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陛下為何親口點我參加這次的圍獵”賈赦這兩天出門都覺得如芒在背,什麼都沒做就被陛下記住,可不得被人羨慕嫉妒恨嗎
賈代善老神在在的道,“叫你去就去,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賈赦“”他就隨口一問,這麼凶乾嘛
才從榮禧堂出來,迎麵就撞見手裡拿著木盒子的賈政。
“二弟這是打哪兒來”賈赦說著目光落在賈政手裡的盒子上,“這是什麼”
賈政似乎沒想到會在榮禧堂碰到賈赦,表情有些僵硬,支吾著道,“這是一套頭麵,今日去了躺琉光樓,新出了一套頭麵,我瞧著挺好看,就買了回來送給太太。”說著說著,話語就流暢了很多。
賈赦盯著賈政手裡的盒子,輕笑了一聲,道,“原來是送給太太的頭麵啊,那你去見太太,正好我有事兒要辦,先走了。”說著擺擺手往東院走去。
看著自家大哥離開的背影,賈政低眉斂目,看了眼手裡的盒子苦笑不已。
想來大哥是看出他在撒謊了,否則不會匆匆離開。
也是,琉光樓裡的金銀首飾哪兒有太太能戴的
他剛才也是沒想到會在榮禧堂碰到大哥,又不是個慣會撒謊的人,一番話自然是漏洞百出。
早在那日下了決定後,他就把心思都放在了讀書上,想著自己既然已經與王家姑娘定了親,自然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才在今日去了一趟銀樓挑了一套頭麵,怎能料到會碰到大哥呢
他剛才下意識的就想瞞著大哥,結果卻弄巧成拙。
閉了閉眼,歎了口氣,徑直往榮禧堂後院去了。
賈赦往東院走,就一邊笑,他這個弟弟人品確實不錯,但卻是個不會說謊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剛剛那個表情,簡直是在臉上寫了幾個大字,明晃晃的告訴他,我在撒謊
想到賈政說起那套頭麵時的神態,像是不好意思又帶了點尷尬。
賈赦雖然不是女兒家,但因為許傑的關係,對京中生意好的鋪子都有些印象。
琉光樓是京城新開沒兩年的銀樓,雖然是新開的,但名頭卻絲毫不遜於那些開了十來年的老店,尤其琉光樓的各種珠寶首飾,都是最適合還未出閣的千金佩戴的,近半年來琉光樓新出的珠寶首飾都偏向年輕少女的風格,賈政說是送給太太的,一聽就知道是在撒謊。
太太雖然說看上去三十出頭,但實際上也是年近四十的婦人了,若不是因他的婚事拖了兩年未成,太太早就是做祖母的人了,琉光樓那些年輕姑子佩戴的珠寶首飾,哪裡是太太能佩戴的
府裡雖說有三個庶出的妹妹適合佩戴琉光樓的頭麵,但他那弟弟慣會做好人,若是送給姐妹們的,怎會隻買一套頭麵一套頭麵,三個姐妹,送給誰都會有兩個人沒有,這樣的紕漏,怎麼可能會是他那好弟弟做得出來的
排除府裡這些人,能得到這份禮物的,很顯然便知剩下已經跟他弟弟定親的王家大姑娘了。
想到這裡,賈赦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那讀書讀得腦子都迂了的弟弟都能想到給未過門的妻子送禮,他似乎從未想過這件事
而且,定親以來,他都沒想起過唐家姑娘,更不用提送禮了。
賈赦唇邊的笑意斂去,他獵了一對活雁回來的次日,府裡便將擬好的婚期並一對活雁送去了唐家,最終將婚期定在了今年的七月初七。
唐家是希望將婚期定在明年,而賈代善覺得賈赦年紀已經不小,又幾次三番遇險,堅持要定在今年的五月成親。
唐夫人秦氏如何都不肯將女兒倉促的嫁了,也不知晚上吹了什麼枕頭風,隔日唐太傅就堅定的駁回了賈代善擇定的日子,又累得賈赦再次獵了一對活雁,這次賈代善沒有直接擇定日子請期,而是去了一趟唐府詢問唐太傅的意見。
唐太傅便已賈赦還未及冠為由,要將婚期定在今年的九月,賈代善據理力爭。
最後兩家各退一步。
因賈赦六月底才滿二十,也就是說他的及冠之禮要在六月底才舉行,唐太傅既然以賈赦未及冠為由駁回了賈代善擇定的婚期,賈代善便乾脆將婚期定在了七月初七,這個時候賈赦已經完成了冠禮,唐太傅總不能以這個為由再駁回他擇定的婚期。
唐太傅原本還想推遲幾個月,賈代善便將賈赦這段時間以來幾次遇險的事兒攤開了說,唐太傅也不好再駁回。
最終,婚期就按照賈代善的意思,定了七月初七。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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