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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過了午時,賈赦陪唐曦小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唐曦還在睡,自個兒卻已經沒了睡意,畢竟他不是孕婦,孕婦嗜睡。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到底是待不住,便輕手輕腳的起身去了書房練字。
雖然繼承了原主的一手字,不至於讓他連字都不會寫,但不時常練習便會生疏,因此得空賈赦便會在書房練字,反正他也沒彆的事兒乾。
許傑敲了敲門,道,“大爺,孔祿回來了。”
“叫他進來。”賈赦頭也不抬的道。
昨兒從榮慶堂回來,他便吩咐孔祿去查查馮海生這個人。
孔祿交友廣泛,朋友遍布五湖四海,雖然大多是些江湖草莽,但就是這些江湖草莽,消息才更靈通。
以孔祿的本事,既然來見他,必是有了準確的消息。
老太太想讓賈赦的妻兄去會一會這個馮海生,大抵是認為都是讀書人,又同在翰林院,會更有共同話題,而且唐銘又是太傅唐淮教養大的,天然的便認為人家看人的本領比賈赦高一籌。但賈赦認為,要弄清楚一個人的品行,光是從言談舉止是看不出來的。
人的品行如何,又豈是兩眼能看透的若真如此,這世上便不會有那麼多蒙冤受之人了。
因此,他根本不打算按照老太太的意思,去親自接觸這個馮海生。
因為他覺得這樣做沒有任何用處。
孔祿進了書房,不等賈赦問,便道,“大爺,馮海生是這一科的探花,我花了不少功夫,隻查到他是家中獨子,父母雙全,出身江南,至於大爺想知道的,他有沒有房裡人,小人暫時派了人去江南查,一時半會兒還得不到消息。”
若這馮海生是京城人士,甭說讓他查馮海生有沒有房裡人,孔祿連他穿什麼顏色的底褲都能查出來。
賈赦擱筆,若有所思的道,“你那些朋友裡,有沒有認識他的或者接觸過他的”
“人家可是江南才子,又是今科探花,怎麼可能認識我那些朋友,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許傑在邊上聽了一耳朵,便笑著道,“是在說馮公子嗎我上回碰上表少爺,表少爺對他可是推崇的很,還說若非馮海生相貌太出眾,這次的狀元說不定便是他了。”
賈赦擺擺手,“這些我不感興趣,沒事兒孔祿你就去忙。”
孔祿剛準備走,賈赦忽然想起什麼,又叫住他,想了想,吩咐道,“派人去江南查一查他有沒有婚約。”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孔祿略微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多問,應是退下。
送走了孔祿,許傑又回來,見賈赦專心的練字便沒打擾,轉身出門去了。
許傑雖然經常待在賈赦身邊,但隻是相對孔祿等人來說,實際上他更多的時候是在管理鋪子,服侍賈赦的事兒自有小廝來做。
出府去鋪子裡巡視了一遍,回府正好看見表少爺帶著兩個人往後街去了。
許傑若有所思的回了東院,見賈赦正在看書,便湊上去道,“大爺,我剛看見表少爺回來,還帶了兩個人,其中有一名青年相貌出眾,我覺得,很可能是馮海生。”
賈赦將手裡的書擱在一邊,露出興味兒的笑容,“如此看來,我這表兄對那馮海生確實挺看好的。”
起身往外走,一邊吩咐,“把書房收拾一下。”話音落下,人已經出了東院。
賈赦直奔梨香院,進了梨香院的門,便聽見裡麵傳出的笑聲。
“大爺”
守在門外的小廝行禮問安的聲音驚動了裡麵的人,眨眼的功夫江博軒便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一人穿著素色的華服,一人穿著青色的緞袍,一看便知家裡挺富裕的。
江博軒看到賈赦有些意外,雖然他住在榮國府,但這幾個月來,他見賈赦的次數屈指可數,剛進京就鬨了雪災,會試和殿試雖然如期舉行,但也不無賈赦的功勞,若非賈赦想了法子安置那些災民,會試和殿試隻怕都要延遲。
賈赦這段時間忙得分身乏術,唐曦懷孕後,賈赦的身影便更加難得一見了。
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賈赦沒在院兒裡陪著嬌妻,竟跑來他住著的梨香院。
心裡雖疑惑,江博軒也沒忘記打招呼,“恩侯今兒怎麼有空過來,沒入宮當值”
賈赦淺笑道,“今兒休沐,正好有空,想著有段時間沒見過表兄了,便來看看,”頓了頓,看向江博軒身後二人,問道,“這二位是”
江博軒疑惑的看了眼賈赦,卻沒遲疑,笑了笑,指著相貌出眾身穿素色華服的年輕公子介紹道,“這是今科探花,馮海生。”賈赦盯著馮海生看了一眼,對他微微一笑,轉頭見江博軒指著另一個穿著青色緞袍的青年道,“這是今科的二甲頭名,蔡書航。他們都是我的同科。”
為賈赦介紹完兩個同科,江博軒也沒忘記為馮海生和蔡書航二人介紹賈赦,“這是我的表弟,榮國公世子,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