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_[綜]BE拯救世界_思兔閱讀 

番外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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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番外沒有名字的怪物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個地方,有隻沒有名字的怪物。

“晚上好,約翰。”

“晚上好,梅麗爾太太。”

“今天也回來得很早呢,約翰。”

“是的。托您的福,工作結束得很早,石城夫人。”

“約翰、約翰、幫我看看這幅畫怎麼樣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說不出來”

“我看看這裡加上一點紅色怎麼樣,勞倫斯先生。”

“喔喔對啊這裡再添一點紅色就對了太謝謝你了約翰”

“不用謝。”

“約翰約翰給你看,我這一次拿了滿分哦”

“滿分嗎真了不起,李政。你很努力了。”

“嘿嘿嘿對了這是我媽媽讓我帶給你的泡菜她說要我好好謝謝你教我英語,還邀請你這周末去我家吃飯呢來嘛約翰我媽媽做菜好棒的”

“真可惜,我這周末還有彆的工作。替我謝謝李太太。”

“哎約翰不能來嗎好可惜那我下次帶點心去看你吧,我媽媽烤的餅乾超級好吃”

“好啊,我會泡好紅茶等你來的。”

“喂、約翰接著”

“請不要突然襲擊,本村老爹。”

“你不是接住了嗎再說了,我年輕時候可是我們棒球隊的最佳投手拿過地區賽獎杯的那種不過就是丟個蘋果,怎麼可能丟不中啊喂,快嘗一口,這可是從我老家青森寄過來的蘋果,東京這邊才買不到這樣好的果子”

“在衣襟上蹭了蹭而後咬了一口嗯,確實是好果子啊。”

“對吧哈哈哈哈哈一會兒記得過來拿果子啊對了,我上次和你下的那盤將棋,我想出新的解法了等著看吧我這次一定會贏過你”

“約翰”

“約翰”

“約翰”

那個名字從一張又一張不同的口中喊出。男女老幼的聲音宛如一陣海潮,而男子就這樣從海潮中走過。

名為約翰的金發青年微笑著一一回應了鄰裡的好意招呼,靜靜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前,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他所住的是一所位於池袋的公寓樓,附近有許多的外國人口,因而他這一頭金發與典型的西洋人樣貌,在這裡也不如何顯眼。也許是這周圍住著很多老人的緣故吧,鄰裡關係並不像大城市應有的冷漠淡泊,反而意外的富有人情味。

不如說,對於這個東歐青年來說,這裡有些過於富有人情味了。

大都市裡的鄰居關係,自然不會像某些影視作品中描述得那樣總是和和睦睦,全無齷齪。不如說,正因為這裡是大都市,人們的摩擦與勾心鬥角才來得比旁的地方更加嚴苛一些。

然而,沒有人能夠不喜歡約翰。

無論是頑固的老人,小心眼的主婦,還是多疑的上班族,吵鬨的孩子,自我主張過於強烈的少年少女們誰也沒有辦法不喜歡這個談吐溫和、舉止優雅的金發青年。

就算是最無聊的抱怨、最幼稚的幻想、最可笑的狂言、最落後於時代的舊思想、最隱秘而肮臟的心思這個青年也會微笑著傾聽,認真地望著你的眼睛,去思考你的話語裡的真意。他不會嘲笑,不會斥責,也不會義正言辭的否決。他總是站在你這邊替你著想,說出你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你想要從彆人口中聽見的話。

誰能夠不喜歡這樣的青年呢

更何況這個青年待人又是那樣友善,又生著那樣一張美麗的臉龐就像天使一樣,雖然這已經是一個用爛了的形容,但是放在他的身上又是那樣剛好。

誰忍心對這樣的男子擺出冷酷臉色呢誰忍心對這樣的男子施以惡言呢

不,還是有的。

“約翰。”

一道含著無數複雜情緒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那聲音裡麵帶著冰冷的戒備、蒼茫的懷念、幽幽的顫抖、近乎失望的歎息太多太多的情緒混雜在一起,令人分辨不清呼喚他的人到底懷著怎樣的心緒。

約翰將鑰匙轉到了最後一格,在一聲細微的哢嗒聲後,他在緩緩打開一線的門前回過頭來,對著台階上走下的人兒露出一個溫和而又平靜的微笑。

“好久不見了,安娜。”

他凝望著金發女子那張與自己那樣相似的麵龐,語氣平常得就像是偶然遇到了多年不見的舊友。他甚至稍稍側過身去,示意對方進到家裡來做客。

“以前的學生送了我很好的錫蘭紅茶,進來喝一杯吧。”

金發女子那美麗的睫毛上滑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輕顫。那雙嬰兒藍的眼瞳在陰影中更為專注地望著約翰,似乎想要確認他話語裡的真意。在這樣的審視之下,約翰的神色依然是平靜的,不如說,他注視著被他稱為“安娜”的女子的目光更柔和了一些,就像是年長的兄長在看著自己鬨性子的妹妹。

“叫我妮娜。”

金發的女子如此說道,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走進了約翰為她打開的房門中。金發的青年微微笑著,待到自稱“妮娜”的年輕女子走進玄關之後,他才從內部合上了屋門。

“不用換鞋也沒關係,在沙發上坐吧。”

這樣簡單地招呼了一句之後,約翰脫下外套,順手挽起了襯衫的袖口,走向廚房,取了水壺開始燒開水。當他在櫥櫃與冰箱裡尋找著適合做茶點的點心時,金發的女子則是站在客廳裡,無聲地打量著這個公寓房間。

她並沒有如約翰所說的那樣在沙發上坐下,而是緩緩在客廳裡踱步。穿著淺口皮鞋的雙腳很有禮貌地繞過了格紋地毯,停在了窗邊擺放的綠植邊。擦洗得乾淨的白色花盆中,大片大片綠葉的植物在濕潤的黑土中茂盛地生長著,那副生機勃勃的樣子,一看就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妮娜的目光從布藝沙發上柔軟的紅色抱枕上掃過,停在了cd櫃裡擺放的唱片上。

在數也數不清的古典樂、搖滾樂、民謠與流行樂的cd之中,有一張專輯是與其他井井有條擺放著的唱片不同,像是才聽過不久一樣,隨手擱在最上方,封麵上的少女半個身子都沒在深藍海水中,正在純白月光下靜靜地凝視著她。

妮娜認得這名少女。

最後的時代巨星,21世紀最後的歌姬ana。

“坐吧。”

約翰端著泡好的紅茶走了出來,他將沒有任何花紋的白色骨瓷茶杯在茶幾上放下,又將裝著曲奇餅乾的瓷碟擱在了妮娜麵前。妮娜回過神來,這一次她沒有再以沉默表示抗拒,而是靜靜坐到了約翰對麵的位置上。

紅茶暖融融的香氣隨著氤氳的白霧彌漫在死寂的空間中。約翰端起紅茶杯,並沒有喝,而是注視著錫蘭紅茶金色的光暈,那美麗的光影落在他的眼瞳中,似乎將那嬰兒藍的瞳孔也染上了一抹近乎不真實的顏色。

長久的沉默之後,還是妮娜先開了口。

“我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裡,約翰。”

是啊。

妮娜想道。

誰會想到呢,那個將無數人的生活攪得亂七八糟、踐踏了無數生命又破壞了無數人生的男人,那個追尋著破滅的怪物她的哥哥,最後竟然會來到這樣一個與他前半生沒有任何關係的遠東國家呢

不如果要說聯係的話,還是有的。

“嗯,我想看一下醫生成長的地方。”

約翰的語氣很是平常,就好像這真的是一件很尋常的小事一樣。

妮娜沉默著。

約翰口中的“醫生”,天馬賢三,原本是日本一家綜合醫院院長次子的他,因為仰慕德國醫院的醫術,選擇到德國留學,並且成為了一家大醫院的腦外科主治醫生。

他是多年前改變了他們兄妹命運的人。在那個絕望的夜晚,在那個一切都走向崩潰與破滅的長夜,是這位醫生用他高超的醫術拯救了本該死去的約翰。

他讓本已被殺死的怪物獲得了第二次生命。

不止一次。

不隻是肉灬體。也許還有靈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馬醫生是令約翰重獲新生的“父親”也不一定。

但是,妮娜這一次來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問約翰為什麼會在這個國家。

“你變了不少,約翰。”

不知道為什麼,先出口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是啊,以妮娜的眼光來看,約翰確實改變了不少。

外表上的變化倒是微乎其微,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他二十歲時的樣貌比起來,其實也沒有變化多少。金發雖然稍稍長了一些,卻依然那樣璀璨豐美;嬰兒藍的眼瞳也依然是澄淨而沉靜的,就像秋日的海;就連蒼白麵容上那抹永遠柔和而靜謐的微笑,也與她第一次與他重逢時沒有太大區彆。

改變了的,是彆的方麵。

比如說

“以前你可不會在自己住的地方放上這麼多東西。”

那句話的意思,並不是說這個房間現在有多麼邋遢。

即使是以最挑剔的目光來看,這個房間作為一個單身男性的公寓,也實在是整潔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井井有條,一切該收納的東西都好好放在收納它們的地方,窗戶擦得明亮到看不到一點水漬,純白的窗簾和鮮綠的植物在傍晚的風中輕輕搖曳著。

但是

妮娜卻知道,從前的約翰她二十歲時所追擊的那個約翰他的房間是什麼樣子。

那是看不出任何個人好惡的房間,隻保留了最簡單的布置,不留下任何生活過的痕跡,沒有一點人的味道,完全看不出有人住過的、隨時可以離開的房間。

二十歲的約翰不會在房間裡擺上cd播放機,也不會在沙發上放上紅色的抱枕,不會在窗邊擺上生長得異常繁盛的綠葉植物,更不會將一個女歌手的專輯擱在他隨時可以拿到的地方就算那個女歌手是他的學生也不可能。

從這個房間來看,他已經改變了改變了很多很多。

是這個國家改變了他嗎還是說,是天馬醫生改變了他呢

妮娜忍不住這樣想。

“人總是會變的。”

約翰也隻是這樣淡淡的回了一句。

妮娜輕輕閉了一下眼睛。

人總是會變的那麼,你最本質的地方,改變了嗎

“那麼,我就直截了當的問吧。”

妮娜沉下心,直直地看向約翰,將那個問題拋向了他。

那才是她這一次的目的,那才是她跨越千山萬水趕到這樣一個語言都不相通的陌生城市,曆經千辛萬苦搜尋著一個未知的幽靈的根本原因。

“那個叫ana的孩子,是你殺的嗎”

那是刀刃一般尖銳的問題,毫不留情地擲到人臉上來,容不得一絲詭辯,不允許任何矯飾,幾乎要將骨頭也剖開看個清楚分明。

麵對著這樣尖利的質疑,約翰的神色卻依然是平和的,連金色的睫毛也不曾有過一瞬的顫動。

紅茶的金色光暈倒映在他的瞳孔中,凝結成了一輪小小的月亮。

是你殺了她嗎

金發的青年微微地笑了。

“你是為那孩子來的嗎”

“是啊。”妮娜的臉色稱不上好看,“偶然看到了關於ana之死的紀錄片,卻在受訪者裡麵看到了你殺死那孩子的凶手完全沒有殺死她的理由,那個手法是你讓他做的吧”

眼前這個人不,眼前這個怪物有多麼擅長操縱人心,很少有人能比妮娜更清楚了。

約翰在洞察他人的內心上有著駭人的天賦,人類的內心於他而言,就像是沒有籬笆的花園。無論是多麼擅長掩藏真心的人,在他麵前都沒有任何秘密,在他那宛如神明的微笑麵前,就連最冷酷的殺手,也會不知不覺將自己最大的秘密交托到他的手中。

是的,就連最冷血殘忍的殺人魔也不例外。

不管是多麼扭曲的心靈,約翰也能輕易地接近,並且贏得對方的信賴,在對方還毫無察覺的時候,他就已經支配了那個人的生命。他就像是用手指撥弄螞蟻的隊列的孩子一樣,如此輕而易舉地找到對方最為恐懼的東西,然後讓對方殺死他想要殺死的人。

對,就像那個名為彼特尤科斯的連環殺人狂那樣。

妮娜靜靜地想。

取得對方的好感與信任,令對方成為自己的朋友,而後,再將那個人帶去了他早就為對方準備好的地獄。

約翰在那個漆黑的地下室裡擺滿了尤科斯最為恐懼的東西,在一瞬間便將那個殺死了11名少女的殺人魔變回了昔日那個受儘虐待的、滿心恐懼與憤恨的小男孩而後,那個與他的母親年齡相近的老太太就這樣出現了。

完全陷入了瘋狂的尤科斯,理所當然地殺死了那個不幸的女人與虐待他的母親的麵貌重疊在了一起的女人。

就這樣,約翰完全隱匿在黑暗之中,輕而易舉地操縱著那個殺人魔除掉了他想要除掉的人。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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