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把那柔若無骨的腿兒給扳了回來,在她耳邊一字一頓道
“既然醒了,就可以換孤伺候貴妃了吧”
過了晌午,明湘才又重新爬了起來。
花梨侍奉她的時候,看到貴妃微腫的眼睛,心中一顫。
明湘感慨,人的適應力果然極強。
最開始的時候,她看到宮人打量的眼神都會羞的要死。
現在,她已經看淡了,釋然了。
正這麼想著,明湘隨意一瞟,便看到宮人去收拾那亂糟糟的床和扭曲成一團的濕噠噠的衣物。
“騰”地一聲,花梨感受到什麼,抬眼看去,隻見到貴妃娘娘臉又紅透了。
這是每一天清晨,每一個夜晚,文華殿必定會重複的事情。
用完早午膳,宋國公府那裡就傳來消息,說虞明瓊已經沒有大礙,回到虞府了。
明湘得知消息,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
倒是宋國公府送來的禮物多的嚇人。
雖然宋國公府表麵上用的借口是因為貴妃受驚了,但明湘總覺得,就憑這些禮物都快堆到天花板上了,他們也應該還是有彆的目的的。
花梨湊趣道“娘娘,我們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
“怎麼了”
“我們殿後麵那棵銀杏樹,不知道是誰,每天都把好吃的點心放在那裡,今天是甜元子呢”
宮人並不能吃到點心,這甜元子恐怕不是普通宮人放的。
明湘被勾起了好奇心,帶著一群小尾巴去看。
那裡已經有一堆湊熱鬨的小宮人了,見到明湘,大家都嘰嘰喳喳行禮,好不快活。
不知什麼時候,為了照顧她,文華殿的宮人也多了起來。
明湘看到了那碗放在銀杏樹下的甜元子,白白嫩嫩,每個都吹彈可破。
根據明湘豐富的美食經驗,她的腦子還沒有判斷,聞到那香甜的味道,已經吞了一口口水。
她先讓青戈帶人去驗毒。
發現這甜元子無毒,明湘差點就要動口了。
青戈製止她道:“這東西來路不明,貴妃不能吃。”
驗毒隻能驗一部分,有的毒詭異無比,不得不防。
於是明湘隻好眼巴巴看著小宮人們開心地分走了那碗甜元子。
膳房當日又臨時加了幾碗甜元子和甜梨糕送到了文華殿。
隻不過明湘嚼著嘴裡的甜元子,隻覺得那味道仿佛總是沒有另一碗香甜。
她把一碗甜元子遞給青戈,望著青戈。
青戈無奈道“等明天,要是還有人送,我們肯定能找到是誰送來這些點心的。”
“那你們剛才找到了什麼呀”
青戈蹙眉,讓人取來一把香扇道“這個東西最開始出現在銀杏樹邊,不過浴蘭那日不少人都有這香扇,很難確定是誰放在那裡的。”
明湘微微一怔,倒是想起來,之前她曾經送給唐楚楚一把香扇。
不至於那麼巧吧。
夜裡,趙據抱著她在腿上,一邊聽她說話,一邊批閱奏章。
她把一顆櫻桃塞到了趙據嘴巴裡。
趙據咬了咬,感受到櫻桃又酸又甜的味道。
順便筆走龍蛇,把這個傻了吧唧上書委婉勸自己不要專寵一人的禦史罵的狗血淋頭。
現在禦史都知道趙據的性子,改走婉約風了。
聽了明湘的話,趙據冷笑一聲道“所以你覺得是唐氏送給你的”
明湘點點頭。
趙據叼走了她手上的櫻桃,淡淡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父親就是個老奸巨猾的,她能想出這種方式接近你,十分正常。”
“她宮裡什麼都沒有,也就一口吃的還勉強湊合。”
唐楚楚的父親正是當初把持朝政、權傾一時的丞相唐陸。
明湘記得,德妃就是第一個入趙據後宮的人。
她把那碗櫻桃往後藏了藏,嬌哼道“陛下看來以前經常去德妃那裡吃東西了,肯定不饞妾身這口吃的。”
趙據刮了刮她鼻尖,“又變成醋壇子了她膽小如鼠,見到孤就躲,孤都快忘了她長什麼樣子了。”
趙據的性子,平常很難說出這種解釋的話。
明湘心中雀躍,獎勵了他一顆櫻桃。
“等明天讓青戈查一查就知道了。”
趙據淡淡道“不用她,你讓人把那碗元子拿過來,讓孤聞一聞孤就知道了。”
“”
“確實是她宮裡的東西,”宮人拿過來後,趙據鼻尖微動,還沒碰就嫌棄地扔開了,“這股甜的發膩的味道,隻有你們女人才會喜歡吧。”
明湘氣哼哼道“我就喜歡吃啊,怎麼了。”
趙據揚眉,“你喜歡,那孤讓德妃天天給你做。”
明湘道“她又不是我的丫頭。”
這也太欺負人了一點,並且明湘一點也不想讓彆的妃子在趙據這裡刷存在感。
哪怕那個德妃看起來一點威脅都沒有也不行
趙據望著她,她眼中亮晶晶的,唇珠豐盈,望著他的模樣嬌俏動人。
不知不覺她褪去了以往的那些青澀和怯弱,甚至,如今她對他也有了占有慾。
他並不覺得她的妒意有什麼不好,因為如果換作是他,有人敢染指她,他隻會更殘忍一點。
而她在他身邊已經那麼久了。
他忽然問道“熱不熱”
明湘瞅了瞅,眼前那半人高的冰柱還在蹭蹭蹭冒涼氣呢。
夏夜他們這麼抱在了一起,也沒多麼熱。
明湘搖了搖頭。
趙據卻悠悠道“那孤帶你去行宮避暑,還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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