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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晉江獨發(三合一) 出淤泥而挑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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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木真弓在那個瞬間腦子裡想了很多。

比如要是實話實說,工藤新一現在追出去會不會直接被對方反殺。

比如自己明明是個“偵探”,最不該在這種事上有所動搖與隱瞞。

比如有沒有一丁點可能這又是她的誤會,畢竟沒有親眼看見對方動手。

比如

最終,她還是定下心神,摒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將目光重新落回自己的劇情事件。

不能讓對方暴露,自己還要推劇情。

她頓時嘴角一撇,有些疲憊地坐倒在地上“剛剛踹門的時候扭傷腳了”

工藤新一

或許是津木真弓“疼”得臉色發白的神色太過真實,工藤新一當真被蒙混了過去。

他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想要卷起她的褲腿查看傷勢。

津木真弓揮開他的手“你剛剛碰了屍體,手上還有血呢。”

“你看著屍體,我去叫誠實醫生。”

津木真弓叮囑道,“演奏廳記得留人,彆再被人聲東擊西了。”

兩分鐘後,工藤新一帶著一堆人來到了法事廳,津木真弓看著跟過來的所有人,愣住“不是說演奏廳記得留人嗎”

他身後不僅跟著剛剛留守演奏廳的鬆成柊和淺井誠實,連老巡警和綠川光都來了。

“安室君在演奏廳守著,不用緊張。”綠川光安撫她。

“津木同學受傷了”淺井誠實撥開人群,走到她麵前蹲下。

津木真弓又往後縮了縮,“沒什麼大事,誠實醫生先屍檢吧”

工藤新一“某人剛剛還在嫌棄我摸過屍體的手。”

津木真弓

淺井誠實脫下了她的鞋子,挽起褲腿,伸手在她的腳踝上摸了兩下,又輕輕扭了扭,再抬頭時有些驚疑。

“你”

津木真弓沒辦法,隻能瘋狂對她眨眼,希望她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剛剛踹門的時候扭了一下,應該隻是小傷,對吧,誠實醫生”

淺井誠實不知道她的打算,但還是猶豫了一下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對,隻是輕微的挫傷,一會兒噴點藥,一晚上就好了。”

淺井誠實向她點點頭,便去檢查屍體。

津木真弓裝模作樣地翹著腳,一蹦一跳地想去看屍體,突然,一隻手從旁邊扶了過來。

她下意識反手一擰,卻被那隻手頃刻反製了,她側頭一看,是綠川光略帶著驚訝的眼神。

津木真弓縮回手“啊,抱歉抱歉綠川先生。”

綠川光似乎對她的應激反應有些不解,但很體貼地沒有說什麼,“沒事,我扶你吧。”

說著他的手便又扶了上來,莫名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態度,讓津木真弓皺了皺眉,但還是沒甩開。

“麻煩了。”

他們一來一回間,淺井誠實那裡已經簡單地查看了一下屍體,確定了剛剛工藤新一的結論。

“和工藤同學說得差不多,死亡時間十五到十分鐘左右,利刃貫穿心脈又拔出,凶手下手很準。”

鬆成柊從剛剛開始就在環顧室內,試圖找出和最開始來的時候,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那裡,矮幾上那個祭品箱子的封口,和最開始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他走上前去,“封條的貼法有微妙的不同。”

他戴著手套打開箱子,在箱子裡看到了一柄染血的菜刀。

他拿出那把菜刀,交給旁邊的淺井誠實,淺井誠實查看了一下“雖然沒有經過準確的化驗,但從傷口大小和出血量來看,應該就是凶器了。”

“凶器下墊著一樣東樂譜”

工藤新一取出箱子裡的東西,翻開一看,居然是一份樂譜。

鬆成柊接過樂譜,“就是川島先生屍體旁那份,樂譜是手寫的,筆跡和走筆完全一致。”

“但巡警先生不是說,那份樂譜被放到了派出所”津木真弓看向旁邊老巡警。

老巡警還沒開口,工藤新一的聲音就篤定地開始分析。

“那麼,現在可以確定兩件事了。凶手至少殺死這位平田秘書的凶手,是一位專業人士。”

他拿起那把菜刀“這就是一柄普通的菜刀,家用的,甚至因為用的時間長了,刀刃都鈍了,能用這種菜刀一擊捅穿心臟的人,醫學刑偵知識和力量缺一不可。”

說著他環視了一圈聚集在房間裡的人現在在這裡的,看上去都十分符合這個條件。

“第二,行凶時間在十五到二十分鐘前,在這段時間內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都有可能是嫌犯,排除那些本來明天就要進行偵訊的村民在公民館內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是嫌疑人。”

工藤新一的聲音很篤定,就如同平時他分析案件一般,沒有人反駁。

在公民館內的他們堪稱近水樓台,而掌握可以擁有菜刀一擊斃命的知識與手段,又成了將他們歸為嫌疑人的決定性證據。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

雖然早就知道常年打雁,早晚有一天會被雁啄眼,但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

這下真成高端狼人殺局了。

收拾完屍體,老巡警鎖好房門,將鑰匙在眾目睽睽之下放入隨手的口袋裡。

眾人回到演奏廳,這下覺也不用睡了,席地圍坐成一團,開始發言時間。

津木真弓率先開口“那麼,我先來吧。

“十五到十分鐘前,我和誠實醫生在外麵扔垃圾,走到了公民館附近最近的廚餘垃圾處理站,來回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期間一直待在一起,沒有任何一人離開過對方的視線。”

她緩了緩,繼續道“而從我們回來後到發現屍體前,我單獨行動的時間,隻有我和工藤兩人分頭在一樓搜查房間的時間,前後不超過五分鐘更何況剛剛你們檢查過門鎖,確實是從裡麵反鎖後被我踹開的,也就是說,這和工藤聽到的踹門巨響聲是符合的。

“那麼,我能行凶的時間就縮減到了從工藤聽到聲音,到趕來房間的十幾秒,甚至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段內。”

她條理清晰地分析完,慢吞吞下了結論,“從這個角度看,我不覺得自己有機會犯案。”

踹開房門,在受害人來不及反抗、驚叫、掙紮的情況下一刀斃命,藏好凶器這一係列動作,怎麼看都不可能在半分鐘內完成。

“插一句話,”淺井誠實舉手,“雖然沒有做過血液分析,但從受害者臉上驚恐的表情來判斷,受害人應該是在清醒的狀況下被殺的。先被迷暈,無法反抗才被斃命的可能性很小我認為這再度減輕了津木同學的嫌疑。”

沒有人反駁。

“如果大家對這個結論沒意見,那同理,在扔垃圾期間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淺井醫生,應該也能洗清嫌疑。”津木真弓看向淺井誠實,“她在回到公民館後,一直都和鬆成學長待在演奏廳,學長,她離開過嗎”

“沒有。”鬆成柊搖頭。

津木真弓舒了一口氣“我發言完了。”

工藤新一默默聽她說完話,這才接了一句“排除津木和誠實醫生,那段時間待在公民館裡的所有人都有不小的嫌疑。”

津木真弓有些驚訝“怎麼你們都單獨離開過”

綠川光點頭“是的,我和鬆成同學,都分彆去過二樓的衛生間,工藤同學我記得是去過倉庫歸還打掃用具,安室君”

安室透聳聳肩“出去透透氣,順便繞著公民館走了一圈,也是為了查看地形,防止有凶手埋伏在附近。”

“也就是說,隻有巡警先生全程沒有離開過”津木真弓看向老巡警。

老巡警剛要開口,工藤新一便打斷“巡警先生的話,在後麵去二樓調查的時間裡,也可以繞回一樓殺人,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公民館的構造。”

那巡警先生可以排除嫌疑了。津木真弓默默接口。

因為她很清楚,那個時間裡,在凶案現場有且僅有一人。

她斟酌道“無論如何,除了我們幾個,不排除外人犯案的可能甚至可能性總體來說是大於我們犯案的,在座每個人離開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要在十分鐘內犯案”

她剛想說不太可能,但一想,在座除了鬆成柊,都差不多是這個世界的智力與武力值的天花板了好像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工藤新一低笑一聲,似乎就是在反問“你真的覺得不可能”

津木真弓撇撇嘴,沒有接話。

安室透看向津木真弓“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是津木同學當時房門是反鎖的,那窗戶呢”

津木真弓頓了頓自己當時的注意力全在房間裡那大哥身上了,窗戶

她閉眼回想了一下,當時那大哥翻窗的動作很流暢,沒有打開窗戶鎖的動作。

“沒有鎖,而且好像有點鬆”她回答道。

“沒有鎖”安室透好像很驚訝。

“很驚訝嗎”津木真弓皺眉,覺得他的反應有點奇怪。

安室透笑笑“不,我隻是下意識覺得,凶手反鎖了房門,大概是想做成密室殺人的懸案,那窗戶應該也會鎖上,但既然窗戶沒鎖那又為什麼要鎖門”

工藤新一冷不丁接口“除非想拖延外麵的人進來的時間,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機會津木,你進房間的時候,真的沒有看到任何人”

津木真弓心頭一跳,但卻不閃不避地對上工藤新一探究的目光,沉穩道。

“我隻能肯定,在我進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人了不排除你說的這種可能,那就是在我踹門的時候,凶手翻窗逃跑了。”

她力道不夠,踹了兩下才把房門踹開,如果裡麵的人有心逃跑,那確實來得及。

淺井誠實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死者身上的衣物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包括口袋與內衣側的暗袋,凶手應該在屍體上找過東西。”

津木真弓想到她破門前,那正在屍體上翻找東西的大哥。

“不對勁。”工藤新一突然開口。

津木真弓的心又蹦了一下,“什麼不對勁”

“先不說行凶時間,按照目前的線索,行凶的過程想必是凶手殺人、藏好凶器、翻找屍體,再跳窗逃跑。”

“沒錯。”

“那麼問題就在於順序,殺人和跳窗肯定是開頭和結尾,那麼藏凶器和翻找屍體,誰先誰後”

津木真弓腦內一轉,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

“一般來說,在屍體上翻找東西,肯定是在捅人這個動作之後立馬進行的,正常情況下不會先舍近求遠地放好凶器,再回來找東西。對於爭分奪秒的凶手來說,這是一種浪費時間。”

津木真弓緩緩接口“但凶手在屍體上留下了翻找的痕跡,說明他沒來得及將死者的衣物歸位,從而更說明,他是匆忙離開的比如聽到我的聲音,停下翻找的動作,直接翻窗離開。”

那麼,就沒有“藏凶器”的時間。

而且這不是她的“推斷”,這是她親眼目睹。

翻找屍體的大哥,確實沒有“藏凶器”的步驟,直接就翻窗離開了。

“你們是說殺人和找東西的,很可能是兩個人”綠川光輕聲開口,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安室透。

津木真弓猶豫了一下“不排除這個可能。”

也不排除那大哥真的先藏了凶器,才去翻找屍體。

但這麼多餘冗雜的動作,真的是一個追求效率的職業凶手會做的嗎

“說到藏凶器,還有一件事。”鬆成柊突然開口。

“鬆成學長是想說樂譜”津木真弓接話。

他點頭“我可以肯定那份樂譜就是第一具屍體旁邊的”

見眾人的眼神都掃了過來,老巡警一個激靈,連忙接口“我真的放回派出所了我還鎖起來了,鑰匙就在我身上我現在帶你們去看”

“不必。”津木真弓搖搖頭,她相信鬆成柊的能力。

“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問題又回來了,巡警先生隻在我們幾人麵前確切說過樂譜在派出所。”

兜兜轉轉,嫌疑又回來了,隻有他們幾個人有機會、有時間同時拿樂譜與行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座的各位就都洗清嫌疑了。”安室透突然輕笑。

津木真弓皺眉“為什麼”

“巡警先生是在我們吃夜宵時說的樂譜的事,在那之後,確實所有人都單獨行動過十分鐘左右,這十分鐘用來殺人都算時間緊湊,更彆提來回派出所拿上樂譜,再回來殺人。”

“不,還有一個可能。”

工藤新一開口,看向綠川光和安室透,“那就是,在最開始巡警先生去派出所放置樂譜時,樂譜就被順走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是綠川先生和安室先生和他一起去的派出所吧”

綠川光似乎早就料想到對方的質疑,語調波瀾不驚,“是的,我們是跟過去取睡袋的。”

安室透聳聳肩“一定要說的話,巡警先生人老眼花,我們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確實不算難。”

津木真弓卻下意識排除了這個可能開玩笑,比起懷疑這兩個人殺人,她更相信是那大哥殺了人。

一通發言下來,也隻是排除了津木真弓和淺井誠實的嫌疑。

至於其他人的嫌疑嘛不得不說,不但沒排除,還顯得更可疑了。

“快一點了,今晚先休息,明天等刑警來了再說其他。”鬆成柊看了看手表。

“輪流守夜吧,”津木真弓提議,“正好六個人,兩人一組,到明天早上七點,每組兩小時,負擔輕一點。”

秉持著“兩個相對而言沒那麼熟的人”互相監督的原則,最後分組確定,津木真弓和安室透、工藤新一和綠川光、鬆成柊和淺井誠實老巡警負責休息。

讓胡子都白了的老爺爺陪他們熬夜,到時候就指不定誰照顧誰了。

綠川光主動提議“我們可以輪第二組。”

第二組卡在四個小時的睡眠當中,剛睡兩小時就要被叫醒,守兩小時再睡兩小時,算起來是最難受的一組。

剩下兩組剪刀石頭布,津木真弓和安室透被分到了最後的兩小時。

她縮進睡袋,拿過眼罩,剛想睡下,突然一聲短信的提示音輕輕響了一下。

津木真弓剛剛放鬆的申精再次瞬間繃緊,以為是那大哥又來短信了,剛想拿出手機,卻突然意識到不對。

她躺著沒動,連身都沒翻,像是完全無動於衷。

旁邊睡袋的工藤新一見狀,突然開口“你手機響了。”

津木真弓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給自己扣上眼罩“這個點誰會給我發消息啊你們的手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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