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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很驚奇,“你怎麼知道的”
“老林告訴我的。”左至曆抬眼看了看陸秋,問道“他們有沒有來找你的麻煩”
就是因為怕陸秋擺平不了那些事情,他才早早回來的。
陸秋馬上就領會了他的意思,搖搖頭“沒什麼事,被我給打發走了。”
左至曆見陸秋沒有想和他多聊這個的意思,隻能換了話題。
陸秋應了幾句,問他“還出去嗎”
“不去了,在家陪你和孩子們吧。”
左至曆去旁邊洗了手,湊到寧寧的身邊,問她“在做什麼”
“蛋糕”寧寧臉上帶著興奮,“媽媽說要給小景哥哥做個蛋糕吃。”
陸秋指了指桌子上的書,“上次和媽一塊去買的,看見這個就想做做。”
左至曆拿起來看了書上的內容一眼,這書怪不得會被當成禁書,上麵還有不少照片呢。
他的臉色就沉了。
陸秋一直在注意他的神色,見狀便問他“有事”
“這書悄悄看看就行了,可彆拿出來。”
“上麵也沒反動言論啊。”陸秋覺得左至曆有點小提大做了,上麵連一句這方麵的東西都沒提。
“讓你收起來就收起來。”左至曆難得嚴肅,“不知道你是怎麼買回來的,但這東西怎麼定性都是彆人的一句話。”
陸秋點頭,“那這蛋糕”
“做吧,隻在我們自己家吃。”
見陸秋知道輕重了,左至曆便沒再提。
主要是陸秋的生活老是有人掂記著,他就怕有人故意搞陸秋。
到時候,就怕他也保不住她。
蛋糕其實做起來並不難,主要是奶油的打發,牛奶提取奶油就很不容易,最後她隻能按照後來在網上學的牛奶蛋糕的方法,做了一個。
左至曆沒吃過鮮奶蛋糕,他隻吃過蛋糕,所以味道和記憶裡的不太一樣,他就更沒起疑心了。
三個男孩子一放學,就往家裡跑,昨天表演的好,回家陸秋就和他們說今天有驚喜。
狗蛋和臭蛋跟在後麵,他們上課的時候去找陸立春他們玩,都被三個人故意忽視了。
他們兩個心裡還挺不是滋味的。
李靜老師的這個班都是村裡來的,大家沒少被狗蛋打過,對他自然害怕,老師想也不用想,就選了他當班長。
狗蛋還是挺自豪的,對大家道“以後可不能搗亂。”
這班長當的過癮,可他也沒底,就想過來問問左景班長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是他理虧,他們不搭理他也是正常的,跟過來之後還沒來得及問,便看到了陸秋做的好吃的。
他眼睛就亮了。
陸冬去朝後麵看了一眼,故意到陸秋說“大姐,今天不是我們自己家吃飯嗎”
那眼神裸的不歡迎狗蛋他們。
狗蛋湊過來“姨我知道錯了,你讓他們彆生氣了行不行”
“這我可管不了,你得問他們。”陸秋向來是不摻和孩子們之間的事情。
院子裡幾個孩子正玩的開心,一會兒說要讓臭蛋拿出三個玻璃球來賠罪,一會兒又說給他們幾個煙盒。
陸秋和左至曆都在一旁聽著,眼裡帶著笑,時不時互相對視一眼,海風吹在身上涼嗖嗖的,讓人覺得很舒服。
正說得熱鬨,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尖利的喊叫聲,“你給說清楚,你和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趙巧梅的聲音大變了調子,聽在耳朵裡格外尖銳。
孩子們也都不說話了,靜靜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
張營長似乎也很生氣,不似往常那樣溫和“我和她根本沒關係,你能不能彆瞎想了”
“是我瞎想嗎你去打聽打聽,看看人家都是怎麼說你呢”
趙巧梅又不是個傻子,一開始的時候不明白,被人又是點撥又是暗示的,她也長著一雙眼睛,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就說把香枝怎麼會那麼好心,還過來幫她帶孩子。
說起來,她還沒兩個孩子看得明白。
此時趙巧梅臉上都是淚,鼻涕也跟著出來了,偏偏這副樣子落在張營長的眼睛裡,隻是增添了他的厭煩。
“你小點聲,周圍都是鄰居,我還要麵子呢”他懇求趙巧梅,有什麼話關起門來不能說
趙巧梅用袖子擦了擦臉,“哼,我不覺得丟人我又不是乾了那什麼丟人的事情,有什麼丟人的誰心裡有鬼,誰覺得丟人”
張營長沒吭聲,趙巧梅來了勁頭,“沒臉了吧人家都說你是什麼好性子好脾氣的,我看你是那個孬壞的種,你是不是也想學那左團長,好離婚娶個漂亮的啊”
莫名中木倉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小聲地對孩子們說“天冷了,進屋去吧。”
孩子們都不樂意,彆管聽不懂聽得懂的,都想聽著熱鬨。
尤其那個人還是趙巧梅。
陸秋正和他們講道理,隔壁的張營長生氣了,覺得趙巧梅丟了他的人,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這個年代,男人打女人的太多了,鬨到哪裡都說是家務事,女人被壓迫的也慢慢習慣,勸人的時候都是勸忍耐著點,等歲數大了就好了。
趙巧梅從前在村裡的時候,也經常見男人打自己老婆的,她那時候還想,雖然嫁了一個當兵的,男人雖然不在身邊,但是不是個脾氣硬的,也不會欺負她。
她跟著兩個孩子守在家裡,才能一天天的熬過來。
可日子才好過了,她才被張營長接了過來,就要被離婚了
她其實也沒想怎麼樣,就是覺得害怕,也覺得丟臉,想讓張營長好好哄哄她,和她好好解釋一番。
不過下去,還能離了還是怎麼的
她沒那樣的魄力。
可現在性質不一樣了。
趙巧梅覺得血液往腦袋裡流,張營長竟然為了香枝打她。
她是哪裡不如香枝了
趙巧梅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讓香枝好過。
想到這裡,她的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方向,開始往門外麵跑。
張營長正發著呆,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白,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動手打人了,就聽到孩子們的哭嚎聲和趙巧梅往外麵跑的動作。
這還得了。
他一把拉住趙巧梅的衣服,想和她好好解釋一下,一邊朝後麵的兩個孩子喊去“都彆哭了,老子還沒死呢”
孩子更害怕了,哭的聲音也比之前大。
趙巧梅雙眼通紅“好啊,現在是我也容不下了,孩子們你也看不上了,我這就帶著幾個孩子去跳河,不礙你們這對狗男女的眼”
陸秋越聽越不是滋味,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萬一打得更厲害了傷到孩子怎麼辦
路嬸子也過來了,先來陸秋家裡問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打起來了”
“不知道啊。”陸秋跟她站在門口,聽著裡麵的聲音越來越不像話,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好看起來。
不遠處的熱鬨還在繼續,路嬸子平日裡看不上趙巧梅,卻也在心裡同情起來她。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吧”
路嬸子一提議,陸秋就點頭答應“行,我們過去看看吧。”
她讓孩子們都進去,兩個人一起往張營長家走。
他們兩個心裡也沒底,不過見左至曆和老路都沒阻攔,膽子便更大了些。
住在張營長隔壁的人聽到動靜,也探出了頭,小聲比劃了一下,陸秋朝她搖頭,人家也就進去了。
趙巧梅和張營長拉扯中打了起來,兩個人一時之間誰也製服不了誰,趙巧梅想往外走,張營長不讓,正打得難舍難分呢,陸秋敲了門。
兩個人都是一靜。
還是趙巧梅反應的快,她趁著張營長沒反應過來的功夫,跑去開了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路嬸子和陸秋,從前她隻覺得這兩個人討厭,今天竟然也覺得他們順眼起來了。
“你們可要為我評評理啊”
她這一嗓子嚎出來,張營長臉色瞬間就灰敗了下來。
完了,他以後在部隊裡還怎麼做人
陸秋隱晦地看了一眼張營長,發現他臉都上都是指甲抓出來的傷,看起來一道一道的,也挺嚴重的。
不過她沒那個功夫管,在她看來,所有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罪無可恕的。
女人為了他們生兒育女,已經夠辛苦的了,哪怕趙巧梅這樣成天愛在外麵閒逛說閒話的,也比很多男人強。
她和路嬸子把趙巧梅扶到他們家裡,趙巧梅像是找到了組織,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他們哭訴。
“我這日子是沒法過了,那錢香枝真不是個東西破壞我的家庭”
路嬸子聽不下去了“這話沒證據可不能亂說。”
她也不喜歡香枝那樣的,可她也明白這世道對女人的要求有多苛刻,萬一這事被弄錯了,香枝被冤枉了,以後可怎麼生活
趙巧梅卻不管,她此時最不能聽的就是彆人說香枝的好話了,把眼淚一擦,瞪著路嬸子“我還說錯了不成你說一個年輕的姑娘家,天天往我們家裡跑什麼還帶著我們小勝去醫院,你不知道上次我們小勝要不是命大,人差點就沒了。”
本來子虛烏有的事情,也被她抓住不放,偏偏大家還都找不出來什麼證據反駁。
就像沒辦法證明香枝不是故意的一樣,也沒辦法證明香枝沒有這個打算。
陸秋歎氣“巧梅姐啊,先彆哭了,你想想這事怎麼辦吧孩子還在家裡頭呢,要不要一塊接過來”
趙巧梅才想起來兩個孩子,立刻點頭“要,都說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我的可憐的孩子萬一被人害死了可怎麼辦。”
陸秋
眾人
她就不該提這個話。
寧寧趴在屋裡偷聽著,聽到趙巧梅這麼說後媽的話,就想反駁,被陸立春給拉了一下。
趙巧梅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誰過去就要懟誰,可聽不進去任何話。
再說,陸秋什麼樣子,不是憑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的。
陸冬去不憤“她怎麼這樣”
狗蛋點頭“就是,這娘們怎麼和村裡的潑婦一樣。”
“明明是張小勝的爹做錯事情了。”蓉蓉叉腰,“你們沒聽剛才還打人了嗎”
幾個人撓撓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左至曆還在收拾家裡,陸秋一個人到底有很多地方都沒顧忌到,這種時候他出現在院子裡也不太好。
而且,院子裡的人好像都以為他不在家似的。
不過,陸秋能和這些人相處的好,還是讓他挺高興的。
趙巧梅看了看陸秋,又看了看路嬸子,最後還是讓陸秋幫忙過去看看“孩子你就先帶到你家吧。”
陸秋應了一聲,起身往外走。
趙巧梅似乎是不放心,也跟著站了起來,路嬸子沒往心裡去,她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聽隔壁的動靜。
等陸秋孩子都帶回來了,趙巧梅的身影還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