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奇怪的病變_從黑紅女星到醫學神話_思兔閱讀 

120、奇怪的病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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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島津友希的學生岩淵明那焦急地問。

而此刻,沈畫才剛來到島津友希的病房而已。

她立刻上前給昏迷的島津友希做檢查。

事實上在她到來之前,病房這邊的負責醫生就已經給島津友希做了一個初步檢查。

“病人突發暈倒,在暈倒之前生命體征都沒有明顯變化。”給島津友希做初步檢查的醫生也很納悶,這種情況不合常理。

一般來說病人不管是什麼原因忽然暈倒,他的身體某些數據是肯定會發生變化的,比如心率會加快,比如呼吸窘迫等等。

而島津友希在暈倒之前,身體好像沒有任何變化。

“老師的情況不是急危重症,沒有使用生命監護儀,但是當老師忽然暈倒時,我就摸了老師的脈搏,跟進來處理的醫生也立刻給老師用上了生命監護儀。一切數據都很平穩。”岩淵明那說。

他看向沈畫,十分焦急“沈君,老師就拜托您了。”

沈畫沒有回答,她已經開始給島津友希檢查。

她也很想知道,島津友希到底為什麼會忽然暈倒。

她的手搭在島津友希的手腕上,眉頭微微皺著,表情也開始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而不多會兒,下班了的顧深聽說這邊出了問題,也趕了過來,一進來就看到表情嚴肅的沈畫。

顧深沒有打擾沈畫,而是跟周圍的人點頭示意之後,就立刻走上前去,也伸手去給島津友希把脈。

此刻,沈畫卻是鬆開了手,但她沒有開口說出自己的診斷結果,而是有將手放在了島津友希的頭部。

“沈君,是老師的頭部出現問題了嗎老師的大腦情況有變會有什麼變化”岩淵明那忍不住問道。

沈畫還是沒有回答,她在仔細感受著島津友希的情況。

就在岩淵明那焦急不安的時候,r國大使館的人也趕到了。

來人看到病房內的緊張情況之後,並未立刻出聲,而是拉了一下岩淵明那,岩淵明那就跟r國大使館的人一起出了病房,在外麵大概是在說明情況吧。

幾分鐘之後,沈畫把手從島津友希的頭上放了下來,看向顧深。

而這時,則輪到顧深眉頭緊皺,好像病人出現了什麼他並不能確定的情況一般。

沈畫沒有著急給出結論,而是安靜地等著顧深診斷結束。

岩淵明那和r國大使館的人應該是已經交流完畢,這會兒他們又重新進入病房,看到沈畫已經診斷完畢,正在等顧深,岩淵明那已經等不及了。

他立刻看著沈畫“沈君,診斷結果出來了嗎我老師的情況到底怎麼了,嚴不嚴重”

沈畫“稍等。”

岩淵明那抿著唇,依舊難掩焦慮。

r國大使館的人也皺起了眉頭,他們先是衝沈畫鞠了一躬,緊接著立刻說道“沈醫生您好,我們是r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聽說島津先生出了點狀況,我們就立刻趕來,麻煩您把島津先生的情況向我們介紹一下可以嗎島津先生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

沈畫還是那兩個字“稍等。”

r國大使館的人表情有些不好看,剛才開口的那個人,立刻就又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岩淵明那給擋住了“這裡是炎黃現代醫院,我們還是安心等待沈君,相信沈君一定會治好老師的。”

沈畫麵色淡淡的,沒有應聲。

r國大使館的那幾個人在看了岩淵明那的表情之後,就也不再多說什麼,焦急不安卻又不得不忍耐地等待著。

終於,顧深鬆開了手。

他看向沈畫“老師,島津先生的情況不對勁。”

沈畫點頭“哪裡不對勁”

顧深“島津先生入院治療老年癡呆,他的大腦病變情況並不算特彆嚴重,老師您親自給島津先生行針,按理說已經控製住了島津先生大腦病變的程度,可是為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了顧深。

顧深抿唇“為什麼島津先生現在的大腦好像好像沒有病變”

“什麼”

“沒有病變”

“這是什麼意思”

“是說島津先生其實沒病嗎”

r國大使館的那幾個人實在是忍不住,麵麵相覷。

而岩淵明那也是瞪大了眼睛,非常震驚地看過來“老師的大腦沒有病變真的嗎這怎麼可能。老師得了老年癡呆,這個診斷不可能出錯的,我們已經反複確診過。更何況老師前來看診的時候,沈醫生也又一次給老師確診了老年癡呆,不是嗎”

當然是。

收治入院的病曆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老年癡呆,甚至連等級和病情的發展程度都寫了,非常詳儘,還有處置方式,也都清清楚楚地寫在病曆之上。

按照炎黃現代醫院的規矩,這些病曆都是要上傳到網站的,實時上傳,容不得弄虛作假。

現在去炎黃現代醫院的信息庫裡,還能搜到島津友希那不斷上傳更新的病曆情況呢。

岩淵明那非常疑惑,其他人也同樣疑惑。

這會兒,所有人都看向了沈畫。

顧深看向了沈畫。

老實說,他也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他剛才非常仔細地檢查了島津友希的狀況,生怕遺漏了什麼,或者是理解錯了什麼。

可是他再三檢查之後,都認為,島津友希的大腦好像的確是沒有什麼病變。

這就奇了怪了。

島津友希入院之後,他也來看過島津友希的。

畢竟島津友希之前多次拜訪喻老,跟喻派也是有一定的淵源,喻老的葬禮上島津友希也前來悼念,因此理解上還是要做足的。

顧深先前來看望島津友希的時候,應島津友希和他學生岩淵明那的邀請,也順便給島津友希請了個脈,看看脈象。

當時他其實覺得沒什麼必要,因為師叔沈畫給診斷的,那還能有錯

他之所以又給島津友希診脈,也算是抱著學習的態度,看看島津友希的具體情況,再看看師叔沈畫的用藥,隨時隨地都在學習。

顧深記得,他當時在給島津友希診脈之後,還跟島津友希本人,以及他學生岩淵明那一起,討論過島津友希的病情,也討論過師叔沈畫的行針思路和用藥思路。

行針思路是最主要的。

沈畫從來都沒把喻派金針當成是不傳之秘,況且喻派金針也並不是說了行針思路,彆人就能夠偷偷學會的。

就算是出於交流學習的目的,顧深把給島津友希的行針思路大致說了一遍。

他當時還說“我師叔的行針思路大致是這樣,不過還有一些是我看不清的,如果是我的話,行針思路肯定也是這樣的,但是想要達到像師叔這樣的行針控製的結果,就要更麻煩一點了,我可能會分割成幾個步驟一一進行。但是師叔親自行針就不一樣了,師叔的一針,能起到我們十針的效果。”

顧深記得他當時這麼說的時候,島津友希和岩淵明那還非常好奇,這是為什麼

行針不就是行針

針灸說白了就是對穴位的刺激,難道說不同的人,用著想通的行針手法,最終的刺激結果還能不一樣

這怎麼可能呢

這超出了島津友希和岩淵明那對一般針灸的認識。

顧深那個時候聽到這個問題也就隻是笑笑,搖搖頭說“這就是師叔和我們的不同。”

島津友希和岩淵明那還是不明白不同在哪兒。

顧深卻說“我也說不清楚,如果我能說清楚的話,說不定我就能夠達到師叔那樣的高度了。可惜世界上隻有一個師叔。”

後來這個話題也沒再多聊,因為顧深也的確說不出個所以然啊。

想要理解師叔沈畫的行針思路不難,但是想要達到她的那種舉重若輕,非常困難,更困難的是,完全無法理解,做不到。

顧深記得當時給島津友希把脈之後,結果他其實看得並不是那麼清晰。

老年癡呆症是大腦病變,但這種病變沒有那麼明顯。

他用脈氣探查了島津友希的大腦之後,也無法像是其他病,比如說腦部的膠質母細胞瘤那樣,他用脈氣就能清楚地探查到腫瘤的位置形狀和大小。

老年癡呆症導致的大腦病變,不很明顯,但脈氣走向也的確有差異。

顧深在學會喻派金針,學會利用脈氣之後,並未接診過老年癡呆病人,因此對島津友希的病例,他就詳細地感受了一下,再結合師叔沈畫的行針控製思路,以及用藥思路,還是很有收獲的。

至少下次碰見老年癡呆病人的時候,他能有一個控製和治療的方向。

不過短期內因為炎黃現代醫院還是專科專項的緣故,他再接診老年癡呆病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真有的話,大概率也是像島津友希這樣的二類自費病人。

正是因為在之前就已經給島津友希做過檢查,顧深對島津友希當時的腦部病變還是比較清楚的。

所以,在對比對照上現在島津友希的大腦情況,顧深才會那麼吃驚

師叔沈畫給島津友希的大腦病變做了控製,在這層控製之下,島津友希的老年癡呆症不會再加重,並且按照原本的治療預期來說,病變腦組織被控製之後,再通過對周邊相鄰相似功能的腦組織進行刺激、營養的話,周圍的腦組織,是有可能部分代替病變腦組織的功能的。

人體的很多器官都有這樣的代償功能。

可以說,隻要病變組織不蔓延不惡化,器官沒有壞死的部分就會努力增長,把病變組織的工作也給接過來,起到替代的作用。

難點就在於怎麼遏製病變組織的蔓延和惡化。

病變組織無法控製,那周圍健康組織想要代償也沒機會,因為他們自己都要保不住了。

顧深當時就覺得島津友希的情況不算太嚴重,病變腦組織不是特彆多,且已經被沈畫給控製住了,那麼恢複起來也就是時間問題。

可忽然之間,人暈倒了,再檢查,卻發現腦部病變沒有了。

顧深也是弄不明白了。

他眉頭緊皺。

如果不是他之前給島津友希做過檢查,就單單是此刻對島津友希的檢查來說,他可能會真的認為是師叔誤診了。

因為現在他真的無法探查到島津友希的腦部病變,他的脈氣在他大腦之中暢行無阻,一切都非常正常。

真的是師叔誤診

怎麼可能

他之前的診斷,可是和師叔一樣,他之前清楚地探查到了島津友希的腦部病變。

絕對不可能是誤診。

真說誤診的話,那也隻能說是他跟師叔一起誤診了。

這可能嗎

顧深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看向沈畫。

沈畫的眉頭也在微微皺著。

並未吭聲。

岩淵明那焦急不安“沈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畫抬頭看過來“現在島津先生的情況有些奇怪,他腦部病變好像一夜之間沒有了。”

岩淵明那一愣,他忍不住看了顧深一眼,又轉頭回來看沈畫“真如顧大夫剛才所言,老師腦部病變沒有了我以為我以為顧大夫是在開玩笑居然是真的嗎這這怎麼會”

r國大使館的幾個人也低聲交談,一個個麵色凝重。

岩淵明那卻是麵露驚喜“您二位都說老師的腦部病變沒有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老師的病好了沈君不愧是神醫老師說的沒錯,這病隻能找沈君”

沈畫皺眉。

顧深也皺著眉頭看向岩淵明那“先彆著急下結論,病人的情況很是奇怪,現在說治好沒治好,還為時尚早。”

岩淵明那看過來“老師的老年癡呆就是源於腦部病變,現在腦部病變沒有了,那不就是病治好了嗎”

“可島津先生現在還沒有醒來,還在昏迷狀態,這不能叫好吧。”r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說道。

岩淵明那一愣,像是忽然想起來這件事一般,立刻點頭“對對,老師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醒來沈君,到底怎麼回事”

沈畫麵色淡淡的“從檢查上來看,島津先生現在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但他又確確實實在昏迷著。”

“這”岩淵明那不由得抿唇,“沈君也沒有辦法嗎”

顧深忽然開口問道“島津先生是怎麼昏迷的”

岩淵明那立刻說道“老師原本在自行休息,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老師靠在床頭,閉著眼睛,手裡還拿著本書。我以為老師太困睡著了,我就把老師手裡的書拿走,又想扶老師躺下休息。可一不小心,沒扶穩,老師就側著歪到一邊上,還撞上了床頭櫃。”

岩淵明那臉上帶著愧疚,上前去扶著島津友希的頭讓大家看。

果然,在島津友希頭部右側的位置,有一塊紅痕,一看就是撞到什麼地方的痕跡。

岩淵明那說“撞的不輕,我嚇了一跳,趕緊又把老師給扶起來,原以為這麼重的撞擊老師肯定會醒,結果老師完全沒任何動靜,是老師太困嗎不太可能。老師的睡眠一向很淺,我試探著叫了老師幾聲,老師沒有回應,我這才覺得不對勁,又趕緊想要喚醒老師,但無論我怎麼叫,都無法喚醒老師。我才確定老師昏迷。”

顧深抿唇。

沈畫看向岩淵明那“你當時沒給你老師把脈”

岩淵明那點頭“我在無法喚醒老師時,就第一時間檢查了老師的生命體征,當然也有脈搏。可是老師的脈象十分平穩,就跟睡著了一樣。我有些懷疑是不是弄錯了,但確確實實沒變化。”

岩淵明那看著沈畫,微微歎氣“沈君,我的所有中醫知識都是跟著老師學的,在對脈象的研究上,我當然無法跟沈君比,我也無法從脈象上檢查出來老師大腦的病變。所以我也不知道當時老師大腦的情況。”

“我認為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先喚醒島津先生。”r國大使館的幾人互相交流一下之後,一致地說道。

岩淵明那也點頭“沈君,如果我老師大腦沒有病變的話,我認為就是您治好了老師的病。可是這種治療手段有副作用嗎會讓老師醒不過來”

顧深眉頭微微一皺,他想要開口反駁,但他說什麼的話,好像沒有多大威懾力,也不足以讓人信服。他想了想,還是沒吭聲,也看向沈畫。

沈畫“他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目前我也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岩淵明那像是沒聽懂一樣,追問一句“沈君您這是什麼意思您也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沈畫點頭“對。我現在不確定他到底是什麼情況。島津先生現在的確檢查不到腦部病變,但我並不認為是你說的那樣,是我治好了他。我給他的治療方案沒有問題,但也絕對不能治好他。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大腦病變,是沒有人能治好的,隻能控製。”

“可老師腦部病變沒有了啊,這還不是治好嗎”岩淵明那問。

沈畫搖頭“我不清楚,但一定不是我治好的。”

岩淵明那沉默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片刻之後,r國大使館的那幾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那會不會是誤診連沈醫生都說無法治好島津先生的大腦病變,可現在島津先生的大腦有的的確確沒有了病變,那會不會是從一開始,島津先生的大腦就沒有病變是沈醫生看錯了,誤診了。”

岩淵明那皺眉,“沈君不可能誤診。”

r國大使館的人說“沈醫生當然是非常厲害的醫生,但是醫生就難免會出現誤診,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世界上大概沒有哪個醫生敢說自己完全沒有出現過誤診的情況吧。隻要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都不成問題。”

沈畫看了過來“你說的那不是誤診,是對病情判斷不明。如果病人的病情不穩定,症狀不明顯,或者是症狀和其他疾病相似的話,醫生沒有判斷準確也是很正常的,但醫生會在接下來的檢查和觀察中,確定病人的情況。這不叫誤診。”

r國大使館人的笑笑“是,這不叫誤診,是對病情判定不明。沈醫生這次應該就是病情判定不明吧。”

沈畫眼神依舊淡淡的“不,我對病情判定非常清楚。在我接診島津先生時,他的大腦的確就是出現了病變,符合他老年癡呆症的病變特征。”

“”

大使館的人皺起眉頭“那現在島津先生大腦沒有病變,您也說不是您治好了島津先生的大腦病變那,難道是島津先生自愈了”

沈畫“這一類的大腦組織病變不可能自愈。”

“這些都不是,那您覺得,島津先生到底是什麼情況”

皮球又拋給了沈畫。

島津先生這是什麼情況

顧深也覺得這個問題很是棘手。

根本無法回答,怎麼回答都不對。

沈畫則是看向了岩淵明那“目前島津先生的情況不明,我的建議是留院觀察,如果有什麼情況再對症處理。”

岩淵明那“但是無法明確我老師到底是什麼情況,對嗎”

沈畫點頭“是的。暫時無法明確,需要觀察之後再確定。病人的病情是肯定會反應到脈象上的,掩蓋得了一時,掩蓋不了一世。”

岩淵明那想了一下“說句冒犯的話,沈君,會不會和您給老師行針控製的方式有關”

沈畫挑眉。

岩淵明那說道“您之前給老師行針,旨在控製老師腦部病變。也就是在您行針之後不到一天的時間裡,老師就忽然昏迷不醒。剛才您和顧大夫一同給老師診脈的時候,可曾在老師大腦之中發現行針控製的情況假設老師的腦部沒有病變的話,你們所謂的行針控製,控製的到底是什麼是健康的沒有病變的腦組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會不會就是老師昏睡不醒的原因”

顧深一驚。

他麵色也沉了下來,目光清冷地看著岩淵明那。

不得不說,岩淵明那點出了他剛才忽略的一點東西。

在剛才查探島津友希的腦部情況時,他隻顧著震驚於島津友希此刻的腦部狀況,確實忘了之前沈畫行針控製的事。

這會兒再仔細回想

好像,在島津友希的腦部的確沒有發現行針控製的跡象。

就好像師叔沈畫從來就沒有給島津友希行過針一樣

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

行針和用藥一樣都是有療程的。

很多病之所以一開始要一針一次,後來改為三針一次,就是因為行針控製是有時效的,一開始控製的力道大,就需要一針一次,才能控製住病情蔓延,後期控製住之後,病灶被壓製住,那麼行針的效果就會延長,持續時間會延長,行針的頻率也就會降低。

說白了就是,在控製的有效期內,探查的話是肯定能夠探查到之前行針控製的痕跡所在的。

而島津友希這明顯還不到一個周期,應該是可以看到先前師叔行針控製的痕跡。

之前顧深給島津友希把脈,介紹師叔行針思路的時候,就清楚地看到師叔沈畫對島津友希腦部病變組織的控製。

但是此刻,卻看不見了

為什麼

他剛才隻顧著震驚於島津友希大腦組織中找不到病變組織,忘記了控製這回事。

這會兒想想,越想越是吃驚。

就好像

就好像島津友希的病變腦組織,吸收了沈畫用來控製他病變腦組織的脈氣,然後,自行修複

顧深眉頭一皺。

他忍不住開口“師叔,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岩淵明那和r國大使館的人都看了過來“是要討論關於我老師的情況嗎我們應該有知情權,我老師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顧深抿唇。

沈畫看了顧深一眼,又看向岩淵明那“你覺得是我行針出了問題”

“抱歉沈君,我並不是要質疑你,而是完全想不出來其他的可能性。我聽說您在教導學生的時候,都會讓學生畫出脈路圖給我老師行針的人是您,您當時好像也沒有畫脈路圖”岩淵明那說。

沈畫“你是想看脈路圖嗎”

岩淵明那連忙說道“我隻是覺得有脈路圖,或許能更清楚一點,您說呢。”

沈畫輕笑,點頭“醫院如今的接診量並沒有超負荷,因此所有病人的救治同時也都兼顧教學目的。脈路圖當然有,給島津先生行針的脈路圖,也有。”

沈畫看向顧深“從電腦上調出來。”

她又看向岩淵明那“給島津先生行針的時候,因為沒有其他學生在,我就沒有當場畫脈路圖,但在給島津先生行針之後,我立刻就補畫了脈路圖放入電子病曆之中。”

顧深從護士那邊接過平板,在上麵找到島津友希的病曆,點開加密之後,裡麵果然有一張脈路圖。

沈畫示意讓顧深把平板電腦遞給岩淵明那。

岩淵明那雙手接過電腦,仔細地看脈路圖。

沈畫並未在意那麼多,看了他一眼就說道“我並不認為我的治療出現什麼差錯,眼下島津先生的情況雖然特殊,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我依舊認為,不需要那麼著急,靜待觀察即可。”

r國大使館的幾位卻是一臉不認同“但現在島津先生為什麼會昏迷,原因還沒找到。昏迷不醒對島津先生又會造成什麼損害,這都是不確定的。我們認為當務之急是讓島津先生先清醒過來。”

沈畫“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我堅持自己的思路。”

r國大使館的幾人對視一眼之後,其中一人說道“沈醫生,您是醫生,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醫生敢說自己能治所有的病,您治不了島津先生的病也不丟人,但還請您如實告知,方便我們給島津先生轉院。”

沈畫挑眉“你們要轉院”

r國大使館的人點頭。

沈畫則是看向岩淵明那“如果你們確定轉院的話,可以簽署放棄在本院治療的協議,那麼就可以走轉院程序了,你們也要記得聯係好接收醫院。”

岩淵明那抿著唇沒有吭聲,像是還沒做好決定。

這個決定大概是十分難下的吧。

岩淵明那自己也是醫生,他明白病人在轉院途中可能會有的風險。

轉院之前,肯定是要代理人簽署協議的,島津友希入院時的指定代理人就是岩淵明那,也就是說岩淵明那可以決定島津友希的醫療方案,包括放棄在炎黃現代醫院治療,轉院這些。

一旦簽署放棄協議之後,那意味著在離開炎黃現代醫院之後,在轉院途中出現任何風險,炎黃現代醫院都是沒有責任的。

目前看島津友希的情況好像十分平穩,無論是大腦還是其他生理指標都非常平穩,就好像是一個人熟睡了一樣。

這樣看的話,似乎轉院也不會有危險

但有些時候就是那麼巧,那麼邪門,看著好好的,一轉院就壞事兒。

現在怎麼辦

r國大使館的人在低聲交流著,他們用r國語交流的,雖然聲音很小,但跟他們站得很近的岩淵明那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他們交流的內容。

他們認為應該立刻包機送島津友希回國,回到r國內島津家族的島津紀念醫院進行治療。

雖然說轉院途中可能會出現一些風險,但目前來看島津先生的狀況還是很平穩的,可以從r國那邊調過來一個醫療小組,配備上全套的醫療設施和醫護人員,包機前來,帶島津先生回家。

這樣的話,在路上一旦出現什麼風險,也能及時處理。

不得不說,這似乎是一個好辦法。

r國大使館的那幾人又說“在轉院途中可能會出現危險沒有保證,但是誰能確保留在炎黃現代醫院內,就不會出現危險了嗎現在炎黃現代醫院這邊都無法確定島津先生到底是什麼病,又怎麼能給予有效治療”

“如果在炎黃現代醫院這邊出了什麼事情,島津先生沒有救回來的話,那這能說是炎黃現代醫院的責任嗎那肯定也是要經過醫療事故鑒定的,誰都不敢說哪個病人死了就一定是醫院的責任,或者說,沒人會覺得,醫院就應該救活所有人。”

也就是說,留下和離開,都有風險,且不能把這個風險給轉嫁到醫院身上。

那麼,如果不信任這家醫院的話,是不是應該立刻聯係r國國內,想辦法帶島津先生回到r國接受治療

炎黃現代醫院雖然聲名鵲起,並且聲稱能夠治愈那麼多的絕症,還有那麼多不可思議的病例,可這個醫院到底太年輕了,沈醫生這個負責人也到底太年輕了。

炎黃現代醫院所使用到的核心中醫理論,都沒有完全經過實驗室的論證,怎麼敢說一定正確

另外就是,他們r國的中醫跟華國這邊已經不一樣了,他們是驗方,也就是說,不需要把脈,不需要什麼陰陽五行的理論去判斷病人體質,是陰虛還是什麼,都不需要判斷,隻需要根據病人症狀開藥,就跟感冒了給感冒藥,發燒了給退燒藥,咳嗽了給止咳藥是一樣道理。

而r國醫療水平向來不差,他們認為自己是摒棄掉了傳統中醫中的糟粕,留下的有用的藥方才是精華,才符合現代醫學理念。

這可是r國一代代總結下來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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