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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餅乾盒上的字,宋銜青又碰了一團法光,得到了一包肉腸。
迎著大牛期待的目光,他看著紙包念道“火腿腸組合裝。”
大牛一頭霧水“活腿腸”
宋銜青解釋道“是火把的火。”
“呃,沒準是某種動物的腿架在火上烤熟後,製成的肉腸”大牛艱難地理解著。
“或許吧。”宋銜青聽著,覺得還挺可信的。
兩人又把目光投回方仙兒身上。
大牛忽然想起什麼,一拍腦袋,也等不及讓宋銜青按了,自己點了一下糖水的法光。
等竹筒掉出來後,他迫不及待地拿起,遞到宋銜青眼前“含章哥,你幫忙看看這個是啥”
他們已經好奇這種糖水許久了,畢竟這東西也很奇特,喝一些就能恢複不少力氣。
想到剛才壓縮餅乾的稱呼,大牛還舉一反三道“是不是叫壓縮糖水”
一旁的盛珺聽見了,覺得大牛真是個腦回路清奇的好材料。
自從她來這裡已經過了很多天,古人們買東西的次數也不少,不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辨認包裝上的字呢。
盛珺看得很新鮮。
宋銜青很快衝大牛搖了搖頭“叫,電解質水。”
大牛傻眼了。
宋銜青耐心和他解釋了是哪四個字,但兩人依舊是大眼瞪小眼。
這電解質水的名稱,不管拆開來看還是連在一起,都完全看不懂是什麼意思,頂多能知道它是一種特彆的“水”。
不像那火腿腸還有跡可循,勉強能望文生義。
“算了算了,還是叫糖水吧。”大牛歎了口氣,放棄理解仙語,然後又取了兩包不同口味的乾麵餅,遞到宋銜青手中。
宋銜青左右手各執一包麵,念道“紅燒牛肉方便麵,金湯肥牛方便麵。”
這次還算好理解,不過又有新的困惑出現了。
方便麵三個字倒是很貼切,那麵餅從紙包裡拿出來,加了料後燒水一煮就能吃,確實方便。就是前麵那個“紅燒牛肉”,有些令人費解。
紅燒二字大概也是用火燒的意思但是這牛肉
大牛忍不住發出了跨越時代的呼聲“那麵餅裡有牛肉嗎”
在這個朝代,一般情況下,牛是不可以殺的。就算能殺,也不會有人舍得那麼做,畢竟一頭牛能頂幾個壯勞力,不僅能耕地,還可以拉車。
所以大牛從來沒有吃過牛肉。
但他抓耳撓腮地想了一下,那麵餅裡除了麵和醬料,好像也沒彆的,疑似肉狀的東西肯定沒有,倒是有一小撮蔬菜碎。
宋銜青正打算說,沒準那麵的料包是牛肉熬成的湯底。
就聽大牛叫道“我懂了方仙兒起這個名字應該是為了讓它好聽些。”
他剛猛地想起來,村裡原來有個人叫李麻子,每次到了飯點,都喜歡端著個碗蹲在路邊吃。
每當有人路過,問起他吃的是什麼,那李麻子說出來的都是天花亂墜的東西。
什麼“神虎湯”。
湊過去一看,就是粟米稀飯泡爛野菜葉,跟神和虎一點邊也不沾。
就這,李麻子還理直氣壯地說,起這樣的名字能給吃食開光,吃完都比平時有勁。
大牛他爹還信過這鬼話,回家以後神叨叨試了兩次,到頭來屁也不是。
當然,大牛覺得,方仙兒會給麵餅起名叫牛肉麵,肯定不是像李麻子那樣吹牛,必定有其它深意。
但他覺得,他思索的方向應該沒有大問題。
想到方仙兒本身也不吃肉,大牛越想越覺得合理。
聽棗兒說,她之前去寺廟裡求佛,那廟裡的和尚也不吃肉,但是他們會做些彆的東西,叫素肉。
那素體是什麼,大牛並不知道,棗兒也沒說過,但肯定不是真肉。
盛珺不知道大牛都快自個兒參透佛理了。
她聽完剛大牛那句話,忍不住在心裡暗想,果然魚香肉絲裡沒有魚,紅燒牛肉麵裡沒有牛肉,這種問題從古至今都是很值得深思的問題啊
看大牛還在那自顧自叨叨著,宋銜青歎了口氣,打斷了他的思緒“方仙兒的法光仍是亮著的,要繼續碰嗎”
大牛回神,轉頭看了一眼。確實還亮著,但也亮的不多了,除了幾種方便麵和糖水能選,彆的就隻剩蔬果乾。
他走上前,點了蔬果乾的光團,所有法光就徹底熄滅了。
宋銜青湊過去一看包裝“脫水蔬果乾。”
曬乾風乾的東西,可不就是脫了水嘛,這個名稱倒是和他們平日裡叫的差不多,大牛鬆了口氣。
供方仙兒的事告一段落。
大牛衝宋銜青露齒笑道“含章哥,方仙兒已經帶你見過了,日後咱就互相扶持著好好生活。有啥事你都能跟我們說,隻要能辦的,大夥一準幫你辦好。”
宋銜青朝他拱了拱手“我知道了,那日後就有勞你們多多照拂。”
“好說好說”
兩人帶著東西往山洞那邊走,等走近了,忽然聽到一陣喧鬨的動靜,似乎是從劉二山他們洞裡傳出來的。
大牛聽得心裡刺撓,打算過去湊湊熱鬨,便轉頭對宋銜青說“含章哥,你先帶著東西回去歇歇吧,我去看看二山叔他們那邊用不用我幫忙”
宋銜青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抱著東西就回洞裡去了。
大牛轉過身,快步跑進了劉二山他們待的山洞。
一看,果然熱鬨,原來是分彆數日的李家人在這裡坐齊了,正在商量日後的安排。
那邊李婆子正一手摟著西娘,一手摟著秋娘說話“我的好二丫,還有秋娘,你倆都受苦了,以後咱一家人就好好待在一起,再也不受那窩囊氣”
西娘將頭靠在她肩上,嘟囔道“娘彆嫌棄我就好。對了娘,既然已經離了張家那個糞坑,我就想給秋娘和冬哥兒改個姓,免得讓倆孩子沾了他家的瘟”
李婆子點頭“是該改了,那就跟咱們一個姓吧,都是咱李家的種。”
說來也是件稀罕事,她和李老漢都姓李,李發宗娶的媳婦兒恰好也姓李,西娘不用說,如今兩個孫輩也改了姓,走到哪兒都能看出是一家人了。
秋娘冬哥聽到這事都很高興,這些天在兩人心裡,隻有李家才算得上她們的家。
再然後就是一些瑣事。
秋娘隻比棗兒小一歲,回頭就加入尋食隊伍采東西去,冬哥兒就跟杏兒她們一起玩,平時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說完這些,暫時也沒彆的什麼,一家人各自回去休息。
大牛本來站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劉二山他們說話,見熱鬨看完了,也動了走人的念頭。
劉二山好笑地拍了下他的後腦“臭小子,就知道你找叔說話隻是個幌子,眼珠子都快斜出眶了,趕緊回你洞裡睡覺去吧”
大牛嘿嘿一笑,轉身跑回自己洞裡了。
恰好棗兒她們都在,剛才聽宋銜青說了那些吃食真正的名稱,正討論得熱火朝天。
大牛插話進來,順道把李家的事惟妙惟肖地學了一遭,洞裡又是好一陣笑鬨。
等說完閒話,棗兒就聊起明兒出門的安排。
得先去野豆子附近晃一晃,把能摘的豆子全摘回來,然後再去尋摸彆的東西。
聽見野豆子,坐在旁邊出神的宋銜青躊躇片刻,忽然開口“大牛兄弟,我還有件事想跟你們說。”
他思來想去,覺得能聽懂那方仙兒說話的事,肯定得和村人們通個氣。
畢竟從它說的那些話來看,似乎知道許多不得了的東西。
而他們這群人都生活在山裡,時常要跟它打交道,隻他一個人聽懂,藏著掖著又能怎樣,也沒什麼用處。
一旁大牛被點了名,轉過頭來好奇地看他“啥事啊,含章哥”
宋銜青便道“剛咱們去拜方仙兒時,我記得你提過,它隻能說“請投幣”這一句話”
大牛點了下頭,詫異道“對,方才它說的時候,你不是就在跟前嗎”
“我是在跟前不錯。”宋銜青歎了口氣,“但我聽到的,卻並非你說的請投幣,而是幾句完整的話語。”
“完整的話”
“你能聽懂方仙兒說話”
大牛和棗兒猛地站起身,齊齊開口叫道,一臉的不敢置信。
宋銜青點了點下巴,也沒急著說話。
棗兒果然搶聲道“那你快和我們說說,它都說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