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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室透隱在庫房中觀察津木真弓的時候,津木真弓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麵前這個可疑的少年。
指甲修得層次不齊,邊緣處還有牙齒啃的痕跡,但縫隙裡很乾淨,沒有泥漬。
看上去和深浦良子與自己差不多的年齡,唇邊的胡子沒有刮乾淨,新茬刺在臉上,像是為了出門剛剛剃的。
左臉的臉頰下有剛剛發炎摳破的青春痘,右手很明顯地呈現“鼠標手”的症狀。
脊柱側彎,長期、不規律、不健康地久坐,更彆提眼下可怖的青黑
非常典型的、寒假期間天天坐在電腦前日夜顛倒的少年形象。
“看來你的目標是深浦同學。”津木真弓幾乎不費吹飛之力得出了答案。
被津木真弓一語戳穿了目的,網癮少年幾乎要將頭埋進胸前,津木真弓也不急,慢悠悠在他對麵坐下,等他自己做心裡建設,從實招來。
半晌,網癮少年似乎下定了決心,猛地抬頭,看向她“你、你是偵探”
津木真弓不置可否“你聽到了我剛剛和深浦同學的對話。”
“沒有聽清但、但聽到了她叫你偵探”
網癮少年隱在桌下的手搓了搓,再看向津木真弓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莫名的狂熱。
津木真弓一頓這目光怎麼這麼眼熟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見這少年用和之前深浦良子幾乎相同的語調低喊道“我、我想請你接受我的委托幫我調查良、不,深浦同學的喜好我、我想追求她”
津木真弓
你們擱這兒套娃呢
她下意識地目光瞥了瞥四周,生怕下一秒又冒出來一個要她調查麵前這網癮少年的委托人。
津木真弓想了想,拉開了係統麵板,在突發事件12口口口口事件的下一行,這個事件的完成度居然漲到了5。
在她拒絕了委托人深浦良子的調查請求後,完成度還是漲了。
也就是說,麵前這位網癮少年很可能才是,或者至少也是這個事件的關鍵人物。
她斟酌了一下,“我不會接受一名不明身份、疑似跟蹤狂的人的委托,你如果願意,可以先從自我介紹開始。”
網癮少年瞬間就泄了氣,津木真弓輕笑“看來是談崩了,我會提醒深浦同學,她被人跟蹤了。”
說著她起身要走,網癮少年像是急了,一把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被她條件反射地反手一扭,卡著手腕擰著胳膊向外一甩。
“疼疼疼”網癮少年頓時痛呼。
津木真弓皺眉,甩開他的手,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腕上剛剛被他碰到的地方。
那人因為緊張而脹滿汗漬的手掌在她的皮膚上滑過,令她厭煩。
縱使他們的座位在角落裡,但這一個大動作還是吸引了不少顧客的目光,連收銀台後的服務員也向這裡看來。
她平了平火氣,對方捂著手腕,悶痛著開口“她、她確實被人跟蹤了我是說,有個變態,盯上了良醬,他監視她的主頁,到處在調查她的信息,肯定是想對她圖謀不軌”
“你說的那個變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津木真弓沒了耐心,看著又攀升了1的完成度,想了想,拿過桌上的便簽和鉛筆,“唰唰唰”地寫下一串數字。
“我的號碼,隻收短信。”
說著便拿起了自己的包,走出了波洛咖啡廳。
網癮少年捏著津木真弓給的紙條,剛剛被扭傷的右手還在隱隱作痛,用力了幾次沒能握緊,隻能換到左手拿著。
突然,一個身影從旁邊罩了過來,他抬頭,是那名不見蹤影許久的男店員。
男店員的金發在暖光燈下熠熠,笑容亦十分友好“這位先生,需要幫忙收拾一下桌子嗎”
網癮少年低頭,桌上是剛剛他和津木真弓拉扯間打翻的水杯和小吃,他局促道“抱、抱歉,添麻煩了”
金發男店員笑得很體貼“不不,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十分利索地收拾完桌上的殘局,端著杯盤走了。
回到櫃台後,榎本梓伸手想要接過杯盤,口中抱怨著“安室先生怎麼去了那麼久角落那桌差點打起來的時候嚇死我了”
安室透歉意地笑笑“抱歉小梓小姐,我對店裡的業務還不太熟練,庫存核對用了些時間。”
他避過了榎本梓接過托盤的手,自己端著杯盤回到後廚的水池邊。
然後,在榎本梓看不到的背對方向,將盤子底下那本便簽紙拿了出來。
安室透拿起鉛筆,在便簽被撕下的下一頁塗抹幾下,一串數字便顯現了出來。
津木真弓剛剛寫號碼的時候因為煩躁,下筆不輕,筆跡印到了下麵的紙張上。
安室透看著這串號碼,淡紫色的瞳仁中溢出了分毫笑意。
津木真弓回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上社交網站上搜索“工藤新一”和“深浦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