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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瞥了眼若有所思的王俊,微微勾唇,收起笑容起身道,“我剛回京,家裡還有些瑣事,就不多呆了,回頭珠大哥成親的時候,咱們再好好喝一杯。”
王俊回過神來起身相送。
十月中旬,榮國府政老爺的妾侍生了個兒子,政老爺給取名叫賈環。
雖說政老爺添了個兒子,但畢竟隻是個庶子,還是府裡家生子所生,與正室所出的嫡長子和嫡次子,地位可謂天差地彆,賈珠即將娶親,榮國府政老爺的心思大半都在這個長子身上。
賈珠的妻子也是他費儘心思挑選的,國子監祭酒李守中之女,李家係金陵名宦,族中男女無有不誦詩讀書者。隻不過李守中當家後,隻道女子無才便有德,生了女兒便隻叫讀女四書、列女傳、賢媛集等書,此女閨中之時雖未有什麼才名,但到底是金陵名宦之女,父親又是國子監祭酒,對賈珠往後的助益想來也不會少。
冬月十七這日,是賈珠的好日子,王俊是賈珠的表兄弟,受邀一同跟賈珠去李家迎親。
王俊是少年舉人,雖然今日是賈珠娶妻,但他受到的關注卻並不比賈珠少。
不過今日王俊卻不欲奪賈珠的風采,因此極力降低存在感,到底是沒惹出什麼事兒來。
及至晚間,賈珠回了房,王俊作為表兄便帶著賈璉攔住了這群要鬨新房的同輩。
回到府裡時,王俊已經喝得微醺,雙頰酡紅,草草的梳洗一番便歇下了。
賈珠剛成親沒兩日,朝廷便有消息傳來,今年要去京郊冬狩。
王家本在守孝不在邀請之列,但因王俊自己才能出眾,早便引起了幾位殿下的注意,因此王俊也被特許參加。
到了月底,王俊隨同賈家的賈璉並賈珠以及賈家東府的賈珍父子跟隨聖駕去京郊。
“我聽說陛下聖體違和,怎麼突然要去京郊狩獵”王俊這話是問的賈璉。
賈璉如今跟在舅舅張大人的身邊,因此消息比王俊還要靈通一些。
“我也不太清楚,舅舅沒跟我說,不過好像跟八皇子有些關係,聽說是八皇子先提出來的。”
王俊聞言皺起眉,“這次冬狩怕是問題大了。”
“怎麼了”見王俊臉色不好,賈璉勒著韁繩跟王俊並肩而行,小聲問道。
王俊掃視了周遭一眼,苦笑道,“人多眼雜,到了行宮再說。”
這話叫賈璉聽了,便愈發覺得不妙。
想到這兩年幾位殿下越演越烈的爭奪之勢,他不由心驚肉跳,壓低了聲音道,“該不會是那幾位”
“咳咳”王俊咳了兩聲瞪著賈璉。
賈璉訕訕的笑了笑,收聲不語。
下晌到了行宮,各自收拾行囊暫且住下,也有先行一步進林子狩獵的,不過這就不算在這次狩獵的成績裡了。
王俊想著如今天寒地凍,妹妹年紀小,不如獵幾隻狐狸,給妹妹做一件狐裘大氅。
提了箭筒和弓箭便騎著馬進了林子,王俊習武多年,又是練的逍遙派絕學,可以說是耳聰目明,有什麼獵物但凡在附近就逃不過他一箭。
到了晚間,王俊就提著幾隻狐狸滿意的回了自己的住處,找了相熟的人幫忙把狐皮剝下來,至於肉,就給了人家自己燉了吃。
次日,賈璉來找王俊,就瞧見他屋裡被剝好的狐狸皮,頓時咧嘴,“原來那幾個老師傅說的厲害年輕人就是你啊。”
“什麼”
賈璉便將他剛才路過時聽到的話告訴了王俊,“沒想到昨兒下晌你還有心思去狩獵,不過怎麼全是狐狸皮”
“我就是想給妹妹做一件狐裘大氅,當然是奔著狐狸去獵了。”
聞言,賈璉一怔,“妹妹”
“怎麼”
賈璉想了想,道,“說起來,我都有好些年沒見著你這個妹妹了,你不提我還險些忘了你有個妹子呢。”
王俊笑了笑沒有搭話,喝了口茶道,“今兒狩獵你要注意一些,尤其你們家東府那兩父子,賈珍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至於他那個兒子,年紀還小,到時候省的出什麼意外,他是你們東府嫡枝長房唯一的哥兒”
“誰會盯著他們倆啊”賈璉其實很瞧不上東府這父子倆,不過王俊既然提醒了,他自然也放在了心裡。
沒聊幾句,外頭就已經在喊,王俊跟賈璉忙收拾好出去。
陛下身體不適,由太子出麵主持這次的冬狩。
賈珍父子雖然來了東郊,卻隻是做了個樣子,進去沒多久便回來了。
賈珠雖然練了幾年的內功心法,但卻沒有練過武,因此進了林子沒多久也空著手回來了,隻剩下賈璉和王俊在林子裡狩獵。
“哥,陛下都病得不能主持冬狩了,還要舉行這次的冬狩,看來這次的冬狩問題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