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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原來那天被燒掉的公寓,是津木小姐的住處嗎”
“是啊,我也是看了新聞才發現的還好沒有人員傷亡,太嚇人了。”
“那津木小姐現在有住處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幫忙推薦幾處地方。”
“原來安室先生打工的地方不止餐飲業嗎房地產行業也是你的工作地點”
“哈哈哈怎麼會,都說了哪怕是我,也會分身乏術哦,隻不過因為一些委托的關係,恰好有這部分人脈資源罷了。”
“哈哈哈哈,沒錯,我現在的住房也是安室君幫忙找的。”
“誒那綠川先生現在是住在”
工藤新一剛踏進這間狹小的居酒屋,一眼就看到了這幅“其樂融融”的場景。
本以為隻有津木真弓和安城裡穂的座位旁,兩個幾乎走哪兒都會遇到的“不速之客”,此刻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正在愉快地聊天。
雖然在他眼裡,這個場景用“兩個jk被不懷好意的怪蜀黍搭訕”來形容更合適。
他走過去時,對方的話題已經展開到
“如果津木小姐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在綠川這家夥的公寓樓下租一間,他們公寓的安保”
“不用這麼麻煩了。”
工藤新一走了過去,徑自打斷了安室透的“推銷”。
“津木已經決定好了下一處住所。”
旁邊正在喝茶的安城裡穂愣了一下“誒是說你家嗎但小真不是昨天還拒絕了你嗎”
工藤新一揚唇一笑“當然是因為我們進行了友好的協商。”
“容我插一句隻是暫定,正式的租房合約還沒有簽訂。”津木真弓糾正道。
安室透笑得很和善“那就是可以不作數的約定,津木小姐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
老實說,津木真弓還真的有點心動。
畢竟,“綠川光公寓樓下”這個地理位置,也完美符合之前津木真弓尋找房子時考慮的兩個要素。
還有什麼比樓上住著一個公安警察聽上去更有安全感的嗎
“啊啦,津木小姐的神色看上去像是心動了哦。”
安室透觀察著她的反應,不動聲色地煽風點火。
工藤新一
“你不會真的在考慮違約的事情,對吧”他眯了眯眼,看向津木真弓。
“口頭的約定如果有那麼嚴格的約束效力,還需要白紙黑字的合約乾什麼”安室透聳聳肩。
一旁的安城裡穂憋笑憋的辛苦,看熱鬨不嫌事大地來了一句。
“哎呀,其實我最近也在考慮搬出去找房子呢,不如小真和我一起合租”
“誒”津木真弓重點被帶偏了,“你不住在家裡了嗎”
安城裡穂垂眸,吹了吹麵前的熱茶,“想換個環境,激發點靈感。”
安室透當即很上道地接話“啊,那我會記得多留心一下適合兩位女士合住的房子的。”
工藤新一“我家還蠻大的,客房數量足夠把我們整個偵探社搬進去。”
安城裡穂很不給麵子地大聲笑了出來。
“我就算要換個環境也不會往火坑裡跳,誰受得了一天二十四小時和這家夥相處啊”
工藤新一
一直置身事外,隻是無奈地看著眾人笑鬨的綠川光終於開口,像是要出來將這場鬨劇調停。
又或是更添油加醋。
他看向津木真弓,溫柔地笑道“如果二位想搬到我家附近的話,平時我和安室君練習烹飪甜品時,多出來的小零食,也不會浪費了。”
“真的”這下安城裡穂眼前一亮,聽上去本來隻是跟風,現在到有點真心實意了,“我最愛吃甜品了”
工藤新一
“同城快遞送食品一天內就可以送達。”他麵無表情地強調。
“能吃熱騰騰新鮮的為什麼要吃冷食”安室透笑得委婉。
眼看著這方混戰快要吵了起來,津木真弓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好了”
她的目光越過安室透,看向他身後的綠川光“雖然能住在綠川先生家附近聽上去十分令人心動”
工藤新一瞪眼等會兒,什麼叫“令人心動”
下一秒就聽她說,“但果然,之前已經答應工藤君了,客房也收拾好了,出爾反爾不太好。”
說著她笑了笑,“不過要是有機會,希望綠川先生不會嫌棄我們上門拜訪品嘗美食。”
綠川光看上去有些失望,但卻仍舊溫溫柔柔地笑道“當然不會,那是我的榮幸。”
工藤新一從鼻腔裡輕聲“哼”了一聲,再開口間已經有些不客氣。
“二位不是來找朋友用餐的嗎在這裡和我們聊這麼久,將朋友冷落在包廂裡真的好嗎”
“哦”綠川光看向了他,“工藤君怎麼知道我們是來見朋友的”
“大概是看你們兩個在這裡站了這麼久,還沒有入座的意思吧。”
安城裡穂又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如果隻是你們兩人來吃飯,那坐哪兒都一樣,我們對麵的空位空了那麼久,你們早該落座了。”
“還有那個包廂。”津木真弓指了指店裡唯一一間包廂。
“這家居酒屋的環境比較狹小,一共就兩個包廂,其中一個空著,而另一個坐了人雖然都關著門,但那個包廂門口放了鞋子。”
居酒屋中的包廂都是榻榻米的布置,入內脫鞋是標配。
“隻有一雙鞋子,雖然不排除有人單獨訂了包廂,但結合二位遲遲不入座,大概就是在等你們了。”
“啊,被看穿了呢,綠川君。”安室透有些無奈地看向身旁的綠川光。
綠川光低頭看了一眼腕表,“剛剛離我們和朋友的約定還有一段時間,看到二位就不由自主多聊了一會兒,我們該走了。”
“啊對了,津木小姐如果有搬家需求的話,可以隨時找我。”
安室透想到了什麼,向她笑笑,“雖然後備箱容量不太大,但我駕駛技術不錯,貴重易碎物品都能好好保存。”
津木真弓還沒說話,工藤新一已經開口了。
“不需要,她的行李都被燒光了。”
津木真弓不是,你禮貌嗎
安城裡穂沒救了。
安室透也笑出了聲,揚了揚手,算是朝幾人告彆。
兩人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走向包廂,綠川光進包廂前,不忘又回頭對他們笑了一下。
“至於剛剛工藤君說的同城快遞食品我們會抽空研製一些冷凍再加熱後口感依然美味的甜品,到時請幾位品嘗。”
工藤新一
安城裡穂捧著茶杯感歎“真是個好男人啊小真不考慮一下嗎”
工藤新一“喂”
這家夥哪邊的
安城裡穂翻了個白眼,“你急什麼我說考慮住他家樓下。”
津木真弓搖搖頭“不了不了,已經和工藤君約好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在他們的話中意識到住在綠川光家的樓下,雖然確實符合自己找房子的兩個條件,但更重要的是好像離安室透也挺近的。
雖然他們好像並不住在一起,但以兩人的熟稔程度,串門應該屬於家常便飯。
她樂意親近綠川光是不假,但安室透還是算了吧。
這人身上行走的黑泥氣息連自己明知道他是公安的認知都掩蓋不掉,這家夥在扮演臥底時實在演技太精湛了,她選擇遠離。
說起來,兩人明明同為臥底的公安,怎麼形象氣質能差這麼多
是什麼固定的人設嗎
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地瞥了兩人離開的方向一眼,這一撇不要緊,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店內的包廂門開合間,露出了門內等待兩人的、他們的“朋友”。
黑色的闊版風衣都遮不住那人精瘦有力的身材,純白的長發也抹不掉渾身散發著的純黑氣息。
對方就這麼坐在包廂裡,隔著推拉的門縫,津木真弓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對方平淡又無光的目中。
津木真弓這特麼就是你倆約的“朋友”
臥槽要是知道這大哥也在這家店裡,給她十次機會她也不會進來吃飯啊
和這人滿身的殺氣一比,安室透都顯得如此溫良。
看到這一幕,津木真弓這頓飯是不可能再吃得下去了。
“你就點這麼少不再吃點”安城裡穂接過菜單。
三人各點各的,但津木真弓點的也太少了。
“不了不了,我沒什麼胃口”津木真弓把頭搖成撥浪鼓,“我們早點吃完早點回家。”
安城裡穂有些疑惑“你進店前還說很餓”
“你就當我被人倒了胃口吧。”津木真弓扶額。
工藤新一看著她,想了想她剛剛碰到的人懂了,被那兩個怪蜀黍倒了胃口。
安城裡穂判斷了一下,看向旁邊工藤新一懂了,被這掃興的家夥倒了胃口。
於是在各自都帶著“美好”的誤解下,這頓飯吃的十分迅速。
飯後,安城裡穂嚷嚷著要早點回家,處理完事情早點搬出來,便急匆匆地走了。
工藤宅和她家的方向不一致,就隻剩下了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一起同路。
“安城學姐是不是和家裡人關係不太和睦”津木真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
昨晚她就想問了,本來應該回家的安城裡穂半夜又回了工藤宅,今天她又說要搬出來重新找房子
聽上去不像是十分和諧的家庭。
工藤新一伸手招了輛計程車,給她拉開後座的車門,伸手擋在了車頂。
“具體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她也不像想說的樣子,但似乎是她家裡人反對她寫那些血腥詭異的推理小說,做偵探在他們看來,更是離經叛道。”
聽上去像是什麼封建家族的大小姐。
“這樣啊,那還是等她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津木真弓點點頭。
二人上了車,工藤新一開口“所以,你剛剛飯也不吃,就想早點回家的理由是”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就是沒胃口啊我這兩天腸胃不好嘛。”她又搬出那個理由來。
“你有意識到這個敷衍的理由你已經用了兩天了嗎”工藤新一瞥了她一眼。
“沒有,”津木真弓白了一眼,“而且今天我是真的想早點回去。”
“為什麼”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這位同學,你有意識到你麵前這位美少女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已經經曆了不下十起案件,括號不包括連環殺人案括號完。其中她被連累進去的就超過三起,她的公寓還在兩天前被燒了現在約等於無家可歸了嗎”
這樣的她想要在休息日早點回去休息,很奇怪嗎
工藤新一沉思了一會兒“我不覺得”一個月內發生十起案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津木真弓瞪了他一眼,讓他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他於是改口,試圖緩和一下氣氛“她是個美少女。”
津木真弓
“我睡一覺,到家前彆叫我。”她頭一歪,靠倒在座椅上,還不忘冷笑一聲,“畢竟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工藤新一
第二天,津木真弓一大早是在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中醒來的。
“轟”地一下,讓剛剛睜眼的她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隨即又是一聲“轟”,震得房屋都搖了一下,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地表的晃動。
“臥槽地震了”
她匆匆忙忙披著睡衣下樓,頭發還睡得亂糟糟的,一下樓就看到了正在廚房中氣定神閒地吃早飯的工藤新一。
“不是地震,彆慌。”他十分淡定地安撫了她,“炸彈而已。”
“哦,炸”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這下真的以為自己還在夢裡了,“炸什麼”
工藤新一這樣淡定的態度讓她以為對方口中說的不是“炸彈”,而是什麼“炸魚”“炸丸子”。
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咖啡和麵包,走到窗邊,打開一樓的窗戶,向她招了招手。
她一臉懵逼地走了過去,就見他靠著窗,指了指隔壁的房子。
那是一棟與工藤宅毗鄰的獨棟彆墅,裝修風格大概是後現代感與科技感的結合。
主要體現在門口的那個被“炸彈”炸出的大洞上。
一個白胡子的年輕爺爺從那個坑洞中冒了出來,他摸著鋥光瓦亮的頭頂,尷尬地朝他們笑了笑。
“抱歉抱歉,在做實驗,不小心出了點意外。”
津木真弓想了想,委婉道,“需要幫您叫一下救護車嗎”
工藤新一笑了一聲,“介紹一下,這位是阿笠博士,姓阿笠,名博士,博士學位畢業,是我們家的好友。”
說著他又向對方介紹起自己的室友,“津木真弓,我的同學兼室友。”
“哦哦,”阿笠博士恍然大悟,“你就是新一說的那個新室友,啊哈哈哈抱歉讓你看到了這麼狼狽的一幕。”
“不不不,這沒什麼,倒是阿笠博士你”津木真弓猶豫了一下,“真的不需要報警或者叫專業人士來處理一下嗎”
“不用擔心,”回答她的是工藤新一,“他自己就是專業人士。”
津木真弓聽上去更擔心了。
說著,工藤新一探出頭“對了阿笠博士,你之前說的那個追蹤器”
阿笠博士一敲掌心,“啊那個,我已經做了個樣品出來,你等著,我來給你拿出來。”
說著返回了房子,過了一會兒,拿出來了個小型的紐扣
阿笠博士隔著窗戶將那個紐扣遞給工藤新一,津木真弓這才注意到,那不是什麼紐扣,那是一遝紐扣形狀的貼紙。