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1997年是個反常的年頭。厄爾尼諾現象帶來的全球氣象異常,在印尼表現為持續的異常乾燥,雨季大大推遲。印尼多個島嶼上的森林大火相繼蔓延,久久不熄。這場大火共燒毀29o0平方公裡的森林。
中國每年都從印尼進口大量的木材、板材、紙漿,從那以後不僅木材等相關產品該向俄羅斯進口,而且價格都大幅上揚,此後就沒見回落過。那麼此時開發用材林建設,時機剛剛好。
但是,對於開發速產用材林,到底需要多少周期,采用哪些樹種,需要多少經費,在政策上有什麼雷區,都是秦浪一無所知的。如果真要形成原材料基地、紙張和板材加工基地,怕是需要很多環節的。秦浪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而是寄希望於專業人員,他們才是最好的顧問和老師。
秦浪對李樹生點點頭,李樹生跟邱同輝道彆。邱同輝正在小心翼翼地和李縣長說著話,希望縣長問到工作情況,哪知李縣長就是簡單地聊一會兒,連把他叫過來的正題都沒有提及,就跟他道彆,很是失望。相反,李縣長似乎對於那個看圖表的孩子很是在意,而自始至終不是李縣長在看,而是那個孩子。
“有什麼想法”李樹生走過來,圖表沒有讓邱同輝帶走,秦浪還需要。
“目前有個想法,不是太成熟,要請專家論證後再看。”秦浪道“我擔心插手過多,可能會有彆有用心的人認為是我在借你在這裡當縣長之際,為自己大撈橫財。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利。儘管你這裡一窮二白,但是不會窮得連說閒話的人都沒有。”
沒有多久,電話鈴聲響起,電話是馬少紅打過來的,原來是市委書記申岩過來了,並說申書記已經到酒店裡來了。
李樹生和秦浪隻好下樓去接,畢竟他是南華市的一把手啊。二人剛下樓,就看見申岩的一號車開了進來。秦浪過去打開車門,“我感覺南華的領導都有乾特工的潛質。”
“嗬嗬,是不是老是被我們逮住”申岩下車,“就是不讓你小子乾壞事。”
李樹生跟申岩握著手,申岩道“聽說你受傷了,就過來看看。”
“多謝申書記關心,其實不過是皮外傷而已。”李樹生忙表示謝意,並在前麵引路。
看見床上展開的沁源縣林情圖表,申岩問“有什麼好的想法”
秦浪倒了杯茶,端過來遞給申岩。李樹生看著他,秦浪問“你是縣長,又不是我,我還是學生呢,不管你們工作上的事。”
“你看這小子”申岩道,“在跟我們耍滑呢。”
秦浪坐在床上,“改革是有陣痛的,在所難免。不過,要找到解決的辦法來止痛確實不容易。從目前紙廠的情況來看,情況不容樂觀。不管誰接手,都是一個包袱,不過這個包袱一直是政府背著,所以大家還不覺得。但是如果是企業的話,政府一斷奶,就隻有嗷嗷大哭的分了。說得形象一點,就是不斷奶,成長不起來;斷奶了,無所適從了所以奶,必須斷
但是紙廠的情況不容樂觀,300多人,離退休人員占了49,管理人員占了14,這隻是紙廠的包袱之一;二是設備陳舊,生產能力差,無法與人競爭。就是去年引進的新設備,從進廠到現在,沒有
開過一天機,估計不是機器使用不了,就是彆人報廢的東西,簡單地裝扮後高價買過來的。第三,債務纏身,縣財政拿出來的錢不說,欠繳的稅款不說,就是三大銀行、一家信用社的貸款就達508萬元。四是目前賬麵的固定資產含土地淨值不過420萬,還不包括水分。整個紙廠就是資不抵債。
誰要是買了紙廠,首先要投入資金解決員工的工資、保險等問題,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且職工結構老齡化嚴重,真正的生產者少。同時要拿出一大筆資金投入到設備上,還要解決掉汙水處理的問題。我初步算了一下,如果有人接手,首先就得要準備2000萬左右的資金,而且效益還不明顯。”
“是啊”申岩明白秦浪所說絕對不虛,“那你說說看,怎麼解決”他看了一眼秦浪手中的林情圖表。
“這個計劃一是龐大,前期投資也是要上億的,二是在四五年之內隻有投入,難得有產出。不是一般的人或是企業能夠承受的。”秦浪道。“因為目前沒
有經過專家論證,隻是我自己一個人想的,所以不方便透漏。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向法院申請破產清算,債權人按比例或先後次序去分,同時縣裡要準備一定的資金,安排職工的出路和彌補不足,否則會對改革產生嚴重的負麵影響。與其讓他們要死不活地喝奶,還不如現在一次性做一個了斷。”
“小子,申叔叔要謝謝你”申岩道,“一是南華縣供銷聯社的問題,二是現在這個問題,給我們指了一條出路。”
“供銷社的問題,我給廖叔叔說過,儘管彆人不義道,但是我卻不能這麼做。”秦浪想起那事,“那個理事長不義道,不過也不能全怪他。彆人逼他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幸好做了準備,否則要花一些冤枉錢的。”
“眼前的這個問題,我認為一是今後還會有更多的企業麵臨著改革、改製,那是不可避免的。如何保證國有資產的完整性,不至於流失,同時又能有效監管起來,所以我認為還是可以先設立一個臨時機構,
專門處理這些資產之類的。最好是能夠加強有效的監督,比如審計、監察、財經人員等,聯合辦理。”
申岩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這次紙廠的改革,你們就可以這樣操作。”
李樹生正要回答,敲門聲想起,李樹生開門一看,原來是縣委書記皮同安。
皮同安滿臉堆歡,“聽說老板過來了,所以過來等著召見。見久久沒有動靜,就直接過來了。”又超秦浪打著招呼,“小浪什麼時間過來的”秦浪點點頭,“剛到不一會兒。”
對於李樹生被打,皮同安既是義憤填膺,又是同情紙廠職工,不曉得他究竟是要說什麼。秦浪靜靜地看著他表演,這中間會不會有他的身影在其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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