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找著年年,被罰被罷官也是他欠桑家姐妹的。
如今手握的權利越來越大,陷入官場爭鬥之中,他總懷念曾經當捕快時苦哈哈又沒幾個錢的日子。
可今日,他什麼都不圖,隻希望曾經怯生生喚他刀疤叔的小姑娘能平安的、毫發無損的回來。
說到底,是他決定讓桑芹插手這個案子,導致年年被歹人盯上。
劉刀疤邁開的步子更沉了些,待會為桑芹通知完那二人之後,他再去這些年結識的大人們那借些人。
劉刀疤腳步匆匆的離開,桑芹握著信紙被心腹扶著,心口仍是難以平息那怒氣。
“大人冷靜,屬下知曉這很難,但如今您是年年的希望,您得撐住了。”
女捕快有些桑芹當初的樣子,一腔熱血英姿颯爽,瞧見了信也如她一般氣得要命,可到底不是自己家人,雖是擔心但也比桑芹更快冷靜下來。
桑芹深呼吸閉上了眼,火把將女人的臉映襯得愈發深邃。
她險些將信紙撕碎,可理智又讓她睜開眼,微微顫抖著手仔細瞧著手中的宣紙。
這竟是上等宣紙,連衙門裡都隻有她頂頭上司才有。
那夥人應該不是被逼無路的普通百姓。
還有這紙張
桑芹將信紙放到鼻下,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香。
這是城西一家造紙坊的特色。
那家紙坊隻出上等貨,君子如蘭,自詡自家是專供君子用的蘭紙。
桑芹沉了眼。
莫不是誰家權貴養出來的惡劣子弟。
那信中語氣狂妄,作案的一夥人尾巴又斷得乾淨,身份定不尋常。
如今這是唯一的線索,桑芹將信紙疊著重新放回信封中,隨後領著人朝城西查去。
隻是臨走前,她忽然挑了眉,回頭看了一眼沒合上門的破廟。
被她擦過的慈悲女神像遙遙靜靜的立在那。
桑芹忽然勾了唇。
“想讓我鑄金身這點誠意可不夠。”
女捕頭眉峰微挑,單手舉著火把利落的翻身上馬。
“走,去城西。”
弄花巷。
入了夜,弄花巷難得的熱鬨至此刻。
葉祈負手站在木藤架下,麵色冷得可怕。
七葉已經很多年沒瞧見自家主子這樣了,自從搬到此處之後,公子大多數溫柔內斂,連假借遊學發展勢力時氣勢也沒有這般駭人。
“拿著這個,進宮尋母後。”
沉默了許久,葉祈瞧著清瘦但挺拔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之中,神色不明。
七葉本想進去點盞燈,卻忽然聽見了自家公子的吩咐。
七葉麵露驚訝。
主子自從十年前自請離宮之後,向來隻有那邊派人來,亦或是那三位到了門前主子卻避而不見,今日卻為了桑綰
“二殿下,您不是已讓陸南堯與影衛們去尋了嗎。”
陸南堯乃是蕭樓門的門主,專為他與宮中那三位情報。
而蕭樓門是以隻要你銀子給夠,什麼都能得到答案而聞名。
查一夥拐賣人的案子,那必定是輕而易舉。
“我信他的手段,可我要那幕後黑手付出該有的代價。”
“你可懂我意思”
葉祈緩緩轉過身,平日待桑綰的溫柔縱容全無,轉而被淩厲的戾氣所替代。
那一身桑綰喜歡的白衣君子,如今更像是處在權勢高位,習慣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七葉被他眸中的冷意驚得低下了頭,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葉祈的腰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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