因衛蘭香常跟他說酒要少喝,也莫學那醉漢做出丟份的事,他自己念過書,理智便比沒念過的莽漢多了幾分,也知酒大傷身,喝多了還容易誤事。
村裡無論哪家漢子醉著回去,若渾身酒臭烘烘,媳婦夫郎瞧見了都是會嫌棄的,甚至有漢子嘔一身都沒人願靠近,他便一直都記著不喝多,而這幾年他跟人喝酒很少有醉的時候,一是確實能喝,二來是不會朝死裡灌上太多酒,大多都是飲到即止。
見沈玄青臉上帶笑,陸穀就放心了,看來沒做錯,聽完還點頭嗯一聲答應,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他倆回去,衛蘭香見兒子笑得那叫一個高興,眼神還老往陸穀臉上瞧,就知道他倆處的好,哪還有不放心的。
雞鳴沒多久,清溪村漸漸有了人聲。
陸穀跟沈玄青起來吃了早,就推著板車又進山了。
這次沒趕夜路,能看清腳下路走得也能更穩當些,陸穀到坡上又回頭,就看到還站在門口的衛蘭香。
他心裡悶悶的,有種難言的酸澀意,可又覺得哪裡暖暖的,沒法說出來,他自己低著頭向前走,想著想著就出了神,若娘還在的話,一定也會這樣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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