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辦喪事期間,賈赦的妻子張氏診出有孕兩個月,還暈倒了,請了太醫來看,說是太累動了胎氣,叫好好養著,於是西府內宅又交給了賈史氏管著。
喪事辦完,賈赦賈政一起扶靈回鄉,翻過年賈赦回了京,倒是賈政留在了金陵,打算守完孝就直接下場。
這也是賈敷在這哥倆離京前給的提醒,賈赦沒聽進去,賈政倒是乖乖的留在了金陵。
賈敷也是沒轍兒了。
西府的堂嬸不忍叫賈政累著,又聽說考科舉的有人病死在考場,就害怕,不肯叫賈政去考試。
誰叫賈赦是個不著調的,賈政看著是個能成才的呢
賈史氏也是關心則亂,不然就不會阻攔兒子去考試。
賈敷這等於是直接給堂嬸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雖然說讓剛剛新婚的兩個小夫妻分開有些殘忍,但是賈政為父守孝,你們住在一起不是更煎熬嗎
哥是為你好
賈敷還讓賈敬把早些年批注的那些書都給賈政送了過去,希望賈家能再出個進士。
賈政讀書是有天分的,若不是賈史氏攔著,這會兒賈政應該早過了縣試和府試,院試可能還差一些,畢竟賈政還年輕,也沒有賈敷這樣妖孽的頭腦和本事。
五月初一,西府的赦大奶奶生了個哥兒,取名賈瑚。
賈敷政務繁忙,沒去參加洗三禮,倒也隨了禮。
翻過年,西府除孝,堂嬸賈史氏搬去了西邊兒的榮慶堂,賈赦搬進了榮禧堂。
西府除孝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底,沒多久就過年,賈家祭祖又是個折騰人的活兒,好容易過完這個年,賈敷就迫不及待的去戶部折騰去了。
倒是金陵那邊,除孝後,賈政就下場參加了今年二月的縣試,雖然不是頭名,但名次也沒有低多少,排在前三,比賈敬考得好多了。
四月的府試,賈政也考過了,這根本不出賈敷的意料,實際上早在賈代善死前,賈政就有了考過縣試和府試的實力。
隻是那幾年堂叔賈代善在梨香院裡榮養,府裡的是全都交給了賈史氏管著,賈史氏不許賈政出京,賈政又向來孝順,便沒忤逆賈史氏。
如今去了金陵,又得了賈敷早年的筆記鑽研了兩年,考過院試應不成問題,除非他蠢得無可救藥,否則不可能落第。
八月的鄉試,賈政去信一封問賈敷要不要考,賈敷當然會回是,賈政便一咬牙去參加了今年的院試,明年是沒有院試的,明年是秋闈,秋闈之年是沒有院試的,錯過了今年,賈政就要再等一年才能參加院試。
因為秋闈和院試都在八月,學政不可能同時監考院試和鄉試。
有了賈敷的鼓勵,賈政倒是一鼓作氣考完了童生試的三考,考完就煎熬的等待放榜。
院試的成績,比之前兩次還要好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太多賈敷的筆記的緣故。
這次賈政的成績,是第二名。
雖然隻是第二名,但也很了不起了,賈政今年還不到弱冠之年呢。
得知了放榜的成績,賈政就喜滋滋的坐船回京。
賈政雖然考了個不錯的成績,卻被文遠侯的年近十四的公子給碾壓了。
文遠侯林驥隻有個獨生子,名林海,今年剛好十四歲,會揚州原籍考試,一鼓作氣考了個小三元,儼然一個賈敷第二。
當然,比賈敷稍微還差了一點點。
賈敷考中小三元的時候,年僅十三,十四歲已經是解元,十五歲先中了會元,殿試雖然被點了探花,但誰都知道頭名應該是賈敷,不然皇上也不會破例授狀元和探花一樣的官。
雖然被林海給碾壓,但西府還是很高興賈政考中了秀才,賈史氏本想大擺宴席,但賈政想到賈敷說的話,不能過於張揚,就給回絕了。
在家裡修養了兩日,賈政挑了賈敷休沐的日子來東府拜訪。
“敷大哥。”
賈敷正在書房看書,一邊的書桌上正在練字的是東府的琭大爺。
見賈政進來,賈琭擱筆見禮,“見過政叔。”
“琭兒還在練字”賈政有些詫異,他記得早兩年賈敷就不讓賈琭練字,而是叫賈琭讀書了。
賈敷淡淡的道,“這小子心浮氣躁,讓他練字靜靜心。”
“這話從何說起”賈政印象中,這個侄兒最是穩重知禮,跟他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賈敷對這個長子也頗為喜愛,今兒瞧著像是在懲罰賈琭
賈敷歎道,“這小子肚子裡還沒裝幾斤墨水,就想下場參加童生試,不給他點教訓,連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都不知道了。”
賈政“”敷大哥,我要有這樣一個兒子,我就叫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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