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_渣了未婚夫後他入魔了_思兔閱讀 

第六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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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選擇對於江熠來說是個十分新鮮的命題。

人這一生會麵臨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選擇,從早上吃包子還是饅頭,到是與非對與錯。連季禎也不是沒有不能如願而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

可江熠不能說從未有過選擇,但的確很少做選擇。對於他來說,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是有明確標準的,對就是唯一選擇。

當選項被模糊與限製的時候,那就是沒有選項。

也許是心魔對江熠的影響還在,季禎的問題過後,他也產生了一個從前來說近乎荒唐的念頭。

為什麼他沒得選,沒得舍

是誰讓他一板一眼的生活,是誰給了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限製所謂對雲頂峰的責任,要修成正道,真的是他唯一能走要走的路嗎還是說這從一開始就是江恪強加給他的

江熠一時如同處在風眼之中,目視著周圍狂風呼嘯席卷,矛盾碰撞。

季禎說那番話多少知識意氣用事,為自己心裡暢快。他無法確定江熠有幾分在乎自己,因此也並不清楚那番話在江熠心中激起的波瀾。

有舍有得是不錯,但照著上輩子那個夢境來說,即便現在江熠可能有點喜歡自己,可季禎覺得大概率被舍棄的還是他。

所以季禎說完那番話,隻圖一個心中暢快。

江熠背對著季禎一動不動,季禎盯著他的背影,腳步慢慢往外挪。等他摸到門閂,安然把門打開,季禎才鬆了一口氣。

門外的江蘅看見門從裡麵開了,立刻上前一步,見是季禎,他的目光隨即從季禎身上越過,落到房間裡江熠的身上。

猶豫一瞬,江蘅還是大步走進房內,他麵色深沉地喚了一聲,“重光。”

季禎已經摸到門外,他逞過勇了,剛才卻看見江蘅的脖頸上那道深深的勒痕。回想江熠前麵的瘋樣,季禎覺得自己還是不攤渾水來得好,

“那我先走啦”季禎聲音不高不低,恰好是個說出口但影響不到房裡人的音量。

他說完以後也不是真的等待江熠或者江蘅給他準許和回應,隻是求個理直。

季禎一退出房門,若華便迎上來將他往外拽,小姑娘方才受驚還未緩過來,眼睛裡紅紅帶著淚珠子,說什麼都不願意讓季禎同雲頂峰的人摻合了。

季禎想想也是,乾脆由著若華把馬車裡收拾出來,直接睡馬車裡得了,

單獨被留在屋裡的江熠和江蘅,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江蘅的修為同江熠比,差了一大截。這是天賦上的差距,並非努力就可以輕易彌補的。江蘅對兩人之間的力量差距也清楚明白,故而剛才被扼住脖頸的那會兒裡,他更加驚駭於江熠力量的暴增。

他和江熠有力量差距沒錯,然而那差距本來不該打大到他物還手之力。

且撇去力量差異,如此失控的江熠也不合常理。

若是為了季禎,江蘅顧不上自己,立刻追問江熠,“重光,你知道方才你的所作所為有多失態”

他少有對江熠語氣如此嚴厲的時候,然而責備出口卻沒有得到江熠的任何回應。

“重光”江蘅繞到他身前,發現江熠的目光沒有聚焦。

似乎是愣了片刻,江熠才注意到眼眸裡出現的江蘅,他的視線慢慢回溫,語氣一如往常,“抱歉,師兄,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清心,禁欲,你都忘記了你方才哪裡有清心禁欲的模樣”江蘅平時極少在江熠麵前端起大師兄的架子,此時三言兩語卻充滿了江恪的影子。

江熠有些恍惚,又像是恍然清醒過來一樣,低聲說“師兄,你這樣子和師父很像。”

江蘅此時的一言一語,和江恪從小對江熠的教導和要求一模一樣。

江熠的情狀很平靜,但因為平靜而顯得超出尋常的古怪離奇。江蘅聯想到方才江熠的失控,他的修為大漲,心中忽然有了個自己都覺得近乎荒唐的猜測。

他一把抓住了江熠的手腕,用自己的靈力去感受江熠體內的靈力。

江熠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並沒有反抗的意思。江蘅的靈力在他體內穿梭自如,在江熠體內渾身運過一遍,原本皺起來的眉毛才鬆開,且內心大大鬆了一口氣。

江熠的體內並沒有魔氣,起碼江蘅感受不到。

江蘅沒有因為自己的傷怪江熠,他更從大局出發,對江熠說“師弟,你要記得下山來是為了什麼,要做什麼,兒女情長斷不是正道,師父也不會容許你如此墮落,難道僅僅是一個季禎就讓你忘乎所以了”

“我沒有因為季禎忘乎所以。”江熠說。江蘅此時反複提及江恪,讓江熠的心魔躁動不已。

“為什麼兒女情長是墮落”江熠問江蘅。

這是江恪的說辭,從前江熠不問不疑,現在忽然問起,讓江蘅一是沒有反應過來。

江蘅是江恪教條的一個傳播者,江熠是江恪教條的一個接受者,他們之間環環相扣,從未有過問題,然而隻要一方出現鬆動,這環的首尾就難以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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