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期待的人在漫長的行走中,莫名的沉默下來,無形中心裡怯了幾分。
端木徳淑帶著眾人在能遙望保和殿的位置叩拜聖恩,起身,繼續前行,
相比彆人,她以前經常入宮,對這裡麵的尊貴齷齪看的比較多,心思平靜,她是竊取的掠奪者,帶著她要守護的東西,昂首無畏的走入她的殺伐之地。
此刻禦書房的風大了些,不小心吹開一頁金黃色的奏紙,又怕驚動了案旁的人會死的很慘,驚恐的快速撤離。
案前穿著錦緞玄色龍袍的男人驟然停下筆,慢慢的靠在寬大的椅背上,手中的筆遮住了虎口的厚繭,神情莫測的看著突然暈染開的朱色痕跡。
禦前小太監嚇的一抖,不明所以,他關窗子時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怎麼還是驚動了皇上。
禦前大太監見狀,瞪了窗邊的蠢材一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不滾下去
窗邊的小太監如蒙大赦,急忙無聲退下。
宗之毅坐在紫檀木的座椅上,眉目鋒利,神色冷峻,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一股殺伐陰暗的冷漠,他看著前麵的海晏河清屏風圖,當年那些大儒怎麼形容這幅屏風的,氣勢恢宏、匠心獨運,是難得的佳作。
真是諷刺,這樣的佳作在他這亂臣賊子麵前既不啼血也沒自燃,枉費死了的人曾對它那樣推崇,實在是該拖出去燒了。
禦前大太監讚清,從窗戶關上到現在,已經站了半個時辰。
並不是他站功不好堅持不住,也不是身體老邁不行了,相反,他今年虛歲剛滿三十,早練吐呐,晚修養身,身體不彎著時也是器宇軒昂、春秋鼎盛的假儒士。
他擔心的是皇上也保持這個動作半個時辰了,這可就是大事了,說明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而身為皇上的心腹大太監,意味著他表現貼心的時候到了。他必須猜中皇上如此的原因並解開這個疙瘩,讓皇上順心。
讚清腦子快速思索著,這位皇上的心思並不好猜,很多時候奴才們覺得猜對了,下一刻可能什麼都不是。
但讚清必須絞儘腦汁猜,好讓他在這位沒有情分的皇上麵前大太監的地位更穩固。
讚清想了想,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皇上。”
“”宗之毅看他一眼,目光薄涼“說。”
讚清內心一抖,不管聽幾次,總覺皇上的下一句一定是拉出去砍了。
讚清握緊手心的汗,跟了一位無拘束的皇帝,他也是倒黴,可這位不受寵的皇子七歲出宮,搜便皇宮也找不到對皇上施加過恩惠的宮女太監。所以沒辦法靠情分隻能靠能乾,硬養
讚清語調儘量歡快討好,自以為已經找到了結症所在“皇上,奴才聽小豆子說禦花園裡的海棠和迎春開了,一大片連著一大片的非常好看,奴才還聽說娘娘最喜歡的花也開了,看了更是讓人心裡喜歡,不知道娘娘去看過了沒有。”
所以皇上趕緊帶昨晚鬨了情緒的娘娘去看看,您看花前月下,借口充足,也比較能討娘娘歡心,說不定娘娘就不總冷著臉了。
宗之毅聞言諷刺一笑,繼續看他的海晏河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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