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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帶重重砸在了地上,發出“砰”地巨響。
這仿佛是一個進攻的信號一般。
下一刻,趙據就覆在了她身上,把她牢牢地擒在了懷裡。
他一瞬不瞬盯著她,望著她水光亂顫的雙眸,紅的出血一般的臉頰,灼熱的手指毫不猶豫撕開了她淩亂的外袍,又肆意揉進了最裡邊。
明湘嗚咽了一聲,細嫩的手指抓緊了被褥。
“又勾孤,嗯”
他低啞著嗓音道,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狠戾。
這一刻,他眼中那種不加掩飾的占有欲和侵略性,徹底嚇到明湘了。
她險些就想跑,然而男人已經握住她手腕,不容躲閃地吻住了她的唇,貪婪又肆意地掠奪後,甘甜蜜液交織,銀線還沒拉扯開,就又隨著他薄唇漸漸向下。
扯開,斷裂,四濺。
整個室內都充滿了一種香甜又讓人陶醉的氣味,仿佛無形之網,牢牢纏住男人和女人。
微冷皎潔月色映照下,能看到那陳舊的床榻上掛著一張扯破了半邊的玉色紗簾,紗簾不斷亂晃,華美的外袍,白淨的裡衣,貼身的內兜都被扔了出來。
男人的,女人的,混亂的,交織的。
他貪婪地汲取那最令人沉醉的氣息,她顫的厲害抖的厲害卻根本無可奈何,細嫩的手指穿過他黑而硬的發間。
忽然,那死死扣住她纖腰的手一僵。
趙據起身,倒退幾步,俊臉上紅潮未退,隨意擦了擦下巴處沾著的透明水光。
正沿著他下巴往下滴呢。
明湘看到這一幕,羞恥心瞬間爆棚,險些要把自己埋到地底裡
嗚嗚,他、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她的肚兜擦臉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用壓在床榻上的外袍牢牢裹住,隻留下一張漂亮的臉蛋。
他喘息未止,仿佛發泄般咬了咬她的唇,又捏了好幾下她的臉蛋,直到她吃痛了,才啞聲道“你不知道你小日子來了嗎”
他語氣裡有一種無可奈何地頹喪。
明湘頓時笑出聲,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趙據這副模樣。
而趙據瞬間變得危險的目光,讓她立刻乖乖閉上了嘴。
他冷笑一聲,拎著人過來,盯著她道“愛妃不會覺得孤就這麼放過你了吧”
“把孤勾成這樣,你很得意嗯”
明湘醒來時,隻覺得哪裡都很酸。
尤其是手腕
剛在地上站穩,又覺得腿也很酸。
沒看到趙據,她扁了扁嘴,問身邊宮人道“陛下呢”
宮人是跟著他們一起出宮的,之前就在明湘身邊服侍,叫作白梨。
白梨侍候她穿衣,扶住她,望著她白裡透粉的好氣色,和形狀優美似桃花般的眼眸眼尾處染上的醉紅,先是情不自禁怔了一下,才道“陛下在外麵用膳呢。”
明湘頷首,低聲吩咐白梨去收拾床榻。
一邊說,一邊又忍不住自己快炸了的羞恥心,
昨晚那一遭,那裡簡直根本不能看了,明湘可不想昭告虞家她昨晚上和陛下做了什麼事
白梨聽了之後,順便貼心道“地上的衣物奴婢也收拾好了。”
提到這件事,明湘含著水的眼眸瞟了白梨一眼。
白梨想到什麼,臉紅了紅。
明湘看她臉紅,臉瞬間更紅了,幾乎快滴血。
主仆二人麵麵相覷,又非常默契地錯開了視線。
隻有明湘自己知道,她表麵上還維持著岌岌可危的淡定,藏在錦鞋裡的小腳趾已經尷尬地抓地了,腦海裡有一隻冒出來的土撥鼠在不斷尖叫。
啊啊啊為什麼要她去吩咐人處理事情啊
趙據這個壞蛋
趙據挑剔了一陣虞家送上來的飯菜,讓元寶公公回宮去了膳房一趟。
膳房聽到是貴妃要的,連忙打起精神來,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最精致的菜肴。
之前明湘吃不進去飯,趙據折磨了膳房好一陣,現在每個膳房服侍的宮人都知道,貴妃比陛下更不好惹。
得罪了陛下,陛下頂多把你掛在文華殿上風乾。
得罪了貴妃,陛下能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啊
明湘出來時,趙據看著她就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啊”
她心中還有氣,再加上兩人昨天還親密了一遭,不加掩飾地瞪了他一眼。
趙據夾了一塊炒山筍,投喂到貴妃嘴巴裡,閒閒道“像是一隻氣鼓鼓的小鬆鼠。”
明湘下意識張開嘴,嚼了兩口。
她掃了一眼,發現桌上的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氣頓時消了大半。
但她還是軟噠噠氣哼哼懟回去道“那陛下就是竹子成精”
竹子成精
在一邊服侍的元寶公公眉頭挑了挑,雖然他知道貴妃很是大膽,但沒想到貴妃如此大膽怎麼能如此冒犯天威呢
更稀奇的是,陛下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甚至聽了她的話,陛下唇角勾了勾,笑容意味不明。
陛下甚至整個人都在一種鬆弛的、慵懶的狀態,這是元寶公公從未見過的。
不知不覺地,元寶公公對明湘的態度更恭敬了。
用完膳食後,趙據才問她,“吃飽了”
明湘小雞啄米般點點頭,昨天太累了,她剛才一不小心沒控製住,感覺食物都快堆到了喉嚨裡了。
啊,以後可不能吃這麼多了,不然趙據又說她胖了
趙據輕笑一聲,習慣性摸摸她腦袋瓜,捏了捏她耳垂,又扯了扯他最愛的臉頰上的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