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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田怔國的生日。
劃重點，是他的成年生日。
成年了，很多埋在心裡的東西就想要去做。
就好像一個信號。
成年了，鼓起勇氣去做你想做的一切吧。
防彈給田怔國慶祝後，就去休息了，他們明天還要趕飛機。
田怔國抱著手機，也沒有收拾東西，也不睡覺，臉上掛著笑，一遍一遍的看手機。
胸口有種止不住的雀躍。
裴允書回家了一趟，回來把東西整理後，已經深夜十一點。
裴允書看都這個時間了，就不打擾防彈休息了，沒想到田怔國還在執著的問她回來沒有。
裴允書回複後沒幾分鐘，田怔國就出現了。
氣喘籲籲的，一副跑過來的樣子。
裴允書趕緊倒杯水給他。
“怎麼了這麼急的，居然還跑過來。”
田怔國接過水，一口就乾掉了一杯。
裴允書接過杯子，再給他倒。
田怔國把杯子放一邊“不用倒了。”
裴允書便放下水壺，問他“這麼急著過來是什麼事”
田怔國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還是覺得喉間乾渴。
“今天是我的生日。”
裴允書點頭，不明所以“我知道啊，昨天不是把禮物已經給你了嗎今天也在發了祝賀短信。”
田怔國深深的看著她。
眼睛大而亮，可以看到晶瑩透亮的眼裡，閃著純真的熱情，
也清晰的看到她的倒影。
裴允書心臟猛的一慌，感覺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慌亂移開視線“怎、怎麼了、是不滿意禮物嗎哈哈哈哈哈。”
“今天，也是我正式成年了。”
耳邊是田怔國特有的音聲，裴允書腦子裡一片空白，不懂這話的意思。
“嗯所以”
田怔國看著裴允書獨自慌亂，低頭一笑。
“所以，送我成年禮物吧。”
裴允書一聽，鬆了口氣。
就隻是要禮物嘛，搞的那麼緊張乾嘛。
“可以啊，你想要什麼成年禮物”
聞言，田怔國挑眉，他在想，她是真的聽不懂呢，還是在裝傻
“就是成年禮物啊。”
裴允書被前麵搞的腦子亂了，早就忘記泡菜國有那麼一個成年禮物三件套。
裴允書疑惑的歪頭。
腦子裡想的都是成年禮物難道是那些
見裴允書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不知道想了什麼，表情也是越來越古怪。
田怔國“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就是那個啊”
“香水花吻”
裴允書
啊是了泡菜國是有這麼個成年禮物來著。
裴允書乾笑道“嗬嗬我不是送了香水的禮物嗎”
田怔國“成年禮物又不止是香水”
裴允書“但是現在大半夜的，哪裡還有花店營業。”
田怔國眼神熾熱的看著她“嗯。”
裴允書
心裡有點暴躁。
你嗯什麼嗯，是想乾嘛啊嗯。
再傻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裴允書無奈的揉了揉臉，想冷靜冷靜。
田怔國眼裡覺得裴允書一舉一動都可愛的要命，笑的傻傻的，期待的看著她。
裴允書不敢看田怔國。
認識了差不多一年，田怔國在她心裡就是一個純粹可愛的大男孩。
她可以想象，說出這些話，田怔國會有多難受。
但是她還是要說。
裴允書雖然很喜歡防彈，但是那是不一樣的。
她曾經是一個社畜，很了解底層生活的現實。就像她以前上班時閒聊裡說的，有錢賺為什麼要談戀愛
和防彈越來越親近，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羨慕。
裴允書在這裡本來就是意外，沒有純粹的那種追夢赤子心，但是這群少年為夢想奮不顧身的樣子，真的是讓人又向往，又羨慕。
就像有些人說，藝術家都是不食人間煙火，那裴允書覺得自己就是相反的現實主義。
抿了抿唇，裴允書才發覺自己嘴裡乾的好似說不出話。
“對不起。”
“香水，還有花，我都可以送，剩下那個不行。”
田怔國愣愣的，心頭亂撞的小鹿，好似突然一下子撞死了。
“ei”
“允書不喜歡我嗎”
裴允書沒做聲。
看著裴允書逃避的模樣，少年執著的心性發作，雙手捧起裴允書精致的臉蛋。
“不回答，那麼是討厭我嗎”
裴允書嚇了一跳，伸手去扯捧在臉頰的雙手。
“為什麼不回答我。”田怔國委屈又固執的看她的眼睛。
裴允書掙脫不開，眼睛左顧右盼的，就是不敢跟他對視。
眼神交錯間都覺得好似會被燙到。
“我很喜歡允書，允書喜歡我不行嗎”
裴允書又不敢直接說不，少年那柔軟的心，要是被她傷害了，罪惡感太強了。
可惡，為什麼掙脫不開手。
“放開我，放開我們好好說。”
田怔國有些猶豫，他覺得放開了她會逃跑，但是少女特有的嬌軟聲音又讓他心神恍惚。
“不行，就現在馬上回答我。”
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該怎麼辦
裴允書腦袋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