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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白天人少,尤其一大早,大多都是從樓裡出來。
沈玄青沒去青樓,拐進巷子去找羅標了,他今天來得巧,昨晚羅標不當值,睡了一夜,他剛進巷子就看見羅標打著哈欠開門出來了。
“沈二哥,怎的這會兒來了”羅標看見他往這邊走,連忙招呼著讓進門。
“你是要出去”沈玄青問道。
“這不是餓了,買個包子去,沈二哥在家裡稍等,我去去就來。”羅標說道。
既如此,沈玄青就到屋裡坐了,包子鋪離得不遠,羅標很快端著大碗回來,裡頭是六個肉包子,另一手還端了個碗,裡頭是煮好的米酒,他身後還跟了七八歲小男孩,捧了一碗米酒進來了。
“行了,回去記得把錢給你爹。”羅標把兩碗米酒錢給了小孩,他住在這裡,跟附近賣東西的人都認識,這幾個碗吃完了再去還也不遲。
沈玄青早起在家裡吃了兩個雜麵饅頭,不過羅標盛情讓吃,還給他打了米酒,難以推卻他就吃了一個包子。
羅標以為他來是想問陸文跟李鳴山的事,邊吃邊交代了。
李鳴山前麵有一段時日沒來過青樓,宿在外頭他置辦的那間宅院,宅院從外邊看起來隻有他一人住。
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花了幾個小錢讓乞丐跟混混留意那裡頭的動靜,絕對不止李鳴山一人,再加上曾經照顧陸文的丫鬟跟小廝出入過一兩次,次數雖不多,但也能知道陸文一定住在裡麵,
發現李鳴山夜夜留宿後,羅標哪能不知他倆背地裡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許是陸文枕邊風吹得好,李鳴山還跑回家裡說要到安家村提親,但他娘張氏哪會應允,母子倆吵過,李鳴山沒把事情辦成,應該是不敢回去見陸文,這幾天又到青樓喝悶酒,不過這悶酒喝著喝著就找起樂子,昨晚又找了個窯姐睡了。
沈玄青聽完點著頭應和兩聲,陸文如何他不太上心,猶豫著,假咳一聲,壓低了嗓子問道“春宮圖籍你有沒有看過若是有那好的,可否借出來幾天”
他問的直白,沒拐彎抹角,嗓子壓低了,但神色還算自然。
羅標一愣,青樓打手不止他一個,男人私底下看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再常見不過,沈玄青不是旁人,他當即就拍著胸膛義氣說道“沈二哥放心,不就是這個,現在要的話,兄弟這就給你拿去,帶走就是了,無需言借。”
聞言,沈玄青就知道自己找對了人,一來羅標能弄到,二來羅標見慣了這種事,根本不會笑話他,甚至言語間頗有些義薄雲天的意味,仿佛這事是什麼正經大事,還要拍著胸脯擔保。
但沈玄青沒言語,低咳一聲假裝神態自若。
羅標沒耽誤,拿起最後一個肉包子問道“沈二哥,你想要什麼樣的隻要你說,兄弟一定給你找來。”
“簡單些,通俗易懂的最好。”沈玄青沒什麼挑剔的,隻想知道如何才能做好,他想過問彆人,可這事實在難以啟齒,更何況還有陸穀在裡頭,他就不願讓人知曉了。
“這有什麼看不懂的,多是圖畫,一看就懂了,既然要簡單的,那些太折煞人的花樣就不要了。”羅標吃完起身,說道“沈二哥稍等,我這便去取。”
羅標著實義氣,特地挑了本最好的,而等沈玄青離開這裡的時候,懷裡就多了本圖籍。
陸穀跟放鴨子的沈雁一起出去了,他在河邊洗衣裳,野澡珠被錘碎,先混進衣裳裡在河邊石頭上把衣服搓一搓就泛出白沫,再拿棒槌捶打一陣,在河裡洗乾淨白沫和野澡珠的碎末,衣裳就乾乾淨淨了。
沈玄青的鞋子也要洗,成天趕路鞋子磨損的快,不過不用他做,不乾農活的時候,衛蘭香跟紀秋月經常打袼褙給家裡人做鞋子,幾乎每次回來都能看見她倆在納鞋底。
沈雁打雞草放鴨子,時不時跟陸穀說說話,大灰跟狗崽跟著他倆在河邊玩耍。
沈玄青一回來聽到屋後狗叫,一看陸穀跟沈雁都不在,就知道在河邊。
沈堯青去鎮上做工了,衛蘭香見他回來,說了一聲讓看家,就和紀秋月到村裡串門去了,納著鞋底跟村裡人說會兒閒話,鄉下婦人常這樣。
家裡一時半會兒隻剩沈玄青自己,他進了房把書從懷裡拿出來,原本是想上山後背著陸穀看,可坐在桌前沒忍住,屏住氣息還是伸手翻開了。
這冊子有些出乎他意料,跟之前在村裡看過的粗糙圖籍完全不同,上麵的圖畫精美細致,堪稱栩栩如生,連神情姿態都十分逼真,細枝末節更是不用說,一旁還有注解,可以說是圖文並茂了。
圖籍開頭是初圓房,注解也十分細心,沈玄青隻看完前麵兩頁,就紅著臉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做了。
越往後翻就越讓人麵紅耳赤,這本圖籍循序漸進,前麵還好,後麵那些是沈玄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畫的頗為大膽熱辣,連注解也變得越發放浪,簡直不堪入目,說是禁書也沒差了,讓他都沒敢翻完,匆匆瞄幾眼就趕緊把書藏了起來。
在河邊洗衣服的陸穀依然什麼都不知道,還在想等會兒要再買些布跟繡線,這回做的香囊就能拿去賣了。
做香囊不能缺的是藥材,到冬天下山後,就沒辦法摘野澡珠跟枸杞去賣,隻能做些香囊手帕,多少是點進項。
不如先不做香囊了,多去找些藥材,不然不夠冬天的,這麼一想,上山還有的忙呢。
等陸穀洗完衣裳回來,沈玄青臉上熱意已消,但看見陸穀後喉結滑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吞咽口水。
見陸穀在院裡晾曬衣服,他過去幫忙了,跟自己夫郎挨得近些後,心裡頭那點急躁才堪堪消下去。
山上還有雞鴨,陸穀心裡惦記呢,晚上洗腳時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和走進房的沈玄青說道“明天上山行不行”
心裡頭藏了私的沈玄青一看到陸穀就喉間發緊,但還是裝著沉穩的模樣,點頭道“好,那明天就走。”
上山下山走了這麼多回,陸穀已經認得路了。
一到山上他照常喂雞鴨做飯,忙著乾活絲毫沒覺得不對,連夜裡睡覺時沈玄青抱住他,也沒有任何戒心。
發覺床事跟以往不一樣,陸穀也是躺平了不敢亂動,當感受到那份不同尋常的歡愉後,他在黑暗中倏然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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