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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否則又怎會稱她為陋顏奇女呢但有句話你卻說錯了。此詩遠還稱不上絕代,你待我慢慢說下去便會明白了。”
錦衣少年臉漲的通紅,欲待爭辯,卻被人勸住。
中年男子但笑笑,繼續道“到了第一關最後一個比試會場時,已經沒有人再懷疑他們三人的才華了,連林公子此時也是一副失魂落魄,想著那少女的詩。
歌賦的比試與前三場都有些不同,他沒有特殊的要求,隻消能用聲樂歌詞打動每一關的把關者,出來相見即可。
林公子隻說了句此關由江南第一名妓蘇婉柔主持。
大家可以想象,此言一出,有多少人心懷向往。在場眾人無不怦然心動。
平生若能得見南蘇北馬是多少公子歌一生都無法得嘗的心願。
少女湊近那少年神醫輕笑道江南第一名妓耶你不想見見嗎
少年無奈,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是你自己想見吧非得賴在我身上。
少女尷尬一笑,道老規矩
少年溫笑著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一枝碧綠通透的玉簫。
眾人恍然,原來這一關是由少年神醫來應對。但很快,我們便知自己又錯了。
一陣悠揚的簫聲倏忽間響起,那種感覺仿佛他是從心底裡忽然冒起的一般。樂聲時而低沉哀婉,仿佛溫柔女子的低訴;時而又噴薄滿布生機,仿佛破繭重生的蝴蝶。我的心被層層托起,又輕柔的放下,腦中忽然印過許多親人的麵孔,竟忍不住的感懷眷戀。
正當我們都沉浸在那簫聲中無法自拔時,少女的歌聲隨著節奏響起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一曲罷,眾人猶在夢中,卻隻聽珠簾沙響,一個儀態萬方,國色天香的女子已從內室走了出來。
隻見她滿臉淚痕,卻絲毫不減其姿容,反更添我見尤憐的哀婉。
她卻不多說話,隻快步到那少女麵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道這是何人所做的曲子曲目為何
少女楞楞地看著她,半晌才回過神來道這首曲子叫一剪梅,是一女子思念其出門在外的丈夫時,為抒彆愁所寫的。
蘇姑娘仿似沒看見身邊的任何人,神情時而悲傷,時而甜蜜,被淚水洗淨的眼睛仿佛述說著無儘的心事。許久才歎了口氣道
你們過關了,還請上三樓。
少女仍未緩過神來,無意識地點了點頭,反握住她的手,輕柔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蘇姑娘猛然抬頭,眼中滿是淚水和難以置信的色彩,半晌才說出一句道多謝。
少女沉吟了半晌,忽然臉色一變,道你剛剛說我們上三樓為何不是還有第二關沒過嗎
蘇姑娘帶淚的臉,也忍不住傾城一笑,顛倒了無數看客,道你們剛剛已經通過了第二關的所有測試,還不快上去。
眾人此時才恍然,為何他們麵臨的第一關難度如此之大。原來林公子早在猜測他們是否無遊三人,是以直接將第二關的比試換到一樓。”
中年男子說到此處不由停了下來,眾人兀自都在沉思中,並不催促。
這也是為什麼,事情發生都已經這麼多天了,仍是未有幾個當場經曆過的人肯出來相述。隻因當日那幾場比試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人人都需要長長一段時間去思索那日的每個場景。
喝光了一壺酒,中年人又要了一壺,眾人也終於緩過神來,催促他繼續講下去。
中年男子卻在心中苦笑真正震驚,無法用語言描繪的還在後頭呢。
“蘇姑娘仿佛此時才醒起旁邊仍有人,視線落到少年神醫身上也是楞了半晌回不過神。
少年似毫不在意,露出溫和的微笑道有勞蘇姑娘了。
蘇姑娘這才尷尬一笑,微一躬身道三位請。
原本依據望江樓的規矩,我們這些人是決計沒資格上三樓的,但今日我們在場眾人誰也顧不了些許規矩了。我們都很清楚,在場的誰若是錯過了這場比鬥,必將後悔一輩子。
望江樓的掌櫃恐怕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便沒有留難,我們這一群人便浩浩蕩蕩跟著到了三樓。
從前我一直覺得望江樓的布置典雅、高貴,莫說尋常店家沒法相比,就是這世上恐也沒法找到幾家能與它相提並論的了。
可是上到三樓,才知自己平日所見有多淺薄。我從不知道,同樣一個大廳,幾間雅房、幾個武場,隻是上下兩個樓層之差就可以給人天堂與人間的差彆。
在場的眾人除了蘇婉柔姑娘,也俱是與我一般從未踏足過三樓的,此時震驚、豔羨、欽歎怎樣失神的表現都有。
倒是那三人,一個依舊淡笑,一個依舊冷眼,一個依舊興致昂然的四處打量。
少女環視了一周,咋舌道竟都是用黃金分割的比例,恁的厲害
冰依,何謂黃金分割少年神醫奇怪地低頭問道。
這個少女柳眉一皺,頗有些無奈道,很難解釋啦你當我沒說好了。
一片無語。
蘇姑娘對著三人略一躬身道第三關的關卡順序與前兩關不同,並非能由諸位自行選擇的。婉柔的引導也隻能到此為止,接下來也隻有旁觀的權利。
神醫少年笑笑,問道,姑娘是否意示我們要先另尋引導之人
蘇姑娘怔了怔隨即笑道絕世神醫確實不負才名。
隨即纖纖玉指點了點前方一個雅房,繼續道此間名為風月閣,在此閣內室隱了位高人。此人之名連婉柔和林公子也從未得知。
說著轉頭望了眼隨眾人而上的林謙,林公子點了點頭,以示確實如此。
你們若想闖出第三關,必須先用房中任何一件樂器,奏樂,打動了他。方能由他帶你們去下一場比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