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在那些人眼裡成為了雞肋,他們可能需要幫助岑家,還得不到好處。他們頂多被彆人誇讚兩句,說他們幫助孤兒寡母,再多的東西,他們也彆想得到。
或許岑家庫房還有很多東西,可他們真要了那些東西,這讓其他人又如何看待他們。
岑家人明白這個道理,外頭的人也明白這個道理。
岑家門口,徐新月見家丁不肯給自己通報,她故意扯著嗓子在那邊道。
“姐姐,既然你已經回來,你便是夫君的正妻,妹妹我是做平妻是做妾,都是你一句話。”
“府衙的人都來過了,說姐姐未死,我跟夫君的婚書不作數。”
“姐姐,我既然已經嫁給夫君了,便不能回娘家,我不能讓家裡的姐妹難做。”
徐新月故意說出婚書不作數的話,故意說平妻說妾室的問題。她今天本來就已經很丟臉了,不介意再丟臉一點。她擺明態度,彆人就會說她也是受害者,就會同情她。
她不能讓彆人覺得自己要跟岑芷芙搶奪正室的位子,反正皇帝的聖旨都已經下了,徐新月相信岑芷芙不可能回頭。
就算皇帝沒有下聖旨和離,就岑芷芙的脾氣,岑芷芙也不可能回頭的。
徐新月說這些話,她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惡心岑芷芙的。
啪,一盆冷水潑在了徐新月的身上,不隻是徐新月被潑了冷水,誠意伯爺被潑了冷水。
“啊。”徐新月沒有想到岑家的人會這麼做,她後退兩步,又上前了,“隻要姐姐願意見我”
“你可彆叫我們郡主姐姐,我們郡主沒有你這樣的妹妹。”這一名丫鬟原先就是伺候岑芷芙的,翠柳站在台階上,她冷眼看著誠意伯和徐新月,“郡主說了,原本是想用狗血潑你的,可這到底要害了狗的一條性命,倒不如直接用井水。若是今天下大雨,那是最好不過了,隻可惜蒼天不想為你們哭。”
崔柳還朝著徐新月呸了一聲,“先前,上趕著做妾不成,如今,能做正頭娘子了,還要到我們家郡主麵前嘴碎,是欺負我們家郡主沒有了父兄了嗎”
“夫君。”徐新月看向誠意伯,岑家人竟然讓一個丫鬟來說他們。
“芙兒呢”誠意伯不在乎被潑了井水,隻要所愛的人願意見他,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他都要走一遭。
“伯爺可彆這麼稱呼我們郡主了。”翠柳道,“免得讓人誤會,皇上既已下聖旨和離,我們家郡主便不可能跟你藕斷絲連的。你身邊這一位才是你的新婚美嬌娘呢,彆用你這一張嘴汙了我們家郡主。”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夫君呢”徐新月道,“夫君那麼喜歡姐姐”
“所以你們兩個人要在此磨蹭,是想要郡主看你們夫妻恩愛嗎”翠柳看向誠意伯,“伯爺還是早些回去,好好查查庫房,彆郡主明日過去了,庫房裡的東西卻對不上嫁妝單子。世人該說伯爺欺負我們岑家無主事的男丁,伯爺要侵占郡主的嫁妝。”
誠意伯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這麼奚落,他心裡清楚岑芷芙是要回那些嫁妝。
“莫非伯爺是想著扣著嫁妝,我們家郡主就會偷偷給你做小不成嗎”翠柳又道。
“明日,讓芙兒去取嫁妝。”誠意伯道,“我在府裡等著她。”
誠意伯心想至少岑芷芙還要去伯府拿回嫁妝,他們還是能見麵的。誠意伯沒有看徐新月一眼,他直接上了徐新月坐過來的馬車,甚至都沒有等徐新月上馬車,他就讓車夫駕車走。
“夫君,夫君,我還沒有上馬車呢”徐新月沒有想到誠意伯竟然會丟下她。
“夫人。”徐新月身邊的丫鬟攙扶著她,“我們可是要走回去”
徐新月左右看看,她們又不好找人借馬車,至於誠意伯會不會回頭來接她,她最好不要指望這一點。若非她和鄭老夫人用了一點手段,她也不可能跟誠意伯睡在一起,更彆說嫁入伯府。
“嗬。”徐新月轉頭瞥了一眼翠柳,她倒是要看看岑家這些人能得意到什麼時候。岑家已經不是從前的岑家了,沒有聽說過虎落平陽被犬欺麼,而岑家已經沒有虎了。
誠意伯坐上馬車之後,他確實沒有想到徐新月,他想著快點回到伯府,得去看看岑芷芙的那些嫁妝。岑芷芙的丫鬟那麼說,他們是怕鄭老夫人去用了岑芷芙的嫁妝吧。
等誠意伯打開庫房之後,他接連開了幾個箱子,有的箱子空了一小半,有的箱子空了一大半。
“母親。”誠意伯趕緊去找鄭老夫人,“你可是動了芙兒的嫁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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