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國府上下都十分歡喜的時候,賈敷被皇上傳進宮。
回府賈敷便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皇上把你叫進宮乾什麼了你臉色這麼難看”
賈敷接過丫頭奉上的茶,喝了一口,皺著眉道,“邊關戰事都糾纏了一兩年了,國庫吃緊,皇上想讓我去江南任巡鹽禦史。”去乾什麼,當然是籌銀子。
但柳芷如今剛診出有孕,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他肯定沒法帶柳芷一起離京,可若是他自己去江南,他也擔心柳芷沒有他陪著會心情抑鬱,太多孕婦在沒有丈夫陪伴的時候患上抑鬱症,他可沒有為大家犧牲小家的覺悟。
柳芷聞言,便道,“皇上這是看重你啊,為何不去”
“江南的局勢不比邊關好多少,你如今有孕在身,我哪兒能放心帶你去”賈敷歎道。
柳芷輕笑,“我如今在家裡呆得好好地,才不跟你離京吃苦呢,皇上叫你去,你就去,哪兒來那些想頭”
她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即便能跟賈敷出京,也是賈敷的拖累,還不如讓賈敷自己去。
賈敷咧嘴,苦笑道,“我這一去,沒個一年可回不來,到時候兒子出生我都不在,這像什麼樣子”
“不然呢你還能抗旨”柳芷沒好氣的道。
賈敷“”
“咱們家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皇上若是不高興了,也能全部收回去,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做什麼這麼矯情,早去早回才是要緊的。”
被柳芷懟了一頓,賈敷也不糾結了,“那我明日就去回皇上。”
“侯爺,有消息了。”徐霖氣喘籲籲的跑進來回話。
賈敷窩在軟榻上,身上蓋著狐皮大氅,眼神一冷,“說,是誰”
他剛到江南,就被算計,險些身敗名裂,這些個鹽商,還真是膽大包天。
“那姑娘是揚州大鹽商沈錦波的嫡次女沈燕兒,今年十五,他身邊那個是揚州一個富商的嫡長孫,姓李。這個沈燕兒可不是簡單角色,小小年紀在揚州可是豔名遠播,揚州不少公子都跟她關係匪淺。”
賈敷聽得嘴角一抽,“交際花”
“交際花是什麼”徐霖一愣。
賈敷搖搖頭,“這個你就彆問了,那個沈錦波到底什麼來曆我之前怎麼沒聽說過”
他是奉命來收拾這群鹽商的,但他收到的消息裡,沒有這個沈錦波。
徐霖道,“說起來,這個沈錦波還跟西寧郡王府有些乾係,沈錦波的妹子是西寧郡王的侍妾之一,最近頗有些受寵。”
賈敷有些意外,“你確定是郡王而不是世子”
“是郡王。”
賈敷咧嘴,“口味兒還真重啊”
西寧郡王跟他祖父可是一輩的,少說都五六十歲了,沈錦波如今左不過三四十歲,他的妹子也不過三十出頭,整整小了西寧郡王二十來歲,她怎麼克服這心理障礙去侍奉一個老頭子的
就為了給她哥哥搭上西寧郡王府
“權勢比什麼都重要,誰在乎年紀。”徐霖跟了賈敷這些年,看賈敷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麼。
賈敷懶懶的道,“去官府,告沈家二姑娘汙蔑朝廷命官。”
在牢裡走一圈,這姑娘就該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權勢。
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仙人跳弄到他頭上來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侯爺。”
徐霖如今早就曆練了出來,不會再有多餘的同情給那些不該同情的人。
等徐霖走後,賈敷便有些煩悶的閉上眼。
他來江南已經有三四個月了,這些鹽商團結起來,還真是難搞,他少說還得大半年的時間才能搞定這群該死的鹽商。
好在國庫那邊還能撐一段時間,但賈敷必須要有點作為了,否則若是再讓鹽商跟他這樣僵持下去,最後還是他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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