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敷衍地應付了他一下。
“幾位客人晚上好,請問是誰想要買鞋子呢”熱情的店員匆忙迎了上來,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一行人的穿著打扮。
金魚草舉起一隻手“是我,想要換一雙牢固的鞋子。”
他抬了抬腿,特地強調牢固二字。
店員的笑容愈發燦爛,將幾人引到室內的雅間,奉上茶水和糕點。
匆忙往來的店員正在挑選合適的鞋子,無慘坐在隔壁屋中逗弄女兒。
美惠見四下無人,咬了咬唇坐了下來。
她糾結地低聲開口“冷子,你真的,是月彥的嫂子嗎”
“是啊。”
“那你的丈夫,也就是月彥的哥哥,沒有跟你一起出來玩嗎”她問。
美惠無意像嘴碎的村婦一樣刨根問底,但是之前那一幕刺眼的畫麵一直在她心中盤桓不去。
漂亮的少女閒適地靠在柔軟的西洋沙發上,愜意地伸了個懶。
眯著眼睛嗓音慵懶地開口“他啊”
“早就死掉了,在我嫁進去的那個晚上。”
喪夫
她腦仁轟鳴,喏喏開口“那你和月彥是”
少女隨意地翹起二郎腿,沒有半點形象可言,放肆又輕挑地回答“就是親人的關係啊。”
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不正常關係。
親密
美惠呼吸急促,快速眨動著乾澀的眼睛,她呆呆地看著不遠處正抱著她女兒玩耍的人的背影。
湧上一層淚意。
她聲音顫抖,含著一絲絕望,艱難開口“真的隻是親人嗎”
伏見冷子聞言愣了愣,隨後一手撐著沙發,靠近了仿若世界崩塌的美惠,輕聲說“是啊。”
“隻不過,他會在雷雨天哄我睡覺,會在黑暗中擁抱我,會給我溫暖的安全感。”輕柔卻如同惡魔低語一般的聲音在她耳邊轟響。
少女接著抬起手,指著自己的臉“他摸過我這裡。”
手指劃向胸膛,“這裡。”
白皙的指尖繼續向下,“還有”
臟欲
“彆說了”
幾乎是尖叫出聲的美惠打斷了伏見冷子未完的動作和話語,眼淚奪眶而出,暈染了精致的妝容。
她從頭到腳都開始發麻,眼前發黑,伸出一隻手撐住冰冷的牆壁後勉強獲得了一絲絲清醒。
“彆說了”
她開始啜泣。
離開。
要離開。
這個念頭在她心中如同瘋長的野草。
她踉蹌著拿起沙發上的手包,快步走到隔壁房間將女兒從無慘懷裡粗暴地扯了出來,幼兒的哭聲驀然響起。
“啪”
她狠狠地甩了無慘一個巴掌,泫然哭泣的臉頰上滿含厭惡。
顧不上淑女風範地掀了桌子,上麵的所有東西全部都甩在了無慘身上,最後還嫌惡地唾了一口。
她留下最後一句“我們結束了,你這惡心的變態”之後,就帶著女兒奪門而出了。
幾個店員麵麵相覷。
“鞋子拿來吧。”穿著洋裝的少女招了招手,似乎一點都沒有被這場鬨劇所打擾。
鬼之始祖牙根緊咬,強忍著殺人的欲望走到一臉無辜的金魚草麵前,俯視他。
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做了什麼”
紅色的義眼在眼眶中發熱,淺野零眨了眨眼睛,認真地看著那對母女匆忙離開的一大一小的背影。
伸出一隻手撐著下巴,略有些感歎“沒做什麼啊。”
“啊,疼。”毫無靈魂的痛呼。
男人掐著他的雙頰,強迫他看向自己,猩紅的瞳孔中閃爍著殘暴的殺欲,他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善心”
“嗅到了我的死氣後故意嚇走她,想保護她”
無慘扯了扯嘴角,諷刺地開口“淺野零,怎麼之前沒有見識過你的好心”
金魚草臉上的軟肉因為對方的動作而嘟起,他扯了扯鉗製住他的手,沒扯動。
囫圇開口“放開。”
“口水要掉下來了。”他說。
麵色蒼白的男人一臉嫌惡地鬆開了手。
“我和漂亮小嫂子的二三事。”他揉了揉酸疼的臉頰,說道。
無慘皺了皺眉,額前短發的影子投影在英俊的麵容上,剔透的紅眸落在金魚草身上,說“什麼”
淺野零隨手拿起一雙淡黃色的低跟皮鞋套在腳上,不太滿意,回答“這次角色扮演的靈感來源啊,出自我和漂亮小嫂子的二三事。”
鬼舞辻無慘眉頭皺得更緊“你喜歡看那些齷齪的東西”
零理直氣壯“我取其精華了啊。”
鬼之始祖
你的取其精華就是用來搞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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