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花遲疑著問道“知道什麼”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在這等我。”說完之後,塔爾波就轉身去了樓上。過了一會兒,他又走了下來,手裡多了個厚厚的文件夾,走到蒼花麵前遞給了她,“你自己看吧。”
亂睜大了眼睛“哇這麼多”
“不用著急,”塔爾波喝著咖啡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打造你們需要的容器也得花上幾天時間,這個時間夠你們看了。”
蒼花簡單翻了一下,發現這裡麵是正是關於彩虹之子的資料。她收起資料後問塔爾波“那打造容器需要幾天呢”
“十天左右吧。”塔爾波回答道,“你們是從日本來的,來一趟不容易,不介意的話這幾天可以住在我這裡。”
“誒,可以嗎”亂已經對塔爾波的房子充滿了濃厚的興趣,聽到他這麼說,立馬便問道,“但是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呀”
塔爾波擺了擺手“沒事,正好你們在這,還可以給我打掃。”
蒼花拍了拍亂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亂,我住旅館去了。”
“竟然拋下我一個人在這乾活,主人也太過分了吧”
“你讓我測試沙發有沒有機關的時候也沒比我好多少吧”
因為在鎮上的旅館訂了房間,所以當天,蒼花和亂沒有留在塔爾波家住宿,而是去了旅館,畢竟他們的行李都被港口afia那個送他們來的飛行員帶到旅館去了。
反正明天還要去塔爾波家,蒼花就沒帶走那些資料。
考慮到要在這裡待上十來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蒼花就跟飛行員說,讓他明天就先回日本去。
“那我們怎麼回去啊,主人”亂啃著蘋果隨口問道。
“回去的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反正又不是回不去。”蒼花不以為意地說道。她躺在旅館的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冷不丁地說道,“小亂,我轉生之後,想過平靜的生活來著。”
旅館的房間裡有舊式的碟片放映機,晚上出去吃飯回來的時候,亂跟旅館前台要了幾張碟片,準備回來看。他正啃著蘋果選著碟片,聽到蒼花這句話,他抬起頭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主人,你竟然還沒有放棄過平靜的生活這個想法嗎你平靜的生活在你翻車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被打破了”
蒼花翻了個身,無比痛苦地說道“不要再提醒我了啊”
第二天早上,在旅館吃完了的早飯後,蒼花就跟亂一起,拖著行李去了塔爾波家。
昨天走的時候,塔爾波教了他們正確的進門方式,所以這次他們去的時候,沒有再觸發機關。
對此,亂還有些遺憾地說道“唉,我還覺得那些機關挺好玩的呢。”
“那你出去,再重新進一次吧。”
“不要”亂搖了搖頭,又興致勃勃地對蒼花提議道,“主人,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最好不要那麼大膽。”
“我們回本丸也弄跟這些一樣的機關吧”
“都跟你說不要那麼大膽了”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塔爾波走了出來“你們兩個來的還挺早啊,我早飯都還沒吃呢。”
“我來做吧,”蒼花笑眯眯地說道,“麻煩塔爾波先生帶亂去我們要睡的房間,把行李安置一下。”
塔爾波點頭“也好。”他對亂說道,“你帶好行李,跟我來。”
“是”
去廚房做飯的時候,蒼花在心裡默默想著,也不知道塔爾波到底多大歲數了。雖然說他是從一世就開始效忠彭格列了,但是他的家裡卻又處處透著一股中世紀的味道。
中世紀
蒼花在心裡算了一下,發現就算是從中世紀就開始存在於世了,塔爾波的年紀也沒有她的大。
“我要是從平安京一直活到現在,是不是看上去會是個更老的老太太”
蒼花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自己老婆婆的樣子,然後趕緊搖搖頭,把那個念頭甩了出去。
太可怕了。
在做早飯的時候,蒼花還順便煮了一壺咖啡,給亂的那杯裡放了牛奶和方糖,免得他又苦的皺眉頭。
塔爾波吃飯的時候,蒼花和亂就坐在一邊喝著咖啡陪他聊天。
“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沒人跟我一起這樣吃飯聊天了,”塔爾波有些感慨地說道,“神無月小姐的咖啡煮的很好喝。”
“謝謝誇獎,”蒼花笑著說道,“我在意大利生活過一段時間,當時的情人對咖啡要求很高,所以我研究過。”
塔爾波點頭“原來如此。你昨天來的時候說你跟最強的彩虹之子結婚了”
“對,他叫裡包恩,”蒼花回答道,“我說的那個情人也是他。”
塔爾波有些費解“但彩虹之子不都是嬰兒形態嗎”
“是,但他被詛咒之前還是很帥的。”蒼花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我才想要找到可以解除詛咒的方式,讓他變回原來的樣子。”
亂在一旁唱了起來“這就是愛”
塔爾波抒發感慨“年輕真好啊。”
蒼花正色道“不年輕了,我一千六百歲了。”
塔爾波沉默了一會兒,放下空了的咖啡杯,拄著鳥頭拐杖走了“我打鐵去了。”
目送著塔爾波離開,亂轉頭問蒼花“塔爾波先生為什麼走了而且他看起來很受打擊的樣子。”
蒼花端著咖啡杯愉快地說道“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他在年紀上輸給我了。”
“這有什麼好比的啊”
喝完咖啡,蒼花把廚房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客廳,找出昨天塔爾波給她的那些資料,仔細地看了起來。
亂在一旁打遊戲,打的正起勁的時候,突然就聽到身後的蒼花發出了一句罵人的話。他趕緊打死了這個boss,然後轉頭問蒼花“怎麼了主人”
蒼花沒說話,隻是把手裡的幾張資料遞給了亂。亂接過來之後飛快地看了一遍後有些茫然地說道“我看懂了,但我沒理解。意思是,裡包恩先生他們就算解除詛咒,也不能變回正常人嗎”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蒼花回答道,“這些是已經被榨乾了身體的全部價值後,被撇棄的。這其中有一部分因為身體不堪重負死掉了,還有一部分靠著強大的怨念活下來,成為了所謂的複仇者。”
“複仇者聯盟”
“少看點兒電影。”蒼花將資料又從亂的手上拿過來,“他們是想向伽卡菲斯複仇,這個伽卡菲斯,應該就是川平。”
亂腦子一轉“那個戴眼鏡的白頭發的大叔”
“對,畢竟他就是施加詛咒的人,也是密切監視他們的人。”蒼花若有所思地分析道,“榨乾後就將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柱拋棄,這個川平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難怪她之前去找川平問解除詛咒的辦法時,總感覺他在推三阻四,這次來找塔爾波幸好沒提前跟他說。到時候她就直接帶著容器回去,看他還能找出什麼借口來。
將資料放回到文件袋裡之後,蒼花又對亂說道“我現在也能理解,為什麼塔爾波先生會說,要讓詛咒終結在這一代了。”
“一代一代又一代,”亂重新開了一局遊戲,“痛い痛い好疼好疼”
蒼花嘴角微抽“你在講什麼諧音梗的冷笑話嗎”
“算是吧”
蒼花和亂住在塔爾波這裡,但是日本那邊的消息卻是十分靈通的。
原因無他,迪諾在那裡,他幾乎每天都會給蒼花打一個彙報電話,把日本那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從他那裡蒼花知道,在表明了自己臥底的身份之後,入江正一就帶著他原先的同事斯帕納加入了彭格列,現在彭格列內部有三個技術員,內卷十分嚴重,已經給他們所有的聯絡線路加了防火牆,再也不用擔心會被竊聽了。
除此之外,迪諾還告訴蒼花,小綱吉他們去了一趟十年前的世界後,剛回來,就被白蘭從正麵下了戰書。
但是在聽迪諾說完全過程之後,蒼花覺得最不可思議的是,白蘭對入江正一的態度。
他早就看出入江正一是叛徒了,卻一直沒有揭穿,直到入江正一跟小綱吉他們說完了他和綱吉全部的部署安排後,才輕飄飄地跟他們說,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這家夥背著入江正一找了六個替補的守護者,給入江正一的指環都是假的,”蒼花倒抽了一口氣,“這不就跟騙婚一樣嗎”
亂也憤憤不平地抱怨道“決裂的時候竟然還把整個基地都搬走了,連房子都不給人家留,這不就是讓人家淨身出戶嗎”
蒼花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是裡包恩敢這麼算計我”
“不會的不會的”眼看蒼花和亂兩個人越說越離譜,迪諾趕忙打斷了他們的話,“裡包恩可是連遺產都留給你了師母”
蒼花稍加思索,覺得迪諾說的有道理“你說的也對。”
迪諾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挽救了裡包恩的婚姻
“說起來,”迪諾說道,“我也覺得白蘭把整個基地都搬走這件事過於離譜了,那個地方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可以白色的圓形裝備了。”
“那雲雀沒氣死也得氣個半死了吧”蒼花不禁有些擔心,“那麼大一塊地呢。”
迪諾忍不住歎氣“超級憤怒。彭格列指環果然厲害,我已經見識到了恭彌強大的覺悟了。”
“是怒氣吧”
“對”迪諾語氣誠懇地說道,“師母,真的非常感謝你在我來之前就跟恭彌解釋了指環的事情現在他每天隻知道跟我打架,根本不聽我說話”
蒼花不由得有些同情迪諾“迪諾,你是怎麼做到不管給裡包恩當學生還是給雲雀當師父,都當的毫無尊嚴的”
迪諾淚流滿麵“嗚嗚嗚彆說了,我的自尊心超痛的對了師母,你到底做什麼去了我問裡包恩,他說你沒跟他說,過幾天就是跟白蘭的決鬥了,你不來嗎”
蒼花反問道“我去能起到什麼作用嗎”
迪諾思考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穩定軍心”
“那我倒也不能起到那麼大的作用,”蒼花不以為然地說道,“實不相瞞,我現在在意大利,正在辦一件大事,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感覺等我回去,你們都跟白蘭打完了。”
聞言,迪諾便說道“那師母你要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給你安排專機送你回來”
“知道了,就你懂事兒。”
又跟迪諾聊了幾句,蒼花這才掛斷電話,放下終端就對亂說道“看吧,我就說根本不用擔心回去的辦法。說起來,我差點兒忘了一個人。”她翻出了六道骸的號碼,給他發了個消息。
“你什麼時候回日本”
作者有話要說重溫家教,小正真可愛啊q
迪諾我覺得我挽救了裡包恩的婚姻
r你不覺得你彆說話什麼事兒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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